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玫见他这样让他干脆在家休息,陆笙笙犹豫之后觉得似乎没那么严重:“还是算了,今天早上的课还挺重要的,我还是去上课吧,而且我答应了绵绵,下午去幼儿园接他。”
今天是陆瑾绵回国以后第一天上幼儿园,从早上起床之后就一直泪眼汪汪,三步一回头地被陆勤鹏带走了,陆笙笙想到小家伙出门前最后看向自己时那个哀怨的小眼神,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只是小感冒而已,不至于需要卧床休息那么夸张。
不过陆笙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抗病能力,一整个上午的课下来他整个人已经头晕眼花,眼角不停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咳嗽也在不断加重,终于熬到中午放学,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时他的眼前已经开始阵阵发黑,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提不起力气还不停打颤。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陆笙笙手撑在花坛边缘慢慢坐了下去,摸出手机想给司机打电话让对方提前来接自己,一大片y-in影突然笼罩在了身前,陆笙笙茫然地抬起头,恍惚间看到皱着眉正满眼担忧看着他的贺肖时……不对,是贺崊。
贺崊的手覆上陆笙笙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弯下腰查看陆笙笙的脸色:“你发烧了,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可能冷到了……”陆笙笙嗓音发哑,一说话嗓子就疼得厉害,眼泪又不自觉地渗了出来,眼角已经擦红了,看起来怪可怜的。
贺崊见他虽然难受,但神智还算清醒,并不是发情期的预兆,确实只是病了而已,稍稍放下心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嗯……”
陆笙笙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就已经被贺崊勾住腋下和脚窝打横抱了起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贺崊低头用下巴轻触了一下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别动了,你这样子还能走路吗?我车子就在前边。”
确实没什么力气已经快烧晕了的陆笙笙很快就妥协了,软绵绵地缩在贺崊怀里不动了。
贺崊一路把陆笙笙抱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再体贴地帮他系上安全带,陆笙笙脸红得厉害,却莫名地觉得贺崊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可能有些烧糊涂了,忍不住往贺崊身前贴了贴,贺崊顺势抱了他一下,柔声安慰他:“别担心,我陪着你。”
陆笙笙的脑子已经慢了半拍,没有察觉出他们现在这姿势到底有多暧昧,乖得像只猫一样在贺崊怀里蹭了蹭。
贺崊把他安顿好,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陆笙笙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学校?”
“我今天来京大报名,就在美院对面,顺便过来的,本来想找你一起吃饭。”
陆笙笙点了点头,靠着座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之前嘟哝了一声:“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贺崊无奈一笑,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到医院之后贺崊给陆笙笙挂了急症,医生简单检查过后就下了结论,是腺体感染引起的高烧和感冒,给他开了挂的水和一堆药。
贺崊却不放心,追问医生:“为什么会腺体感染?”
“有的人是天生腺体脆弱,也有的是因为后天因素,遇到天气变化或者其它一些什么原因就容易引发感染,也许是昨晚突然降温造成的,他应该还没有被标记过,问题不会太大,打几针吃些药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如果想要知道具体原因,得做一个详细全面的身体检查。”
贺崊的浓眉紧拧了起来,看了一眼依旧在昏睡的陆笙笙,犹豫之后低声问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已经完全标记了的oa,有可能去除标记,腺体恢复如初吗?”
“你是说去标记手术?确实是有的,但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一般不推荐做这种手术,去除标记的过程对oa来说异常痛苦,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很难说清楚,毕竟这项技术也是近十年才开始运用于临床,当然如果手术做得成功光从颈后腺体确实看不出他曾经被标记过,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贺崊用力握了握拳,与医生道了谢。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后他在床头边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仿佛没了生气一般的陆笙笙,自责、心疼、懊悔……种种复杂情绪在心里不断汹涌翻滚,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颤抖着伸出手摩挲上陆笙笙颈后的腺体,贺崊瞬间红了眼眶,他低下头用力抹了一把脸,才不至于让自己更加失态。
“唔……”陆笙笙睡得并不安稳,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梦里的场景却又记不得了,惊吓过后看到满眼心疼和担忧守着自己的贺崊,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喊了一声:“哥……”
贺崊一愣,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狂喜,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陆笙笙又抽回了手按在自己额头上用力晃了晃脑袋,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疑惑问贺崊:“我睡着了?”
贺崊满腔就要冲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你睡了挺久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陆笙笙动了动另一只手才发现手背上扎着针正在掉点滴,他郁闷地皱了一下鼻子:“还好,几点了现在?”
“一点多了,饿吗?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陆笙笙的目光转向贺崊,摇了摇头:“没胃口,一会儿再说吧,今天谢谢你啊……”
病了的陆笙笙整个人都软了很多,贺崊很想抱一抱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按捺着心中的悸动轻轻捏了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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