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赔罪。
区区一个当差的,好大的脾气。赵晗略微不满抬眼看去,谁知这一眼,却叫他生生定在了那里,只见那官兵头领攥着一把佩刀猛拍桌子,而刀柄上,竟悬着一枚眼熟的鹅黄色香囊。
周木头的香囊!
此时周木头正付完茶钱回来,赵晗急忙回神,将行李塞到周木头怀里,却佯装虚弱的扶着一旁桌子坐了下来。
见他眉头紧蹙,神色不对,周木头有些紧张:“怎么了?”
赵晗眼珠子直转,终于抬起头来,吞吞吐吐支支吾吾道:“……周木头,我好像是被热浪冲了,有些……头,有些晕。”
“……”
“我在这坐一会儿,周木头,你藏好东西,再来找我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周木头本来担忧得很却不知如何是好,见赵晗把对策都搬到眼前了,自然一口答应了,嘱咐他在茶铺好好休息,又替他叫了碗茶水,便带着行李匆匆离去。
偷偷抬眼睨着,待见周木头走远,赵晗便立刻恢复了常态,直起腰看向隔壁桌上那柄刀。这香囊是周木头极为重要的东西,也是因为自己而遗失,所以说什么他也要为周木头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自打那一群官兵进来之后,茶铺中便十分拥挤,基本座无虚席,赵晗环视了一遍茶铺中的茶客,左瞅瞅右看看,最终,看见茶铺角落坐着两个妇人。
赵晗暗暗一思忖,立刻便有了主意。
他不动声色的走近了一些,细听两个妇人说话,方才远看便看见两人虽然说着话,脸上表情却是阴阳怪气的,推测这二人应当是有罅隙,这一偷听,果不期然。
这两个女人共侍一夫,年长的是正室,年轻些的是侧室,正逢男人准备南下置货,两人上赶着讨好夫君,上京郊天青寺求符,不料,正好撞上了。
真正是冤家路窄,这不,正互相冷嘲热讽着呢。
赵晗挠了挠后脑勺,见柜台旁摆着上茶的托盘,趁左右小二都忙得很没人察觉,赶紧取了一壶茶,急急忙忙跑到那俩妇人的桌前,乐呵呵道:“夫人,来,添些茶水。”
似乎觉得家丑不外扬,方才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妇人消停了些,不约而同的扭头不看对方。
这俩不吵了,这可叫赵晗为难了,一面倒茶一面思忖,忽然道:“哟,夫人,您这面相,由字脸,圆杏眼,可是难得旺夫之相啊。”
“小姑娘好甜的嘴。”
赵晗见她还不上钩,笑嘻嘻加了一句:“夫人命中多子多福,想来定是夫妻和睦,令人艳羡啊。”
那年长夫人听完,终于回过了头来,得意道:“那是自然,进门四载,已有一对子女……不像有些人。”
这话里有话,让年轻的妇人立刻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赵晗忙装假不知,解释一番加了把柴火:“夫人的意思是,就是有些人她没这福气相,进门好几年,也生不出来……”
“闭嘴。”侧室恼羞成怒,呵斥完赵晗,便转向了正室夫人,“这也值当吹嘘的?猪猡还会下崽呢。”
正室丝毫不为所动,笑道:“在理,生儿育女本就是平常,可就有的人只懂搔首弄姿,光打鸣不下蛋。莫不是牝鸡司晨?”
侧室恨得牙痒痒,突然话头一变:“对了,姐姐才是生产,怎也不多休息几日,尽往外头跑,哦,忘了姐姐是草台班子出身,身子可是硬朗着呢。”
被当众揭了低微出身,正室脸上的笑立刻挂不住了,横眉竖眼道:“你不也就是个城西磨豆腐的吗?”
“磨豆腐怎么啦?那说出去也是正经人家的黄花闺女……!”
“谁不正经啦?你别在那血口喷人!”
待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赵晗早已丢下茶壶逃到一旁去了。
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吵得越来越凶到最后拿起茶碗就摔,茶铺小二赶紧上去拉劝,俩女人打架这番好戏,自然惹来了不少好事的人指指点点的围看。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赵晗蹑手蹑脚走到那官兵头领的桌边,躲在桌下鬼鬼祟祟的探上来一只手,挨着桌边摸索了几下,顺着刀鞘往上,终于摸到了一个软软香包,三两下将它解了下来。
赵晗躲在桌下,打开手中紧握的鹅黄色香囊一看,果真就是周木头那个!欣喜伴随着紧张,他的心都几乎要跳出胸膛了,尽管香囊顺利的到手,他却也不敢在这里多待,将东西藏进怀里便趁乱跑出了茶铺。
不料前脚刚迈出茶铺,便与另一队人马的领头撞了个满怀,赵晗踉跄了几步险些跌一屁股墩,定睛一看却是愣了。
“怡……怡英?”
“…………”领兵的青年也始料未及,后退几步刚站稳脚跟,听得这熟悉的一声唤忙不迭的抬眼,霎时下巴都快摔在了地上,眉梢涌上一阵狂喜之情:“殿下?”
方才茶铺里歇脚的士兵们闻声回头,几人已然察觉香囊失窃,又听得东宫赞善大夫房怡英那一声殿下,心一横便持刀杀了过来,幸而房怡英所领部下眼疾手快出剑挡格。说时迟那时快,赵晗只觉得耳边凉飕飕一阵风,“当啷”一声巨响之下,乱军长刀拦腰而断,一截刀尖飞出,击破了茶铺一角的竹木柱子。
茶铺那稻草爿编上的屋顶一角轰然倒下,霎时两军便乱战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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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念离开官道往僻静处走,终于在一棵显眼的松树边找到了绝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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