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的……
“所以,你没有心上人?”
刚问完,诃罗已经不以为意的侧开头。迟疑了一下,迦夜的脸出现在脑海里,达沙有些慌张地答道:“……有,有吧。”
诃罗又猛然把头扭过来,凝眉盯着他——
“谁?”
带着尖刻与讶异的问话,让达沙更迟疑了,即使是朋友,总是打听这些问题也会让人不好意思的,他不想隐瞒自己对迦夜抱有恋慕与依赖的事,毕竟他和迦夜还有着约定,他慢慢的边想边说,“他……挺高的,很帅。”
他发现自己贫瘠的语言难以描述清楚迦夜的形象,说多了又觉得很害羞,明明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为什么会把迦夜想象成他的心上人?也来不及责怪自己的奇怪想法了……总之,迦夜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年轻侍卫,也是以后会和他一起生活的人。
“是白龙?苏摩?” 诃罗紧接着问。
啊?……
达沙呆呆的看着他。他为什么那么想知道自己的事?被他凌厉的眼神盯得脸都发烫了,“不要猜了……不是他们,我和那个人,也没有在一起。”
“是个男人啊。”诃罗笑得讽刺,心里早已不是滋味。没想到对方——
竟然有一个心上人?
而且是男性。
这样惊骇的事实无疑在诃罗的心上炸开锅,一时难以平复,又不想发脾气。
又一次有了断了一切念想的想法,可是,怎么也没法不去想。而且,浮楼不是说了,他没有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吗?
“啊……”见诃罗又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色,达沙搓了搓掌心,淡淡的笑着缓解尴尬气氛,“其实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有个人伴着自己一生就挺好了,而且有些教派还宣传独身主义呢,一辈子不娶不嫁。”
这些理论自然是他听说而来的,既然伪装了皇子身份,那么也要更加见多识广才行……
诃罗刻意呵的笑了一声。
这是哪来的高尚言论,是不是见希瓦没有成亲就道听途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正好。
伴他一生,自己怎么能不是最佳人选。
挑着眉,诃罗道,“这可是你说的。”
好像发现了什么,达沙一下站起了身,弯腰去取下夹在树枝上的衣衫。“衣服好像干了,我们该回去了。”
听着达沙体贴温柔的声音,诃罗很享受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大的张开了双臂。
“帮我穿上。”
达沙正好在整理衣摆,噢了一声,就拉开衣服轻轻往他身上套去,脚步从左绕到右,诃罗仰着头穿上衣服……果然已经烤干,诃罗裤腿上湿润的部分也干了,这堆小木柴堆里的星火也差不多该熄灭了。达沙把那件披风捡起来抱好。
总算穿上衣服,右边袖子上的破痕里,隐约见那诃罗臂上的一条划伤还是红红的,达沙轻问,“没有弄疼你吧?”
当然没有,这等小伤。
他竟然比任何一个侍女都更心细,诃罗偷笑着,走向了一边还在吃着草的爱马疾风。
诃罗扶着达沙先上马,又坐在他身后,牵起缰绳,扣在达沙的小腹前。
“这回你给我坐好,不准乱动。”
想到对方手上还有伤口,达沙乖乖地让他抱着腰,“好……”
为了不让达沙再次受惊,他们骑得很慢。完全没注意到天色已经渐渐地变暗,西下的落日在山尖晕染出一片嫣红的彩云。欣赏着宫殿里无缘的美景,达沙一路都望着远处美丽的天空,霞光照得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温暖的色彩,两个姿容俊俏的少年人一同骑马,远处看来,就是一副精致美丽的画面。
莲加在围栏边卖力地挥动着她的小手,直到他们靠近。
达沙在诃罗下马以后,才被他抓着手牵下来。
听见莲加在呼喊他们,还小跑了过来,“你们可回来了,皇兄,浮楼,你们没事吧?”
一去这么久,天都要黑了。
公主好像很是焦急,达沙立刻笑着对莲加安抚道:“没事,莲加,我们就是在河边呆了一会。”
“啊,天哪,你的衣服怎么回事?”莲加捂住了嘴,她不忍地看着达沙腰部的破痕,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么大的缺陷。再看看皇兄,披风都取下来被浮楼拿着,身上也带着诸多灰尘。
这时那迦跟着走过来,顿时和莲加一样吃惊的睁大双眼,丝毫不遮掩他眼里的……嫌恶。
“……诃罗,你。”
那迦和莲加对上眼神,同时张大了嘴。
狼狈的皇兄和破了衣服的浮楼,怎么看都很怪——
骑马一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诃罗打断他们的翩翩联想,想也知道这二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不耐烦地敲了莲加的脑门一下。
“你们想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那迦当即呼出声:“你不是那种人吗?”
莲加捂着额头,也不甘示弱的冲他一吼,“皇兄,你对浮楼做了什么?!”
“你们?!”
……太过分了?诃罗一时语塞。他什么也没做?
莲加懒得理这个皇兄,她心疼地看着达沙的衣衫,“浮楼,你衣服都撕破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诃罗又敲了她的脑门一下,什么叫撕破的,这明明是摔下去划破的。达沙连忙解释道,“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衣服才破了,而且我害诃罗受了伤,他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
莲加停止了惊讶,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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