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偷偷去把长庚埋的三生酒给挖了,到时喝起来一定会极其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哭了,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切都如此寂静。或许,在写完这本书后,我将去寻找传说中的奇迹……
☆、所思
素雅的房间内,我仍惬意地品茶,听着汜雪弹曲。清寒依旧抱着他的宝贝纸,苦想着的情节。
今日汜雪貌似心情不错,比起上回的哀怨,这次倒欢快了许多,果然还是小女子性子。
认真地听了会,我道:“解怨道愁,琵琶为上,古韵清雅,琴为上。姑娘这琴,果然妙,集二者为一体。”
“想不到你对乐还有造诣”汜雪从锦盒中拿出一方带着刺绣花边的丝帕,仔细地擦拭着琴身。
“谈不上造诣,只是偶尔涉猎了一些。丝竹之中,我尤爱琴萧,琴声清脆,萧声悠远,实为佳配。古有四大名琴,一是齐桓公的‘号钟’,二是楚庄王的‘绕梁’,三是司马相如的‘绿绮’,四是蔡邕的‘焦尾’。此四琴,皆为琴中上品。不知姑娘的琴,又是何来头?”
“想知道的话,不若亲自来一见。”汜雪将丝帕放回,抬眸透过珠帘瞥了我一眼道。
“在下自然是却之不恭了”我笑笑,起身走去。
清寒抬头瞟了瞟我,没吭气。
我挑起珠帘,珠玉呤叮,她侧对着我,闭着眸沉思。乌发如云,长衫垂地。
我细看那桌上的琴,只见它通体墨色,纤瑕不掺,日光挥洒之间,似乎有墨绿之烟袅袅弦间,细看时却又不见。那琴上偶有断纹,犹如飞龙在天,但不影响琴之美,反而更增添了古韵。
这不是崭新的琴,看起来倒有些旧了。
我几乎决眦了,舌头也似乎在打结:“这,这是……”
清寒行笔间,幽幽地飘来两个字:“绿绮”
我讶异地看汜雪,汜雪含笑颔首。
“那次我恰好路过一雅舍。据闻里面有个石老人,好琴道。那日他聚众抚琴,我在外听了会儿,发觉有几处差错,便说了句‘可惜’”汜雪道。
“后来如何?”我问。
“许是那老人听见了,便唤我进去,似乎要教训我。我一一给他指出,他的琴技虽深厚,但对几处技巧把握不够,最要紧的是他无法体味琴之魂,只能停在琴谱的位置。他听后,许久未回过神,大笑三声,然后驱散了众人。”
“他为何要大笑三声?”我问道。
“这还不简单”清寒抬起头道,“第一声笑是因喜遇知音,第二声笑是因棋逢高手,第三声笑是因宝物归贤。”
我愣了下,笑道:“妙!”
汜雪如水的目光看了一眼清寒,接着道:“如公子所说,老人最后请我抚一曲后,将宝物绿绮赠与我。这宝物为他祖上机缘巧合所得,世代相传,如今慷慨赠我,我无以为报,只得代照看此琴。”
“自古宝剑酬知己,宝琴也自觅知音。姑娘得绿绮,也不至于暴殄天物,倒是绝配了。”我道。
我走出去,站在清寒桌前挑眉道:“倒没听说过二公子还有此技,上次你诗里写‘绿绮无言暗羞生’我还道你夸耀姑娘琴技高明呢,没想到你小子真了不起,只听了一曲,便能听出是绿绮来。”
清寒放下笔,坐下品了口茶,抬眼看我道:“这古琴与今琴不同,发出的声音也自不同。今琴为今人所造,毕竟材质工艺虽好,声却过纯,古琴虽经历史沧桑风化,历经磨难,虽不复清越,却平添了淳厚之音,如风入古松,音长韵袅。”
“不错不错,我当你真纨绔子弟呢,倒还有几分绝学。”我拍拍他的肩。
清寒自嘲道:“话说我当时也不是很确定,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公子既有如此绝学,可会抚琴?”汜雪突然问道。
我不解其中用意。
清寒长睫轻颤,眼底光华无限,启唇道:“因家规甚严,只是平日里自己把玩,恐登不得大雅之堂。也罢,姑娘若不嫌弃,少爷我便献丑了。”
墨兰衣裳不若往日的鲜艳,倒衬得他清减不少,也多了些稳重。
汜雪让了座,立在一边。
清寒毫不客气地坐下,额前碎发轻舞,剑眉星目,乍看来,倒是多了几分英雄气概。
他闭着眼呼吸均匀,复睁开眼,缓缓伸出手放在琴弦之上。那手纤长无比,一看便是抚琴的料子。
指间轻蹈,流水般的声音泻出,犹如山间清泉,滑过卵石,绕过青草。泉水淙淙,绵延不绝,牵扯情思。
初如空山新雨后,后如萧萧班马鸣。婉转低回,似青石止路,流连失性。清沿畅游,如玉龙下山,激荡漩沉。
如此琴声,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平淡无奇,却轻而易举地勾引人的心底,仿佛窥探隐私般。
我想起了和烟对饮的那天夜晚,我七分醉,三分假地问他,烟,你怎么流泪了。他抬头看我,眸子清澈,似染了露水般,迷蒙氤氲。
我吻了他的唇,咸咸的,润润的,软软的……
可是如今,我找不到他了……
指甲狠狠地刺进掌心,疼痛得越发清醒。我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紧咬着唇。
琴声幽幽绵绵,滑入了心尖。使人忘了身在何处,亦忘了自己是谁。完完整整地将内心暴露出来。
“虽说我许久未抚琴,可你们的表情也不至于,这样吧?”清寒的声音蓦然响起,才发觉琴声早已不在了。
我脸色苍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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