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
“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我。”
不是因为,不是因为o,跟这些都无关。
只是因为你懂我,我也懂你。
你会找我寻求帮助,我也会守护你的背后。
“我说过,你早就喜欢我。”
韩文清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一点质疑的余地。
叶修揉揉鼻子,觉得自己喝太多了,又跑得太快,酒气熏然到连脑子也迟钝起来,耳朵里更是高高低低的,充斥着嘈杂的音节——
呼——哧——
呼——哧——
呼——哧——
你看,不止信息素可以迷乱人心,还有酒不是吗?
那是黄粱一梦的琼浆,比信息素更加扑山倒海势不可挡,让人心甘情愿沉沦。
头顶的白色路灯照出晕开的光影,连日阴雨的围墙潮湿冰凉,水分一点点从背后渗透,一直染湿肌肤,沾湿黑发,在手背上擦出灰白色的水痕。
叶修得要抬着头才能维持这个吻,炽热的气息萦绕在彼此紧贴的唇齿间,本来就急促的呼吸没多久就变得拮据,胸口又闷又涨。他试着稍微离开,可韩文清一手扶在他脑后,强硬得不准他擅自打断,更是变本加厉的扣住他一只手压在墙上。
叶修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一点松动,缺氧的事态充满了危机感,像是擂台上被抵住狠狠击打——
疼、战栗、冲动,激烈、抵死不退!
他突然发了狠,空闲的手搂在韩文清颈后,用力得亲回去,渍渍的水声夹杂着从唇缝漏出来的低低喘息,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嘴角又被吻走,韩文清的手指重重压在他发间,恶狠狠得陷进头皮里,把他更近的往前推,可这样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舌头的酸麻,反而像是金属间碰撞的火光,在脑子轰然一片,燃烧旋转,让心脏都紧紧缩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坚实的血痂,没有心房、没有心室,所有跳动都为了那个似乎永不结束的亲吻。
……忽然有人垂下手握住他的手指,安抚得揽住他的背,温柔得抚慰着。
一下。
两下。
那是跟他一起走过了十多年的人。
彼此熟悉到,害怕太接近就会失去对方的地步。
叶修把头抵在对方肩上急促得呼吸,可他还没来得及想点什么,脸又被托起,下意识得就闭上了眼睛。
他感到韩文清用手指抹掉脸颊的水珠,然后在他湿润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接着他听到韩文清低声说:
——“叶修,下雨了。”
3
那一年一进十一月,强寒流自北而下,北方不必说,供暖早早就开了,连一向温暖的南方,在一场大雨之后也拿出了棉衣和羽绒服装备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四处都充满了冬季的萧条。
与此相对的,却是延续了十月热度的娱乐大火——韩文清与叶修当街热吻。
即使这两位过去电竞大神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从来不少,可因为都是对抗意味更重而没什么人相信,后来又因为叶修传出代打、qíng_sè交易、o违法参与电子竞技以及疑似吸毒各种负面传言而被抵制,在娱乐周刊发售前甚至没有人猜到一点。
或许除了阮成。
实际上这次去霸图门口蹲点的人真的不是他,可他作为一个曾经的电竞记者,还有着本能对荣耀的关注,霸图韩文清退役他就通知了一个q市本地的娱乐记者去试试看有没有什么猛料——真的有!
一共拍了十一张,清晰的有九张,都被阮成高价买了下来,转手卖断给旗下的娱乐周刊,大赚了一笔。
“怎么样?这样不是很好?”h市内的一家西餐厅里,阮成志得意满得切着一块牛排,轻快的语气里满是愉悦,“你有机会可以去告诉刘皓,在这个信息时代,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把自己搭进去,是从那人的身上获利。”
陈夜辉喝了一大口红酒,憋着的一口气才呼出来:“老阮你干得不错,我现在也有点担心,我讨厌叶修是不错,但一点也不想去吃牢饭,”他犹豫片刻,倾身压低声音问,“那个……视频,要不要删掉?”
阮成想了想:“先不用删,但也别拿出来,上次你那个邮件已经很冒险了,别被人发现,油水还在后头,”他皱起眉,“我说过不要流出去!”
陈夜辉讪讪得笑了笑:“那时候刘皓逼得紧,我要是不拿出点东西来,他告发我怎么办?……还好他够意思。”
“行了,”阮成有些不耐烦打断他,“总之你们那点事我什么都没参与,我只是一个揭发了有人冒名虚假信息的电竞选手而已。”
“……你倒是撇得干净!”陈夜辉提高声音,警惕地盯着阮成,“你什么都没做,那不要我删是什么意思?!”
阮成不屑得嗤笑一声:“一个内存卡才多大?你想收起来谁找到得到?”他拿着叉子狠狠敲在铁盘上,“我是教你,万一他们在邮件上找到线索,你手里的东西就是你的底牌。”
陈夜辉一怔。
阮成哼了一声,向椅背一靠:“敢告你,你就把视频发出去。”
***
“我说老韩,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属性叫做破罐子破摔啊?”
s市的病房里,叶修撑着半边脸,咬着根小勺子,打量着带着慰问品来看他的韩文清,还心不在焉的点评:“牛肉干太硬了,咬不动。”
“嫌硬别吃。”韩文清都懒得看他。
“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前面一句。”叶修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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