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紧张,靠顾格近一点,才能安心。
白督也意识到,顾格很少朝他微笑了,也很少给他拥抱。偶尔的肌肤相触,都能给他带来很大的满足。白督想,顾格或许不能像以前那么爱他了,但是未来很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对他好,他可以等,永远都不再放手。
白督胸口的疤痕传来轻微的疼痛,细细密密地涌进心里,白督享受这样的疼痛,它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白督想起那时自己惶恐未定,他问顾格还会不会走?顾格不甚在意地回答他,不走了,他舍不得抱抱。这样的答案却令白督很开心很满意。
助理走进来看到老板对着窗户玻璃笑,默默地嘀咕了一句长得帅都有蛇精病就走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白督回家的时候尚早,他发现顾格的鞋子摆在门口。这几天顾格很忙,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公司的音乐室里,今天是忙完回来了吗?
白督喊了一声。没人应,连狗都没有!他走进厨房将袋子里的基围虾倒进水池养着,随后往书房走去。
白督推开门,看到顾格埋着头不知在写些什么,入了神。抱抱蜷在他脚边,把脑袋搁在顾格穿着拖鞋的脚上。听到了开门声只是摇了摇尾巴,头都没有回。白督瞪了它一眼。
“在做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格被声音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白督走过去,随意地扯散了领带。他看到顾格在纸上写了无数个【顾】,一笔一划都写得工工整整,不似平时行云流水的字迹。
“你没事写你的姓干嘛?”
顾格放下笔,将背靠在座椅上,说:“想着数数它有多少笔画。”
“你数了这么多遍还没有数好?”白督指着满满一纸的字。
顾格伸出手,笑容无奈而晦暗,他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白督的心口。
“总以为多数一遍,笔画就会少一点。”
白督的心猛地怔颤,随即涌上来的感觉真正百味参杂,像欣喜、像愧疚、像心疼,又像怀念。他心里沉甸甸的情感快要溢出来了,胸口的那个字传来温热的疼痛,白督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只是安静地半跪在了顾格的身边,俯下身,将脸轻轻贴在顾格的膝上。
顾格,谢谢你能在我四处流离时将我拾起,免我惊苦,免我无枝可依。你可愿在你怀里预留一处为我做窝,我必终身相木而栖,会当同住,杖履相从。
第二十三章
温度开始慢慢高起来,天也亮的越来越早。
白督在天刚亮起来时被梦惊醒,他弓起身条件反射地紧抓胸口。好一阵子不梦往事了,白督一时没从梦魇中清醒过来。他半撑着爬起来,看到了身旁躺着的人。白督瞬间屏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格,从不可思议到恍惚,最后恍然大悟。
这是二零一四年的某一个平凡的清晨,顾格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白督莫名有点感动,他蹭过去抱住顾格,他觉得每一分钟的温暖都弥足珍贵。白督想凑上去吻顾格,嘴巴还没碰到,被顾格一巴掌拍回了怀里。
“一大早扭来扭去干嘛。”
白督郁闷的埋在顾格的颈窝狠狠嗅了一口,梦里的场景挥之不去。
“顾格,那把吉他……你以前给我写过一首曲子。”
顾格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发了个音节。
“现在送给我好不好?”
白督等了良久,才听到顾格说:“已经忘记了。”
白督鼻子酸起来,他知道顾格不是忘记了,可能只是不愿意去回忆。他也知道只要他再开口,顾格很有可能会答应他再写一首。可他再不舍得向顾格提出任何索求,此刻他只想细细尝一尝多年前埋下的这枚苦果。
顾格好像又快睡过去了,他摸了摸白督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叮嘱:“记得下班后我在道馆等你。”
白督顿时觉得浑身骨头都疼得慌,你不在床上折腾我非要跑到外面去拆我的骨头,你知道我上班腰酸背疼别人看我的眼神多憋屈!肉没吃到你还把肉渣卡我牙缝里真是够了……白督腹诽磨牙抱怨痛哭,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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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四十,某道馆。
嗵的一声顾格又一个过肩摔把白督扔在地上,白督像条死鱼一样只剩下翻白眼和喘气的力气。
“起来,最后一次练完就回家。”
“呼哧呼哧呼哧——”不起了真的不起了。
“你体力太差,练了这么久了还这么弱是不是男人。”
“呼哧呼哧呼哧——”激将法也没用死也不起了。
“快起来,”顾格催促,“再不起来今天晚上抄哭你。”
“呼嗯?!——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抄哭我抄哭我抄哭我~~~
“……”
最终白督被顾格拖了出去。
卫生间里白督吹着口哨欢快地尿尿,“顾格你不要忘记刚刚说的话。”
顾格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你还有力气站着尿尿?还有下次别穿这种裤子来。”
“我刚从公司过来没来得及换,不要扯开话题,”白督抖了抖小白督亟不可待的走过来拉顾格,“不要忘记——”
“洗手。”
回家的路不算长,两人难得在外头吃了顿吉祥小馄饨,去了趟超市,然后回来慢悠悠地走。白督趁着夜色朦胧,偷偷地去牵顾格的手,顾格张开手和他十指相扣。
一路上寂静无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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