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叫唤你怎么打人呢,一边一瘸一拐地逃跑。
陆向东也不追,转过头来问乔逸明:“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乔逸明无从回答,因为他并不知道。
陆向东等了会儿不见答案,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乔逸明依稀想起,小碗对他说过他名字的来历。他说他入这行才十几岁,发育得比一般孩子晚,又不习惯被陌生男人上,吃饭只能吃下一小碗。后来大家叫他,就说:“吃一小碗饭的,你过来!”慢慢地就变成了小碗,却和老刘说的没半点儿关系。他看了眼陆向东,踌躇着是否要解释,但毕竟是小碗的故事,他不想开口用‘我’来说,于是作罢。
那天睡前,陆向东破天荒地问他:“在我之前,你睡过多少男人?”
乔逸明本已昏昏欲睡,被他这一问打了个激灵,而他又怎么知道答案,只好看着天花板沉默。
陆向东不见答案不罢休,又问了一次:“多少?”
乔逸明说:“我不知道。”
“是…多到数不过来了么?”他的语气淡淡,也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问的。
乔逸明说:“我真不知道。”,他思路清晰,立刻反问:“你要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陆向东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确实没什么用。”
乔逸明以为过关了,刚要入睡,却听身后之人又问了一遍:“今天那人说的是真的么?”
老刘说得详细,不像是编的,又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儿编这个玩。而依小碗的个性,也确实不无可能,乔逸明知道混不过去,当下叹了口气:“大概吧。”
陆向东的五指抓着他的肩头,暗暗用力:“大概算什么…你就说是或是不是。”
乔逸明没信心说不是,又没决心说是,最后只说:“我不知道,也不想回答。”
陆向东这才放开他,淡淡说了句:“睡觉。”
之后陆向东没再提起此事,日子照过,陆向东还对他比以殷勤了不少,乔逸明以为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却没想到,陆向东的殷勤是源于内疚。陆向东找人查了他。
几天后陆向东回家,在餐桌上温柔地问他:“上次你说你在大学写过舞台剧剧本,那剧叫什么?”
乔逸明说:“那个啊,好多年前了,现在听来名字还挺雷人的,叫《月光下的玫瑰》,其实月光下哪里还看得清玫瑰。”
陆向东抬起头,似是不经意地来了一句:“你读哪所大学?”
乔逸明忽然觉得不对,刚才说的是自己大学里的舞台剧,而小碗是哪所大学的他确实没问过,想起小碗是z市出生的,便蒙混道:“是z市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说了你也没听说过,而且这学校估计都拆了。”
陆向东点头:“哦?你学的什么专业?”
乔逸明自己学的是机械,但不能随口说出小碗的,一时陷入了空白。
陆向东笑了:“你该不会告诉我连自己学了什么都忘了吧?”
乔逸明一说谎就紧张:“哪,哪儿能啊?我就是在想,怎么说比较好…”
陆向东却就此打住:“行了行了,我就随口问问,看把你给急的,我看你呀不论学了什么,也都还给老师了。”
乔逸明呼出口气,点头称是。
陆向东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想我不够了解你,等你全想起来了,再告诉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眯着眼睛,身体稍稍向后倾斜。
乔逸明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马上给小碗发了讯息。小碗却没回复。
但小碗究竟有没有上过大学?怕是没有。乔逸明只希望陆向东不再记起这回事儿,他不爱撒谎也不想骗他。又想,等换回自己身体了,把那部舞台剧的录像给找出来,若是他感兴趣,可以看看他的黑暗历史。
当晚,乔逸明睡了,陆向东却迟迟无法入睡。他轻轻从床上支起身体,扭亮了床头灯,刚好足以让他看清乔逸明的脸。
他原先并不完全相信电影院楼下遇到那人所说之话,但乔逸明态度暧昧,回答含糊不清。他太在意了,便派人去查,于是查得一干二净,水落石出。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之一,查完之后,身边躺的这人从天使变成了魔鬼,从涉世未深的白莲花变成了工于心计的谎话精。
别人眼里的小碗,低俗不堪,技术一流,来者不拒,淫|荡成性,哪里有一点像陆向东眼中的样子?
陆向东仍是不肯相信,便设套问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吐出些实话来,但他仍谎话连篇,经不起推敲,却不知道陆向东已经拿到了他的学历证明,连初中都未毕业。
什么矜持,什么生涩都是装的,他在别的男人身下犹如狐媚,什么淫|荡的姿势都摆得出来。
什么梦想,什么爱好都是假的,他连书都不看,听的不过凤凰传奇,爱情买卖。
什么洁癖,什么强迫也是虚的,他连满身污垢的客人都接,吞过不知多少肮脏男人的精|液。
原来三番四次不让他碰只是策略,羞涩的表现不过演技…他是一个骗子,在陆向东面前鼓吹着自己的梦想,把自己塑造成被命运捉弄却留有一颗纯洁之心的读书人…
陆向东将之当成心头宝,小心呵护,满心疼惜的人到头来早已被千人骑万人跨,唯独对他欲拒还迎,故作清高。
此时陆向东的双眼正狠狠地盯着他,眼里有了血丝,双手置于他脖颈之上,只差一毫米就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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