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手臂划伤了!”
诃罗随意地看了一眼,“紧张个什么,都没流血。”
“那也一定很疼吧?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低着头道歉,若不是摔下马的时候诃罗紧抱着他,说不定受伤的就是自己了,而且会伤得更重,是因为诃罗要强壮一些,才显得并无大碍,但总归有伤口,他很过意不去,之所以会摔下来,也全是因为自己在马背上不安地晃动,诃罗的恶作剧和他的伤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了……
达沙小心地不碰他的伤口,把湿了一半的衣服和披风都平摊晾在了草地上。
诃罗偷瞟着对方紧蹙的眉心一刻也没放松,居然感到莫名的满足。
“不疼……只是,小伤。”他甩了甩胳膊,真的毫无大碍啊,他走向这个忙碌的背影,抱住了达沙的腰。
他终于为自己伤心了。那迦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焦急,这样的不安。
由半裸的上身环抱,达沙微挣,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你又要干什么?”
“噢,没事。” 诃罗稍微松手,他只想抱抱他而已,他们都平安无事,忽然发现达沙的腰部的衣襟也开了口,“你衣服破了。”
达沙连忙用手遮住腰上的裂缝,“啊,真的……可能是本来就很紧,这里撑破了。这是你选的衣服,怎么办呢……”
刚才他们摔下来的时候那么猛烈,他没受伤已经是万幸了,还好只是衣服破了,而且不是什么重要的部位,他的裤子也很紧绷啊,若是下面撑破了就糟糕了。就是可惜了这件新衣服,因为意外,穿了一次就不能要了,也太可惜。若他现在的身份不是王子,他一定会缝好继续穿的。
见他如此怜惜这件衣服,想拥抱他的冲动竟然一直挥之不去,诃罗咳了咳开转移话题,“我不想光着膀子回去。这湿衣服怎么办?”
达沙望着远处的森林,“我去找点柴来生火。”
“你还会生火。”诃罗不解,生火是什么?他只听过,自己还没尝试过。
完了……脱口而出的提议好像很不妥,达沙抓着手心,解释道,“呃,这个……这是常识。”
没一会,他就在森林外捡到了一些干柴枯枝,这一带没什么人来打点,地上很多木材。
诃罗也跟着他捡了一些,两人捧起来的份在溪边搭成了一个木柴堆,长一点的树枝就插在泥土里架起来,衣服正好平摊在上面,披风就算了……
达沙用力地摆弄着木材,没一会枯枝就摩擦起火,诃罗听说过这样原始的方法,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吃惊,看着达沙忙碌,竟然一点都帮不上忙,反而尴尬不已,“别烤到衣服上了。”
“不会的,我……”
……我在乡下经常这样。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达沙苦涩的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恢复原本的身份了。搭好了衣服,小小的火苗窜上来,应该很快就会干。
诃罗再次坐到了石头上,达沙也并膝而坐。
“今天我亲你,怎么那么反抗?”被人亲一两次很奇怪吗?浮楼该不会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诃罗盯着他,想试探一二,发现达沙正看着这条小溪里的小鱼。
“嗯,我听说,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互相亲吻的。……”达沙静静的回答,“对了,你不是,不是有一个……”
虽然撞见诃罗和别人在一起的事已经蛮久了,他还是没忘记。
“什么?”没反应过来。
“有一个和你在一起的……”要具体说明的话,实在难以启齿,难道诃罗自己不记得了?
达沙脸上浮现尴尬,诃罗好似记起来了,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那并不是相爱的人。
他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啊。送走了。给了点珠宝就打发出宫了。”
“什么?你,你怎么能……”达沙略微吃惊的看着诃罗,“他,是自愿的吗?”
诃罗蹙着眉峰,没想到浮楼连这个也不懂?
“当然,这都是正常的,有人就喜欢靠这一行吃饭,你替他们着急什么。”
达沙嘴里挤出小声的话,“诃罗,这样,不太好吧。”
“你这么反对?”诃罗勾起唇角笑了,“不然你伺候我。”
真是尴尬……怎么可以又开这样的玩笑,达沙带着害羞摆手,“不,不是,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只和喜欢的人做。”
诃罗眯眼看着他,眼角垂下带着暧昧的笑意,“没想到,你的思想还挺保守的,这种事很常见。我父皇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爱宠,还有妾室,继承王位之后就只留下我母后一个人。”
达沙点了一下头,“嗯……”
在宫里一阵子,达沙也大概听说了,皇室贵族的少爷老爷几乎都有许多玩伴,也不止只娶一个女人为妻,甚至也有特例喜欢男性伴侣,有些是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但有些是贵族强占的,清白的姑娘沦为了玩物,这样的事经常成为宫里那些婢女们的谈资,他偶尔听闻,觉得十分惋惜……没想到诃罗居然把这件事看的这么寻常,难道他也喜欢玩乐?不知道他是否有强占别人,虽说最近都没见到他和别人在一起……
为了气氛不僵硬,诃罗在他木讷的嗯嗯后补上一句:“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找。”
达沙没发觉诃罗此时的认真,反而不好意思……“诃罗,我不是想指责你,只要你没有伤害到那些人就好,因为很多女子,都是因为这样才……就算是男的,也,不能,随随便便就……”
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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