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站了两个黑衣人,高大肃杀,在月光下象两个游魂似地。
左边的黑衣人,咧开嘴对着他一笑:“雪郎,终于等到你了。”
胡山呆滞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右边那黑衣人怒骂道:“妈的你个死兔子,害得老子日日夜夜睡坟堆,整整一年了,我操你妈——”
话未说完,却见那胡山直直地指着他身后,尖叫道:“鬼、鬼、鬼啦——”扑通一声,已经晕倒在地。
左右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互相跳开,惊疑地看着身后,却什么也没有,月光下再看那胡山已经吓得晕过去了,只见这人吊稍眉老鼠须大黑痣,那右边的黑衣人不禁问道:“这个人,真的是冷湖吗?”
左边的黑衣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主公不是吩咐,凡是到冷家坟上哭的,都抓起来。”
右边的黑衣人道:“可是这一年我们已经抓了十几个了,这乱葬岗,坟头不清乱葬的很多,哭错了坟的也不少。”
左边的黑衣人想了想道:“这样吧,宁可杀错,不可放错,管他是真是假,都送到上面去。”
右边的黑衣人想了想,将胡山拖死狗似地从地上一把抓起,扛在背上,向外走去。那左边的黑衣人叹口气,掀开一个棺材盖,继续睡了下去。
黑衣人走着走着,刚刚离开乱葬岗,就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胡山压在他的身上,也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一会儿,胡山象是忽然醒来,害怕地看着那黑衣人,口中不停地说:“不光我事不光我事,我一定是见鬼了见鬼了……”忽然跳了起来,向客栈跑去。
他跑了十几步以后,忽然眼前一黑,刚才躺在地下的黑衣人正朝着他笑:“果然是诡计多端,你要不来这么一下,我还不能肯定你是冷湖呢?”
胡山一步步地后退:“你、你、你是人还是鬼,为什么忽然出现忽然倒在地上忽然站在我面前?”
黑衣人狞笑一声:“你这小子花样太多,有什么话,自己见了主公说吧!”
胡山还未说话,忽然颈部挨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大床上,那是焰殿寝宫的床,宇文灼的床上。
而他,全身赤裸着被反绑在床上,等候宇文灼的到来。
听着时计中的水滴一滴滴地声音,每一滴象是敲在他的心头,延长他的恐惧。对于别人来说,时间过得快慢,倒没什么关系。
可是,此刻的他,却是全身被tuō_guāng了,反绑在床上,而现在——是冬天。
时间慢慢地过去,日光的影子渐渐拉长,他看着自己裸露着的身体,已经冰冷得都快僵了。宇文灼到底想怎么样,是杀是剐痛快点,可是他不出现,却让自己这样子躺着,想象着他可能采取的种种手段,这对人来说简直是一种太痛苦的精神折磨。
7
夜幕终于降临了,寒冷的空气,象是要钻入他的骨髓里去,冷得人心都要冻住了。
胡山,也就是冷湖,把湖字拆开倒过来,就是胡水二字,山水相对,他改名胡山。
忽然间香风阵阵,莺咤燕语之声传来,然后,焰殿的门来了,将大殿内照得明如白昼。
烈帝宇文灼,在十余个美女的拥簇下走进来。然后,坐在特地搬到床前的太师椅上,两名美女跪下来给他垫脚,两名美女为他按摩。
看着赤身luǒ_tǐ,狼狈不堪的冷湖,宇文灼笑了,笑得阴森森地:“真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雪郎。”
冷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脚部,笑道:“是啊,好象上次,也是在这里分手的。”
宇文灼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字字道:“冷湖,我要你为你所做的每一刻而后悔。”
冷湖闭上了眼睛,道:“那好——来吧!”
看到他那样的神情,宇文灼的神情变得狂怒,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忽然转头问身边的美女:“你说,哪一种刑罚最叫人痛苦?”
那女子娇娆地一笑,自身后取出一条特制的鞭子,媚笑着说:“用这种沾了辣粉和痒粉的鞭子,每一鞭打下去,皮开肉绽,让他又痛、又痒、又辣。”
宇文灼阴冷地笑道:“很好,有赏。你先去打他一百鞭。”
另一个美女见状忙道:“奴婢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用时用。”
宇文灼冷笑道:“说。”
那女人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说:“先让他吃下这瓶春药,然后,再把他的前面绑了,让他欲火中烧,又释放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滋味,主公想想看?”她的声音,笑得极为yín_dàng。
宇文灼忽然只觉得一股火似要从下面窜出来,他大笑一声:“果然好主意,这边,让他下面欲火焚身不得释放,另一边,再让他的每一寸肌肤又痛、又痒、又麻又辣。哼哼哼,雪郎,这道开胃菜如何?”
在鞭子的呼啸声中,冷湖只觉得身上撕心裂肺地痛,痛苦过后,每一道伤口果然是又痒又辣,痒到了骨子里,辣得钻心。然后,他看着那个妖女淫笑着慢慢地用丝带绑紧他的前端,然后,慢慢地把手中的春药送到他的前面。
他决不能吃下这春药,否则,他就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冷湖用力一咬牙,痛楚刺激了他被饿得打得昏昏沉沉的头脑,他忽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那女人的药已经送到他的面前,被他忽如其来的大笑,惊得退了一步:“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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