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殊想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未变,倒是真笑了出声,「做什么这副模样?我娘的事你是知了多少?」
「只知夫人过世多年,就这些了。」岳峰回得避重就轻,他自是不可能将婶婆们传得难以入耳的话全盘道出,诸如被夫婿与兄长背叛而渐渐地成了近乎发狂的疯妇,却在难得清醒之时选择悬梁自缢而死的凄凉,最终抱憾离世。
听着,霍君殊顿时摸不清自个儿的心情。丑事当着他面前被道得直白时,哪怕句句属实,也够惹得他拼上一口气只为说个不字,就像他这个当家的位子是怎么来的,就像娘亲争了一辈子却只落了这般下场;可一旦被绕了个弯说得婉转,有如带着一丝体贴时,却又恨不得想将最丑陋的伤疤给扒到血肉模糊,摊在人眼前,彷佛将最为丑恶的一切公诸于世,从此便可天地不怕,甚至能再被人体贴一回。
霍君殊望着岳峰,一如初见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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