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伏。
孔弈秋猛然睁开眼,什么?
“喂,怎么了?”施燃有些焦急。
“啊,啊,没,没什么,咳咳!我才睡醒。”孔弈秋赶紧从床上弹起来,喉咙干得冒烟。
“生病了?”施燃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控制语调。
“额,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渴,我,我正要去喝水。”说着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施燃心跳恢复了平静。
“下午三点钟左右吧。”孔弈秋喝下一口水道。
“呃,下午我在工作,手机不方便带在身上。”施燃解释道。
“没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刚好回来了,顺便跟你打声招呼。”说完还在揣摩这句话有没有什么歧义。
“我在一家跆拳道馆给老板帮忙,老板是我以前的师父,你有空可以过来玩。”施燃呼吸有些急促,想要立刻见到他。
“真的?”孔弈秋被自己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
“当然,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施燃心里乐开了花。
“好,嗯?”孔弈秋听到对面传来喇叭声,“你在马路上?”
“是啊。”
“啊,那小心一点,还是先挂了吧,过马路的话比较危险。”孔弈秋心中莫名担忧。
“呃,那么明天见,拜。”施燃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尽管万般不舍,但是……再说下去只会更加不舍吧。
孔弈秋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保持接听的姿势发了半天呆,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但是,管他呢,至少明天就能见到他,欣然放下电话,用睡眠缓解倒时差带来的不适。
?
☆、过往
? 据施燃发过来的地址,孔弈秋惊喜地发现自家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台竟有车可以直达。由于兴奋过头,孔弈秋同学却忘了这世上还有个叫做“上班早高峰”的时辰,在车上被挤得苦不堪言,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满车的各种早餐味、汗味、体味和劣质香水味,孔弈秋仿佛能够看到空气中漂浮着的五彩缤纷的液态颗粒,公车经过一道喷泉,他甚至产生跳进去洗个澡的冲动。
终于到达目的地,孔弈秋长长地舒了口气,上一刻车上的呕吐感连同此刻布料附在皮肤上恶心的黏腻感全都因喜悦而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找到悬挂在二楼处道馆的匾额,轻快地走了进去。
这是个面积中等的道馆,孔弈秋站在门外有些踌躇,他看到有小孩在练习,视线再往里,找到了那个心中无数次温习的身影,此刻正身穿白色道服,系着黑色腰带,赤足站在一群孩子面前,表情认真地和他们说着什么。那画面让孔弈秋舍不得移开眼,眼神中七分痴缠三分哀怨。
“你来了,快进来呀!”施燃看到门外的孔弈秋,原本组织好了的要跟孩子们讲解的话瞬间落地摔碎成了渣。
“啊?我,我进去不会打扰到你们吗?”孔弈秋赶紧移开视线。
“怎么会?快进来吧。”施燃笑着朝他走过来。
孔弈秋条件反射地绷紧神经,盯着那具修长的身体,只觉得大脑有些供血不足。
施燃来到他面前,微笑着很自然地将手臂搭在他肩上,男生之间勾肩搭背太过稀松平常,但孔弈秋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地僵硬起来,心中叫苦不迭。
施燃很紧张,一个多月没见的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门外,想要拥抱他,他想,当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向他靠近,想要触碰他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像熟识的好兄弟那样搭着他的肩膀,手臂下传来的僵硬感让他有些迷惑,却也未做深想。
“给大家介绍下,我同学兼好兄弟,孔弈秋。叫哥哥。”
“哥哥好!”孩子们异口同声道,孔弈秋有点囧。
施燃向那群好奇宝宝介绍着他的“爱人”,恍惚间好像他们真的已经在一起,而自己正向一群朋友介绍说:“嘿,这位,我喜欢的人,我的爱人。”心口仿佛淋上浓腻的糖浆,甜到发齁。
施燃给孔弈秋安排了个观看的位置,一边努力回忆着该讲解的内容,一边还得安抚那不安分的心跳,结果还是没能扛住可耻的私心。在喜欢的人面前扮演着一本正经的人师形象,感觉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横陈人前,任他拿着放大镜在身上找寻着哪怕一丁点的瑕疵。好吧,我承认我不够淡定,于是耍了一套动作,宣布你们接下来就练这个吧。
孔弈秋开始还担心施燃会察觉到什么,后来看着看着就忘了一切狗屁倒灶的事儿,真是帅呆了!他想,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求而不得固然是种莫大的悲哀,好在我还能带着朋友、哥们的保护色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你,我们就还有某种联系不是吗?生命本就残缺。
午饭时间,施燃向孔弈秋介绍附近的一些饭店,询问他的口味偏好。孔弈秋不知该如何拒绝,猛然想到上午可疑的表现,脱口而出:“我有洁癖。”
施燃停止了喋喋不休,疑惑的看着他。
孔弈秋一咬牙,算了,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我,我有洁癖,我害怕和别人共用餐具,也不喜欢别人碰我。”默默将“除了你”三个字藏进心底最深处。
“哦,是这样啊。”施燃愣了半晌才干巴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想起自己无数次幻想着抚摸他、亲吻他,突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自己是那么的龌龊不堪。
“那,总不能饿肚子吧。”施燃强忍着心中的烦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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