有什么仇,竟要如此折磨你。」
「他只是讨厌我这张脸罢了。」寒疏若无其事的笑笑,道,「若非看在血刃的份上,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
「血刃究竟是什么来历?既然出自禁地,为什么会落到你的手上?而且天帝好像……好像……」
「那原是天帝陛下的旧物。」
白七梦「啊」的一声,总算明白过来,但紧接着又想起那是寒疏他爹送给他娘的信物,不禁叫得更加大声。
他也不是笨蛋,这时立刻想通了许多事情,恍然大悟道:「难怪九皇子要想尽办法拉拢你。」
「如今出了这件事情,他是再不会来烦我了。」
白七梦点点头,心想天帝如此心狠手辣,想必众人都晓得寒疏不受宠爱了。不过依然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你既然是那样的身份,为何却成了刑堂主人?」
按说天帝的儿子这么多,应当也不差他一个,怎么偏偏如此讨厌寒疏?
寒疏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道:「因为我娘性情倔强,不肯跟别人分享心爱之人,更不稀罕什么虚妄的名份。她只向陛下讨过一样赏赐,就是那柄血刃——她原本打算亲手杀了那个负心人的。」
顿了顿,见白七梦似被吓到了,便慢吞吞的续道:「但她毕竟还是下不了手。你打心底里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舍得让他受伤?」
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白七梦听得眼皮直跳,想起寒疏一次次护在自己身前的模样,不禁连着被子将人抱住了,闷声说:「寒疏,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知道,白虎大人每次都是真心爱上别人的。」寒疏点点头,道:「只不过你的心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寒疏?」
寒疏慢慢抓住白七梦的手,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明知最后一定会失去,为何还是要深陷下去?」
白七梦颤抖一下,忽觉有些寒意泛上来。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原来寒疏那段日子不肯理他,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却是因为无法信任他。他后来终于原谅他,扣住他的手指对他微笑时,究竟是下了怎样的决心?
他太了解他的性情,料到他将来还会喜欢上别人,却还是替他接下了天帝的刑罚,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白七梦指尖冰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眼看着利刃剜下寒疏的肉来,痛到极点却无能为力。而这一回动手的人……正是他自己。
「不——」他低呼出声,虽将寒疏抱得更紧,心里却害怕得不成样子。
他无比痛恨自己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
他害怕有一日会伤到怀中之人。
寒疏好像明白他的心情,任凭他这样抱着,默默的不说话。
两个人安静了许久,白七梦才略微退开一些,脸上表情复杂至极,咬牙道:「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从前流光喜欢我的时候,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他的心事,为的就是不让他受伤。」
「所以呢?」寒疏平平静静的问,「白虎大人也要这样对我吗?」
白七梦使劲摇头,蓦地松开了双手,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嘴里喃喃道:「不,我不会再给自己这种机会……」
说到这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狠狠握一下拳头,转身跑出了门去。
寒疏神色微变,却只垂了垂眸子,没有阻拦。
白七梦这一走便是好几日,寒疏的伤一天天好起来,没过多久就能下地走路了。他态度还是一贯的冷漠,绝口不提白七梦的名字,只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一会儿神。
这日同样是深夜,寒疏熄了灯正要入睡,却忽听「砰」的一声,有人从窗子外面跳了进来。典型的白七梦的作风。
但他并不像平日那般玉树临风,反而是一副凄惨又狼狈的模样——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刚在深山里打过滚,脸色更是难看,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过了,唯有一双桃花眼还是亮晶晶的,神采奕奕。
「小寒,我回来了。」他也不管寒疏始终板着个脸,一进来就往床上扑,笑道,「这几日有没有想我?你的伤好了没有?」
停了一下,不等寒疏回答,又道:「就算没有痊愈也无所谓,反正你用不着费力气。」
说着说着,已经自然而然的压在寒疏身上,双手不老实的摸索起来,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扣子。
寒疏再怎么不想理他,也只好开口问一句:「你干什么?」
「我想你啦。」白七梦在他颊边亲一口,语气软得不象话。
寒疏愈发觉得奇怪,问:「你怎么弄成这个德行?」
「没事没事。」继续亲。
寒疏皱了皱眉,与他唇舌纠缠的时候,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心知肯定有问题:「你吃了什么东西?」
「嘿嘿,」白七梦低头亲一亲他的眼睛,嘴角往上弯啊弯,笑眯眯的问,「寒疏,你喜不喜欢小老虎?」
第十章
一只小虎。
两只小虎。
三只小虎!
春光明媚,暖洋洋的微风拂面而来,吹得人昏然欲睡。三只雪白的毛团儿在草地上扑来扑去,时而追逐嬉戏,时而滚在一起互咬,玩得不亦乐乎。
不远处则躺了一头大虎,毛色同样纯白如雪,正眯着眼睛享受这温暖日光,不过看他那副百无聊赖的神态,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不,应该说非常糟糕才对!
整整五天了,这三只小魔头像是跟他有仇似的,从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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