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骗子。爸爸说他惹叔叔生气了,所以叔叔就躲起来了。难道叔叔躲起来前不会先帮她扎个头发么,明明就是故意让她一直记住他的。
真是狡猾。
“爸爸,就是这里!张三疯奶茶铺。”店里很多人,灯光很暖,整个布局也是暖色系偏向。拉拉周文的衣袖,一副我说的没错的样子。
周文揉揉的头,笑:“还不进去?”
实在是人太多没有位子坐下来,打发了周文去买这里的招牌奶茶,自己跑到一边去逗弄店里的猫咪。
周文陪着在店里按了戳章,写下了最经典的“到此一游”,看到署名的时候,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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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丁一么?
很久都没说起这个名字了,原来把他埋在心底的不只他一个。
“爸爸?”
周文回神,拉起朝外走去,当一切经过时间的洗礼后,也就没有什么奢求的了,更多的都是对曾经进过他心里的那个人日益渐增的挂念而已。
“爸爸,接下来向‘有一天’进击!”
周文点头,放纵着的孩子气,店门上挂着一串风铃,推开门叮铃丁玲地叫着,很好听。他斜眼的衣领上沾到了一片叶子,低下头帮她拂去。
“行了,行了,沈少爷,奴才一定把您要的东西都买全了行吧。您继续睡。”
随着风铃声,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带着灰色绒线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不满,挂了电话后还小声地骂了句艹,和周文他们擦身前去。
周文整理衣领的动作完全僵硬,可是他不敢转头。他没有这个勇气,也许只是声音很像,也许又是他的幻觉,他现在情况稳定了所以医生就慢慢让他把药停了。幻觉么?他怕一转身
又是错的,到时候希望越大,绝望越大。
“爸爸,你怎么了?”看到本来好好的周文,脸色一下子苍白,有些担忧。爸爸的病又犯了?
周文喘口气,安抚道:“没事,走吧。”
刚想点头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盖
的印章放在柜台上忘记拿了,和周文说了后跑到柜台那里。
周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门等着。
“爸爸,我来了。”听到声音周文平息了下转过身,那个红色羽绒服的男人拎着装了咖啡的袋子也转过了身。
店里还是和刚刚一样放着欢快又缓慢地音乐,可是这一刻周文脑子里只有嗡嗡嗡的声音,是……是他。
男人走向门口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可置信的目光让他稍稍滞停了下,分了点目光过来,只是这短暂的几秒仅仅只是在分辨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疑惑了,不认识,然后很快就收起目光,慢慢走出店门。
周文定定地望着那个男人的腿,和从前一样还是走得不顺溜,一深一浅的。他好像看到了几年前丁一艰难地默默爬楼梯朝他走来,渐渐地那张还带着稚嫩的脸庞渐渐脱离了,轮廓渐渐清晰,长开了后没了稚气,眼睛和以前一样那么好看,成熟了也……陌生了。
也是,自己都快四十了,他也三十几岁了,哪里还会像从前那样。
他,过的好么?
“爸爸,你怎么尽发呆!”撅着嘴不满。
周文笑地苦涩,瞥到头上戴着的红色棉布蝴蝶结,艰难地俯下 身朝说了几句,看起来是在商量什么。原本还不愿意,后来周文开出了以后假期都带着她出来玩,这才勉为其难地瞪了周文一眼跑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周文坐不到位子索性走出店,一股风吹来,周文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低温。
过了很久,喘着气跑了回来,向周文眨眼:“爸爸,任务完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啊!”
周文轻轻摸了摸扎起的刘海上那根原本用来固定咖啡杯的橡皮筋出神,见了解惑道:“哦,这个是刚刚那个叔叔给我扎的。”
“他,有说什么么?”
点头,说:“我把那个蝴蝶结给他和他说很适合他就送给他,那个叔叔还很惊讶了,不过他收下了,后来他看我头上没有东西就说帮我扎个小辫子,我答应了。我头发短,他就把我刘海撩起来扎了个揪,扎好后他就盯着我笑,爸爸,扎的好看么?”
周文拍拍的背帮他顺气:“好看,他扎的……都好看。”
“爸爸!你应该说因为是我才扎什么都好看!”
“好,因为是你所以很好看。”周文拉着顺毛,另一只手伸向口袋里摸着那个快褪色的棉布蝴蝶结。
小一,这是我唯一的念想。所以谢谢你收下了。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爸爸,刚刚那个叔叔和叔叔一样,他的脚也病了,而且他长的也好熟悉啊,你说他是不是叔叔!”一想到这个猜测,兴奋地停下脚步,很有想回去问问的冲动。
周文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他不是,只是……长得像吧。还要不要去‘有一天’啊?走这么慢?”
一听立马加快了脚步。 父女俩的步伐在人群中渐行渐远。
小一,我不想去猜测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只要知道你还活着。
只要,你还活着。
活着,就好。
不想记得我也不要紧,有我记得你就够了。
我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你。
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周文和不知道,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男人正站在街角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了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然而这样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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