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花枝招展的雄孔雀。
公输瑜跟着沈言在新的住处看了一圈,就把她住的院子的外间划给了叶归舟。
她与叶归舟这一路同行,同吃同睡,浑然不觉这一安排有何不妥。而叶归舟则是随遇而安,住哪都没意见。
——男女大防算个蛋,活着才能考虑别的。
而沈言知道公输瑜将外间排给叶归舟后,当时噙着笑意的脸就一僵,眯起碧绿的眼睛阴冷地瞥了叶归舟一眼,腼着脸色跟公输瑜劝了两句无果后,留了个下仆,又急冲冲地走了。
叶归舟觉得他这是被气得不能自己,要赶紧跑出去消消气。
公输瑜可不管他因何生气,将院子巡了一遍满意了,吩咐好下仆到先前住处去取行李,便同叶归舟讲起这沈言的来历。
这沈言原本是她爹在战火边上带回来的战争孤儿。生母虽是狄夏人,可父亲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州人,还是当时镇北军中一名裨将,只是父亲战死,母亲殉情,可怜沈言年纪小小便没了依靠。这时两国交战正酣,这孩子长相又实在扎眼,搁哪都不是,公输嬴无奈之下只好将这孩子带回了江南老家托给夫人管教了一段时间。
等他再大了一些,公输嬴见这孩子骨骼清奇,品性也温良,才把沈言带到身边,将公输刀法传授与他。
毕竟公输瑜不能习武已成定局,但这公输刀法却还要传承下去。当此时,这个传承者是否是公输血脉,已经不太那么重要。
——大不了等瑜儿大了,将狗蛋嫁过来就是!
公输将军当时是这样想。
而年岁过远,公输瑜也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沈言。因而虽然知道新任的镇北将军姓沈也未多做想法。
反过来讲,即便知道这沈言就是镇北将军,也同她将要做的事情无太大干系。
叶归舟听完公输瑜对这段往事的回忆,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你不觉得那位沈将军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吗?”
“怎么说?”
叶归舟一阵语塞,却又听公输瑜‘啊’地一声似是恍然,“你是觉得狗蛋他对我有意思?那大可不必。”
“我爹他就看谁都这个眼神。”
——不,瑜姑娘我觉得这一点我们需要再斟酌一下。
*
将军府内守卫森严,宵小莫入,公输瑜的安全自然无需他叶归舟考虑。
此时夜色深沉,繁星满天,正好去做些有情趣的事情。
叶归舟沐浴过后,便趁着夜色将这将军府全都逛了一遍。恰巧叫他发现沈言给公输瑜安排的院子的隔壁就是沈言的院子。
他默默在树上看了一会,想着如果他就这么住下去沈将军会不会哪天按捺不住把他做了。
只是这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常住在这凉城,再过几日等事情办妥了,或者他识相的告辞,想来沈将军……
——沈将军不会等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安排了个人在野外把他做了吧。
叶归舟陷入了深深的疑思中。
应该……不会吧?
看来找师兄一事实在是事不宜迟。叶归舟心念一动,正想按道云真人所说去这凉城中最热闹繁华的地方碰碰运气,而他这内息不定,足下轻点,轻功没用起来,顺势整个人就从树上摔了下去。
完了!
耳边风声呼啸,叶归舟直觉肉痛的闭住眼,整个人虽落了地,却半天没感觉到疼。
这一点清醒的认知没让叶归舟放下心,反而让他整个人都寒毛耸立起来,他僵硬地睁开眼一看,登时眼睛一瞪,脑子一个激灵,转身拔腿就想朝门口的位置跑。
他可忘了他这整个人还在别人怀里。这一拔腿还没等他开跑,就绊着别人的脚摔了个狗啃泥。
这酸爽!
叶少侠也不去管了,木然趴在地上就想当个安静的美男子等待天亮。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虽然我现今这张脸确实可怕,不过叶少侠这般反应却也实在叫游某伤心了。”
叶归舟听了他这话先是想,幸亏他没真惨叫出来,再是想,他这澡恐怕是白洗了。
他漠然而僵硬地从地上坐起,抹了抹脸上的尘泥,木然道:“这夜色逼人,叫我不自禁看花了眼。”没来得及先看眼睛再看脸,只当夜里见了鬼。
眼前这人一袭白衣,脸似恶鬼,瘦削如柴,正是游怀水。
“此话当真?”游怀水温声道,“虽不知道叶少侠所图为何,但这旁边住着沈将军的心上人,叶少侠若是叨扰那位小姐,恐怕是讨不了好。”
叶归舟干笑一声,“我就顺道借个路,不过轻功不好使,中途掉了下来。”
“哦?我看你在树上,可待了好一会呢。”
“……”
游怀水道:“少侠秉性纯良,自当不会做什么坏事,游某不过开个玩笑,想必叶少侠也不会介怀吧?”
第十一章
叶归舟叫游怀水这么一吓,连出去转转的心思都吓退了许多。整个人郁卒得就同被山间风雨打蔫了的娇花,现下只想赶紧回房间洗洗睡了隔日再去寻师兄。
他这头想开溜,那边游怀水却未必愿意放过他。
叶归舟也忘记自己是怎么被他忽悠过去的,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已经在灶房里起着灶腌着肉,去给游怀水烧一碗糖醋小排。
对的,就是一碗香酥入骨,金黄油亮的糖醋小排。光是闻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将军府早已过了晚膳的时间,这时再点起灶火自然招来了不少人。就连沈言都来了一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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