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忙一个收购案,对方……”
常乐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一如从前两人在一起时般,认真听,接著提出一些小问题,然後关越进行简要的解释。
气氛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慢慢回暖。
常乐说话也越来越没了忌讳,当然也不吝啬赞美,诸如“真厉害”“真博学”,说得关越那是飘飘然。
只可惜,路程总有走完的时候。
当车子停在常乐新租的公寓楼下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常乐藏不住情绪,抿了抿唇,低声说:
“谢谢关先生送我回来,那我走了。”
说著,就拉开门,准备下车。
而就在他要踏出去时,手臂被扯住。
关越还是忍不住:
“不请我上去坐一下吗?”
常乐回首,怔了怔,接著霍然勾起嘴角,笑得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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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一碗泡面
16
因为是新住处,东西有点杂乱,何况以常乐的性子,也别指望他能拾掇得多乾净整齐。
本来喜滋滋的常乐猛然想起这茬,难得表现出不好意思,无措挠挠头,指著才掀开半边白布的沙发,道:
“关先生,坐吧……我去给你倒茶。”
说罢,就转入小厨房。
关越并没有四周张望,其实也不需要,这小公寓实在太小,一眼尽收眼底了,只是坐下来,目光追随那个进入厨房的身影。
直到对方转身看过来,他才故作随意四处瞧瞧,最终,目光落在放在茶几上的相架上。
照片是一幅全家福,照片中的常乐比现在还要年轻青涩,旁边站著的应该是他父母,很年轻,只是没有笑。照片中唯一笑得灿烂的,只有常乐。
这时,常乐走了出来,递给他一杯水,双眼弯了弯,道:
“嗯,刚搬进去,只有矿泉水。”
关越接过,勾起嘴角,指著照片好奇问:
“这是你父母?怎麽从来没见过?”
事实上,两人之前一起大半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常乐嚷著回家或家里来电话。
常乐自己也捧著一杯水,听了笑容不变,乐天得很,回:
“嗯,不过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是爷爷养大的。不过他们都挺疼我的,爷爷不在後,他们有一阵子常常轮流过来陪我住。”
关越怔了怔,第一次发现以前随口就出的甜言蜜语发挥不了作用,好一会,才呐呐道:
“嗯……你爷爷教得很好。”
却没想,这话简直戳中了常乐的心事,笑容一下子变大,点点头:
“那当然!我爷爷说过,我性格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这是称赞吗?刚还在心疼人的关越,嘴角抽搐了下,一时不知该不该顺著答下去。
但是,也是这时关越才发现,明明两人在一起大半年了,可他对常乐,根本就不了解。
这想法让关越感觉胸口堵得慌。
“关先生?”
常乐奇怪唤。
关越回过神,摇摇头表示没事,反倒又状若随意问:
“我看你这住处是新的,那在跟我一起前,都住哪?”
“噢,那地方啊……”
……以前没了解,不代表以後不能了解,不是吗?
於是,关越又趁著这机会,问上许多从前没有关注过的事,比如怎麽选择艺博,怎麽到华筝旗下,怎麽会想当明星等等。
常乐也是有问必答,双眼笑意盈盈的,甚至说出:
“不当明星不就不能遇见关先生了吗?”
这样的话,让关越面上一怔,心忍不住一颤。
……他以前怎麽没发现,这常乐除了能够不声不响说出气人的话来,还能不声不响哄得人开怀?
却在这时,壁上挂钟响起了铃声。
时间已达晚上八点。
“啊,原来已经这麽晚了。”常乐站了起来,惊讶道。
关越也站了起来,虽然心情被常乐哄得很好,但鉴於两人现在的关系,实在不适合留宿,但怎麽的也要争取一下吧!
於是,我们的关大老板故作为难道:
“嗯,时间也有点晚了,我想我该走了。”
常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的确,关先生不适合留太晚。”
关越拳头握了握,让自己别破功,故作失落道:
“那我走了。”
常乐侧了侧头,笑:
“但我想关先生还没吃晚饭吧,要不留下来一起吃?”
关越又拳头握了握,点头迟疑反问:
“不打扰你?”
常乐笑,道:
“即使打扰,也就是泡个泡面的三分钟和解决泡面的两分钟,统共就五分钟的事。”
关越……拳头握了握。
最终,两人很是温馨地在只掀开一半白布的矮桌上,吃了满满一碗泡面,还分别加了一颗蛋。
说起来,这还是关大老板,人生中第一碗泡面呢。
☆、17. 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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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之後,关越总有意无意地“偶遇”上常乐,从一开始只是路边偶遇,到後来直接等在常乐家楼下。
当然,这种“幽会”是很神秘的,起码对外,两人仍旧是分手的状态。只是他们总一副下班就赶紧的状态,实在让人奇怪。
比如现在,丁宁手捧奶昔,看著收拾得飞快的常乐,忍不住道:
“常乐,为什麽你最近都那麽早回去?”
常乐动作一顿,站起来正经八本回答:
“去超市买菜,然後回家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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