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诃罗忍不住厉声大喝,怒火开始在拳头凝聚,“他怎么可能过得很好?!”
“看清事实吧。”苏摩走近诃罗的身边,他轻握诃罗僵硬如石的拳头,让他手指舒展,很快,冰凉的手镯被塞到诃罗手里,彷如最后的希望也跟着破裂。
苏摩笑道,“告辞了。”
诃罗怔怔地看着苏摩转身,他的手开始软弱无力,手镯摔落在地上。
那迦连忙捡起来,还仔细看看摔坏了没,“诃罗,你先平静下,苏摩也许是故意想激怒你才这么说。”
如果是浮楼,真的会让苏摩把定情信物还给诃罗?他那么善解人意,再怎么也会留着作纪念吧。
只是那迦的劝慰怎么可能有用?远远抚平不了这只手镯带来的失望与伤痛。
……
……
阴雨绵绵。
拉车的马在夜雨中哀鸣。最近各处都爱下雨,空气也十分沉闷,就如同人的心情一般难熬。
也正是今晚,苏摩想带着达沙连夜离开。他们被安顿上了马车,在庙堂门口等着车夫赶过来。
东西不多的包裹都被送上车了,达沙正惴惴不安地坐在马车内,细雨声在小窗外不断滴打着,他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明明之前是那么期待回家乡,为什么现在却一点都高兴呢?他捏紧手指,想让自己平静些。
苏摩掀开前帘,也上了车,他坐在达沙对面,这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对于他的个头来说有些低矮了。他问道:“达沙,这样坐着方便吗?”
达沙无神地回应,“还好……”
苏摩看出他的心事,只是他绝对不会提起这件事,只是随口安慰:“放心,很快就会到了。趁这两天开放通行,我们尽快启程吧。”
达沙脑子里乱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他的脚伤还没有彻底恢复,还需要拐杖,为什么这么急。
“皇室,不再追查我的下落了吗?……”
问出这句话时,他还有一点期待诃罗会来找他,不过这些也都是他的奢望而已。那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放弃面子来见他呢,他们应该早就断了。
苏摩说:“算是吧。”
雨声不断,情结也难以了断。马车出发了,没多久就行到了城郊。本来除了他们的马车便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后方忽然传来一批哒哒的马蹄声,好像有一群人骑着马正在后方追赶他们一样,跑的好快。达沙偷看了一眼窗外,因为下着雨,一片黑乎乎的看不清,可是他能感受到后面有微弱的灯光。那群人正提着灯在行路……
苏摩坐向马车头,探出头问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已经被淋得全身湿润,即使穿着雨衣,他脸上也覆满了水珠,夜间行路好像十分艰难,“苏摩大人,好像是皇室军队……”
达沙挪动身体,听到皇室一类的字眼,他便开始忐忑不安,“是,是来追捕我的吗?”
眼看那批人马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他们包围,感受到后方的压力,拉车的小马好像受惊了,马车在它的闹腾下剧烈颠簸,车上的达沙也从座位上跌下。
车夫终于拉紧了缰绳,马车在动荡中停止了前进。
那一群马蹄声也放慢了,渐渐围在了他们周围,达沙忍不住探头,被苏摩一把拉回,他肃声道:“你呆在这里,别出声,别担心我。”
达沙点点头,他老实的坐好,因为刚才的晃动,让脚腕又有些疼痛。
苏摩一个人下了车,面前是一群佩剑的武士,猜也知道什么来头,在纸灯辉映的黄光下,苏摩十分泰然自若。
那群马匹为后方的人让开了一条通路,一匹赫然出众的白马从中走了出来。
拍了拍手,苏摩抬头望着白马的主人,“诃罗王子,你还真是执着啊。”
湿透的斗篷下,诃罗横眉冷对,“马车上是谁?”
苏摩平静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像是在讽刺对方。
诃罗冷笑了一声,补充道:“如果你不说话,我会在这里杀了你。”
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动手,诃罗只是做派太大,苏摩清淡地笑出声,“如果在这里将我斩杀,诃罗王子,此后你便再不会找到他。”
诃罗转头,对身边的骑士令道:“上去搜——”
车上仅剩达沙一人,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背脊不断发寒。
原来诃罗带人来追查他了,那为什么苏摩不说呢?是不是他们还想把他带回去关进牢狱里,苏摩才想早点把他带走……
苏摩上前走了一步,正好拦住那人的马,他凝视诃罗,“诃罗王子,你敢动我的马车?你忘记国师大人从小是如何教导你的了吗?”
他问的严肃,诃罗却满眼不屑,他的手覆在腰间的剑鞘上,冰凉的雨珠从眉心滑落,“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
诃罗的声音阴沉吓得可怕。
马车上的人终于坐立不安到按耐不住了,他踉跄地爬下车,拼了命也要阻止这件事。
“……不!不行!”
绵绵细雨就像细小的刺一样扎在脸上,达沙慌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他跑下车,才发现苏摩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毫发无损,苏摩震惊地看着他,手指紧扣进肉里。
“……不行,不,不要杀,杀他。”
达沙站不稳,他趴到了苏摩脚边向高高在上的诃罗王子求情,支支吾吾地说完,希望只是有惊无险。他不敢站起来,不止是因为脚伤的疼痛难耐,也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低下,他在诃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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