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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起来大约二十四五岁,钳着莫清的手腕,细长的凤目微垂。瞳似潭水,幽深难懂,目光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他只穿了一条白色亵裤,上半身的身材很好,肌肉匀称,肩宽腰窄,前胸后背深浅不一的伤痕交错,似乎是个身经百战的练家子。莫清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出来,仓皇地抹了抹发肿的嘴唇,一脸戒备地抵在墙角。男人望着莫清没有说话,迅速欺身上来,大手探向他的脚踝一拉。
莫清轻叫了声,退无可退,膝盖被男人拉着强制打开,xiǎo_xué一张一合伸缩个不停。他心里只想着:;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咬住嘴唇不说话,恼怒不已,腰腹不停地挣扎扭动。
身体传来熟悉的漂浮感,虚虚沉沉得有些不真实,莫清立刻兴奋得面色通红。男人目光含冰,似乎在笑,语气里却是嘲讽:“过不了几夜又会回来,高兴什么?”
身体沉重地压上来,莫清要喊又喊不出声,只能忍着。混乱间,眼前突然间变黑。
下一刻,他粗粗喘息着从床上猛然间坐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熟悉的闹钟声,四周像平常一样黑暗静谧,一点别的声响也没有,正是万籁俱寂的半夜。莫清精神错乱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呼吸停滞了好半天,才低低骂了出来。
2
偌大的讲堂里,莫清的头埋在胳膊里,发出或长或短的轻微的鼾声,虽然不高,却引来周围人的轻笑和侧目。坐在他旁边的方烨推了他的手臂一把:“你干吗?昨晚又没睡?”
莫清的鼾声顿停,眼窝下像是抹了淡青色眼影:“下课了?”
方烨看了一眼讲台上慢条斯理讲课的老教授:“才到一半,老头儿刚说完家里的故事,正要开始正式讲课。”
莫清的头耷拉下来:“那我继续睡,下课了叫我起来。”
方烨打从前些日子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莫清以前从不这样,最近却每隔几天就像是折腾了一宿似的没精神。他摸了一下莫清的手臂上出现的古怪黑色符号:“这是什么啊?什么时候去刺青的?”
莫清看起来有些心烦:“不是刺青,上个月突然而然出现的。你见过这种符号没?”
“没,怎么出现的?”
那符号不像是汉字,十几个歪歪曲曲的字符组成一个古色古香的菱形,长宽大约三厘米。
这符号的出现有些古怪,两个星期前的二十岁生日,莫清清早惺忪醒来,发现了身体上这个古怪符号,怎么洗也洗不掉。他一边纳闷一边拍照留念,准备把它归类为2015年发生在自己身上最不可思议的事。
没想到,当晚发生了一件更古怪的事。
睡到半夜,他突然有种身体急速坠落的失重感,跌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男人穿着古代的衣服,床铺宽大,房间里檀香阵阵。男人似乎以为有刺客来袭,迅速起身,当即从床边抽出一柄长剑抵在他的喉咙上。莫清正以为自己死定了,那男人却突然间把剑收了起来,只是低头看着他。莫清懵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半天才问了一句“我在哪里”,却不晓得这句话怎么触动了那男人的兴致,被他压着亲吻起来。
同样的事,到现在已经发生了三次。
每次去到那男人身边的时间都不长,大约只有十几二十分钟,那男人废话也少,言语锋利,见了他就是接吻脱衣服,一副要干死他的架势。
所以他到现在连那男人的名字还不晓得。
方烨挑了挑眉,怪异地说:“身上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符号,还这么像刺青……不是胎记吧?”
“我20年前就从娘肚子里出来了,胎记现在才跑出来?”莫清越说心里越苦恼,突然心思一转,扬眉道,“你妹妹不是历史系的高才生么?让她帮我查两样图案行不行?”
“什么图案?”
莫清在纸上画:“其中一个是一块玉佩,雕刻着一棵树和两个字,那两个字我不太认识,弯弯曲曲的似乎是这么写的。另外一个图案就是我手臂上的古怪符号。”
方烨为难地看着纸上的鬼画符:“就你这画画的水平,我连它是块玉佩都看不出来。我妹妹能根据这查出来,差不多就能当教授了。能再具体点么?什么朝代?什么家族的玉佩?有什么别的线索?”
莫清苦恼道:“没了……你让你妹妹试试看吧,能查到就查到。”又指了指手臂上的符号:“这个可是清晰得很,说不定查到了这符号的出处,玉佩也就有下落了。”
玉佩是男人身上戴的,青白色,玉质偏凉,与那男人的感觉一样冷。两人肌肤相接的时候,玉佩时不时落在莫清的身上,那男人喜欢用玉佩在莫清的身上游走,凉意透骨,丝毫不能被身体捂热。
两人低声说着话,好不容易挨到下课。
方烨问道:“一起去吃饭?”
莫清收拾东西背起背包:“我还要去练跆拳道,先走了。”说完就按压着桌面纵身一跳。
他从小就爱练武,学过柔道、泰拳,但是最爱的还是跆拳道。从小学到大学一路走来,莫清在跆拳道上获奖无数,名次在全省能排得上前二十。可惜直到两个星期前的半夜,莫清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这点功夫,根本翻不出那男人的五指山。
3
莫清托方烨妹妹查的事情,第三天就有了点眉目。
“嗯对,你那鬼画符上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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