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外面鬼鬼祟祟的影子,季北披了件外衣坐起来,语气淡淡:“进来。”
小豹子终于耐不住了,他微微弯唇,想。
骆殊途掀开帐帘,干巴巴地道:“......你还没睡啊?”
“这位小军爷,你三更半夜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季北并不答,反问道,面上神情平静。
“......”装什么装,恶趣味!
“你认不得我?”小王爷睁大眼睛,像是懊恼又像是气愤地问。
季北挑眉看他,不说话。
“好你个季北!你你你——混账!”小王爷冲上前指着他鼻子咬牙骂道,末了也觉得自己很丢人,转身就跑。
“等等,”季北伸手拽住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放手!”骆殊途瞪向那只抓着自己的手,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浪荡的登徒子!你不是说你心仪于我的吗啊?竟然连我都认不得,骗子!”
小王爷生气的模样同样美丽,但前提是没有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伪装;只是这样的小王爷,眼睛水亮,在季北眼里依旧可爱,脏也脏得有趣。
他笑出了声,将人牢牢拉着,道:“殿下真是没有耐心啊,草民怎么会认不得你呢?”话音一落,眼看小王爷要跳脚,他又接上一句,“不过殿下跑来闾城,可有想过草民?”
“......”小王爷立刻就蔫了,瞅着帐角支吾道,“那个,男子汉当以建功立业为重,成亲之事为时尚早......然后,那个,你,我......”
“草民心仪于你,”季北替他说了,浅笑着看他,“这么多天了,殿下想好回复了罢?”
小王爷耳朵通红,吭吭哧哧愣是说不出话。
“要是不曾想好,”季北坐在床边,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迫使人弯下腰来,抬头亲上去,“草民就不客气了......”
“季......”小王爷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甚至颇有些自暴自弃地主动迎合起来。
短暂的惊喜过后,季北按住他,愈发激烈地纠缠着,慢慢就把人带倒了。
到后来季北都有些收不了场,还是小王爷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才稍微从旖旎的气氛里脱离。
好不容易呼吸自由的小王爷坐在他腰上,双手支在他胸口,肿着嘴没好气地说:“你想亲死我啊?哼,对着这张脸你还能发情,混账!”说着,一脸嫌弃地往后轻轻碾了碾某个有些抬头的地方。
季北低声笑,握着他的腰道:“你可别看不起它,以后......”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身上的人,“你会喜欢的。”
{艾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小王爷一呆,继而慌忙爬到旁边,警告道:“季北你敢!想得美!”
他轻轻笑了,温柔地望着竖起毛的小豹子,并没动作。
“太子想让我带你回去,但现在看来,你是认真想留在这里。”他说,“我陪你,剑已出鞘,便不要顾虑。”
“不过......你要是敢死,”他忽然直起身,伸手捏住小王爷的下巴,笑意柔和,“我就敢开馆奸/尸!”
“哼,”小王爷打开他的手,“就那点出息!”
他翻身下床,整整衣服往外走,背着季北看不到表情,耳朵还是红着的,声音坚定。
“死了不给,活着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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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男主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点了哦(≧▽≦)/!}
{=_=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骆殊途扶额,身心俱疲地找了片草地放完水正待回去睡觉,就见一个模糊的黑影闪过,眨眼进了营帐之间的视觉死角。
“谁!”他拔腿追上前,远远招呼巡逻的兵卒,“有人闯军营,拦住他!”
“那边的——拦住他!”
“哎哎——”
灯笼的光影摇晃间,脚步声纷乱,不知是哪里开始的喊叫,整个的军营开始混乱起来,连带着西边一片升腾的火光。
“走水了——走水了!”
骆殊途抹了一把脸,抓住一个急匆匆跑过的小兵:“怎么回事!哪里走水了?”
“主帐!”小兵说,“将军和侯爷都还没出来呢!”
卧槽,这是什么状况?凌睿那么大意不科学啊。
他正隐约觉得奇怪,外面又传来一阵呐喊:“北狄夜袭了——敌军来了——”
地面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是北狄骑兵,恐怕为数不少。
骆殊途二话不说,直奔季北的营帐。
任务没完成之前打死都不能让男主嗝屁了!季北这种军师型人物放在平时风光无限,要放在战场那妥妥的就是战五渣炮灰命啊!
身边被喊醒提刀冲出去的也有,熏得满头烟灰的也有,上下乱成一团,映着冲天红光,活生生一副屠戮地狱的形况。
凌睿自始至终没有露面,跟随他的将领也不见踪影。
虽有所觉,骆殊途还是心急火燎地跑回季北的营帐寻人,里面空荡荡的没见着,他又跑出去四处找,唯恐在哪里擦肩而过了。
“季北!”
“季北——”
军营里不知何时进来了北狄军,骆殊途拔剑斩落第一个人头的时候,温热的鲜血喷涌了一瞬,溅了他一脸,竟然是滚烫腥膻的,心底的抗拒让人反胃,他支着剑恶心得想吐。
血腥的场面他经历过,但真正意义上的亲手杀人是第一次,近距离,避无可避。
然而连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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