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只有站在帝王的身边,我才有发话的资格。只要能保下我的家人,我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行!”任刃心里一痛,他看到她的目光,那么平静,平静的近乎一潭死水。他不知道如何阻拦她,他知道娉婷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怕是早已想清楚了一切,早已做了决定。
“肖哥哥。”娉婷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尚不强壮的胸膛,低声笑着,“其实我已经将名字报到了秀女名单之中了,没有退路了。今日来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打通道路,让我更能接近那帝座罢了。所以,别阻止我了好不好。”
不好……
任刃觉得喉咙噎的难受,却无法将这两字说出口。
“娉婷,不一定要入宫的,我也可以帮你的。”任家虽驻守边疆,但在朝中也是有势力的,若想护,是一定护的住她的。
任刃抓住她的肩膀,直直的看入她的眼底,轻声说,“嫁给我,我任家也可以庇护你和你的家人的,好不好?”
娉婷怔怔的望着他,有什么从眼底渐渐浮现,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淡淡光华,散了又聚拢,聚拢了又散开。她不舍将目光移开,贪恋的看着他的眉眼,双手轻轻抬起,捂住几乎哽咽出声的口鼻,含着泪笑的幸福,笑的凄切。
她爱的人,向她求婚了。
可是,她的回答却只能是三个字,一字一顿的落下,清脆的似乎砸碎了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你既不爱我,我便不能嫁给你。
对不起,我既爱你,便不能拖累你的家族。
对不起,我再不能爱你,也再不能等你爱上我了,肖哥哥……
32、备战之师
最后,任刃仍是没有拦住主意已定的娉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纯真的少女取了父亲的亲笔书信,翩然而去,再也不可能回来。
她离开的那日,碧衣青衫的少女一如初见时的神采飞扬,清脆的声音挑出快乐的声线,对他俏皮的笑:“肖哥哥,我会在深宫之中为你祝福的,你也要祝福我呀。”说罢,还可爱的眨了眨眼。
直到她离开,他才知道,娉婷竟是瞒着家人去参报的秀女,当家人发觉时名单早已呈递了上去,再无退路。
他知道,这个少女就将湮灭在深宫内院之中,或得到登顶的荣光,或悄然无声的死去。只能将那圆脸纯真的少女,那快乐相处的时光埋藏在记忆深处,随着岁月淡漠。
任刃仔细回忆着天仁初年的过往,却记不起太多。
天仁初年的选秀,他听闻萧天弘要立后后,在选秀时去不依不饶的大闹了一场,招来嘲笑无数,更是让自己成为了后宫女子们的众矢之的。之后,萧天弘便顺势拒绝遵循太后的意愿立后,可笑当时的他还以为萧天弘是心疼自己不惜违抗太后,感动得无以复加。
直到多年后才醒悟过来,那场闹剧也是萧天弘的授意罢了。把他这个争宠的男人推出去大闹一场,将后妃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连太后也嫉恨上他,萧天弘就可以以“不忍让疼爱的男宠伤心”的名义,借此机会拒绝立太后的侄女郑婉儿为后,防止外戚作大。
至于利用之后,他这个传说中被宠到心尖上的男人,在后宫是否举步维艰,是否被陷害嫉恨,萧天弘哪里还关心过一星半点呢。
那时的自己全心都放在了萧天弘身上,不知道那次的选秀是否有王娉婷这个人,不知道她是否成功的进入了后宫之中。无从知道娉婷的未来,但他却可以根据仅有的记忆尽量帮她一把。
找林泽生借了黑鹰,他为娉婷修书一封。
信中他详细的写了萧天弘的喜好,跟在他身边十余年,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拔也拔不掉,本再也不想提起,如今却不如拿出来给娉婷一用了。那人不喜绿茶,只爱龙泉之水泡成的花茶;那人不喜琼浆玉露,却喜爱清醇的米酒;那人吃饭时不喜用银筷,只喜爱竹筷的清香……
信中另外又提到不要特意去与太后交好,宫中的母慈子孝只不过是给外人看的戏剧,不用多久便会母子不和,若是跟着太后便容易被迁怒。除此外要低调温软,萧天弘最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子,也不要浓妆艳抹,他喜欢的是清新自然的模样。如今弁京盛传的后位人选也不用上心,萧天弘最为忌惮外戚,是绝对不会立与太后有着血缘关系的郑婉儿为后的……
一笔笔一句句牵引出最深的记忆,任刃才恍惚觉得这又是一生,他和那个曾最爱过的人,再也回不去了。这曾经是他细细观察来的萧天弘的小习惯,还曾自得除自己之外再没人这么了解他,如今,他却再也不屑知道了。
林泽生接过任刃封好的信封,绑在黑鹰腿上便放飞了出去,却再也不忍心任刃为她黯然神伤。他知道了娉婷的事情,心中也佩服这少女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担当,但任刃为她低落了几天,也足够了。所以,也该是时候出去转换下心情了。
“小刃,随我去送些解暑汤去演武场吧。”拉着少年的手臂,林泽生提议道。
解暑汤?
任刃立刻就想起了在泽州城时被人利用了的义举,然后又转想到了王吴家的恩怨,继而又想到了娉婷……继续低落……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适得其反的林泽生拖着任刃就上了马车,随着运汤的队伍就向海边进发。
“不是去练武场吗?”终于发现路线不对的任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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