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告诉我,你究竟跟张先生是甚麽关系。」
「好,你说。」
「当初是张先生一手策画那场暗杀计画,对外发布消息,说这次请到了混元跟f两大杀手集团,看谁完成任务就把钱付给谁,其实委托人从头到尾都是混元无极。」无极尊说完望向对面的凌时生,「那次的计画是一个探查敌方的手段,张先生说这样混元就可以得知f杀手的秘密。」
果然如此,无极尊此刻说的跟黑夜当初的猜想完全吻合。
但光可是一手培育出黑夜跟白夜的人啊,既然他已经〝跳槽″到混元,又为什麽要让浑元大费周章来调查f的内部秘密呢?他自己的创办人啊。
「无极,你口中的张先生,也就是光,原本是我的养父。」
「甚麽?!」平日温文的无极尊难得露出这种表情,凌时生确定他是真不知情,并不是在作戏。
「他不仅是我的养父,也是f的创办人,黑夜也是他一手培训出来的。」
「凌,我不懂。」无极尊这会儿的表情除了惊愕,还带着无法串集思路的挫败。
凌时生望着他,内心同样无比翻腾。
「我也不懂,无极,我跟你一样,不明白……」
身在富可敌国的雷氏家族企业,或者说雷氏王国,他从小就没有甚麽物质上的yù_wàng。
当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垂手可得的时候,人其实是很空虚的。
日复一日的活着,看似跟着时间往前推进,其实内心早就静止不前,活着却不知道意义何在,住在最华丽的皇宫享受着世上最深沉的孤独。
让他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的人是徐雅之,雅之把他从原本以为会一辈子被困居其中的牢笼中拯救出来。
恩恩相报,他也为了雅之,当了生平第一回的窃贼。
他偷取的东西,是被严密保管在国安局重案科地下室里,一把旧型的m57手枪。
那是雅之的东西,他不希望它的馀生被孤单的束之高阁。
既然是枪,一定希望能善尽其职、鞠躬尽瘁。
後来江湖上开始传说,f的黑夜出任务时,总是用一把m57射杀任务目标,像某些好大喜功的记号杀手,总喜欢在案发现场留下一点代表个人特色的记号,彷佛在朝警方挑衅。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把枪对他而言,代表着甚麽样的意义。
雷旭文压抑住想打电话给凌时生的冲动,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把自己的情绪厘清,否则这通电话只会变成欲盖弥彰的狡辩。
他知道他对吴谦儒的想法很单纯,他只是单纯的藉着望着这个人,让自己稍微回到过去。
他知道缅怀过去是不行的,这个男人长得再怎麽跟徐雅之如出一辙,毕竟不是他。
就算眼前这个人真是徐雅之,他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已经把那枚戒指取下,把原本要给时生的戒指挂在了相同的地方。
他不知道为什麽还不把戒指交给时生,大概他的心境有一点改变了吧。
从前的他很注重形式,跟雅之在一起的时候他提议两人穿一样的脐环或在同一个部位刺青,那时候的他认为只要跟恋人在某一个部位拥有相同的东西,他们就是彼此相属的。
因为血块住院的那段时间,他跟时生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却没说上一句话,病房里常常被静谧充斥。
从那时开始,他开始学会倾听寂静,他发现只要静下心来,他竟然能听到时生的心跳声。
那个人用每一次的心跳述说着爱他。
雷,我爱你。雷,我爱你。雷,我爱你。
时生安静的爱着他,这种爱不需要言语或某种行为来证明,因为它真实的存在着。
他对於自己能听到时生的表白沾沾自喜,确定他跟时生的心情终於同步了。
他不知道送一枚戒指给那个异性恋会不会被嫌总是把对方当女人,他把戒指挂在胸口,确定时生稳稳的住在那个位置。
但是即便知道时生爱他,他也知道爱情很多时候是不堪一击的。
白天看到时生的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反常的加速。
原来潜意识里,他自知这样的行为对不起时生,虽然用很多理由去掩盖内疚,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
时生的身边跟着无极尊,所以他们肯定在出任务,出任务时的时生六亲不认,是个一流的演员。
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他不能再跟吴谦儒私下见面,也必须尽快对时生坦白。
这麽想着时,手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显示竟然是时生。
他愣了一秒赶紧接起来:「嗨。」
「雷,今天晚上见个面好吗?」时生的声音每次透过听筒都会变的比平常低沉,听起来有点陌生。
「我不是每晚都会去你那里吗?」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通常意味着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今天换一个地方吧,我们约在旭日饭店,好吗?」
作家的话:
☆、(13鲜币)79、最後一个吻
凌时生很少光临旭日饭店,他对这种纯粹物质享受的高消费场所很苦手,如果有闲钱为什麽不存起来,难道在丝质被褥上就会睡的特别香?或者用那种多功能的按摩浴缸就能把身体洗得特别乾净?
雷旭文从来不在物质享受的标准上跟他争,因为出任务的关系,那家伙虽然是个名符其实的大少爷,却出乎意料的适应於各种环境,珍馐美味,他能吃;粗茶淡饭,他一样能吃。
如果雷旭文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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