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未,脸埋在刘未的颈窝,一时激动,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
“你别吓唬我……”
刘未见萧昱这么激动,连忙道:“逗你一下而已,你冷静点。堂堂凉王殿下大半夜的爬窗户,说出去叫人笑话死了。”
萧昱笑着,将少年按在床上,细细亲吻。
刘未被亲得头晕眼花,肺里空气都耗尽了,连忙推了推对方。萧昱抬起头,双手却依旧握着刘未的手。刘未大病未愈,本就没有多少气力,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颊嫣红一片。
萧昱定定望着,只感觉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刘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却见萧昱仍然按着自己,于是笑着回看他:“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萧昱笑道:“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快放手,有点疼!”
萧昱松了一只手,抬起刘未的下巴,笑嘻嘻道:“小未子,咱们久别重逢,不如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
刘未愣住了:“唉?等、等一下!”
下个时刻,房间的门砰地开了,傅浅杀气腾腾地提这剑冲进来,对着萧昱直直劈过去——
萧昱松开刘未,身形一闪,稳稳躲过一剑,对方却又是飞快一刺。
刘未揉了揉被萧昱捏疼的手腕,从床上爬起来,见两人在屋中你来我往,一个身姿矫健,一个行云流水。刘未抱着被子,双手捧着脸痴痴地看着:我爹真是太好看了……用剑的样子也这么好看……我好幸福……
萧昱被傅浅一脚踢飞到墙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对方的剑竟已经从耳边飞过,带着凌冽的剑风,最后没入离萧昱耳朵几寸远的墙壁上,发出铮的一声。
萧昱顿时冷汗直流,一动也不敢动了。
傅浅走过去,将剑从墙上拔出,冷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日每天夜里都来,我并没怪罪你。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元瑜,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萧昱道:“不、不做什么……”
第二天清晨,傅重九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凉王殿下只穿着单衣在院子里跪着,面朝西北的方向。
傅重九乐了:“哟,王爷这是怎么了?”
萧昱脸色发白,却是一声不吭。他本就生得挺拔,跪着的样子也极为端正,分毫不乱。傅重九绕着萧昱转了几圈,都没能让萧昱开口说话,他觉得没意思,就转身走了。
走出月亮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傅浅身边的仆人端着热水走过,傅重九叫住那人,问道:“王爷怎么了?”
那仆人瞥了一眼院子里的萧昱,神情也是淡淡的,恭敬道:“昨天夜里王爷偷偷爬小公子的窗户被发现了,我们先生说这里没有祠堂,就罚他面朝西北跪祖宗思过!”
傅重九点头道:“该啊,真活该啊!”
仆人道:“九公子,没什么事仆下先下去了。”
傅重九点点头:“你下去吧……”心里细细记下这件事,准备等回去编个笑话做酒席谈资。
身后却有个人道:“子衍,你身为国相,却在京城逗留这么长时间,实在太不应该了。”
傅重九转身,看见傅浅站在一株梅花树下。此时正值梅花盛开的时节,斜疏的枝桠上挂着白色的花朵,如云雾般,站在树下的那人风姿灼灼,竟将盛开的梅花也比了下去。
傅重九在心里哼了一声,表面上却十分平静,道:“我是帮你找儿子,你反倒说我。”
傅浅神色未变:“现在找到了,你怎么还不上路?凉王不懂事,你比他虚长几岁,也跟他一样不懂事吗?!”
傅重九瞳孔缩了一下,眼看要发作,却是强忍下来。虽然是同家,但傅浅是长房长子,自己是三房幺子,从小他就被教导要听傅浅的话,将来傅浅是家主,自己不能忤逆傅浅的命令。他将傅浅奉为神明,从小就以傅浅为榜样,却从来不被傅浅看在眼里,就像现在这般,那人训斥自己,云淡风轻般的一句话,自己好像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心里起伏着,缓缓道:“我……知道了……这就收拾收拾上路。”
“等一下,”傅浅道,“你先跟我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讲。”
傅重九咬牙:“是。”
傅重九乖乖地跟着傅浅进了屋。厅堂里竟然已经有个人坐在那里,是个穿着极普通夹袄的少年,身形瘦弱,容貌却是十分俊秀,眉眼跟傅浅有六七分相似。
傅重九见到那人,心情不由得好了些,招呼道:“几日没见,你能下床啦?”
刘未笑着道:“托傅大人的福。”
“对了我跟你说——”傅重九突然想起在院子里跪着的萧昱,觉得十分好笑,于是打算跟刘未讲讲。
傅浅在椅子上坐下,轻咳了一声。
傅重九连忙收了幸灾乐祸的笑,乖乖在旁边立着。
傅浅道:“子衍,你也坐罢。”
傅重九道:“是。”说着也找了个椅子坐下。
刘未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傅重九这么怕我爹……心里莫名的有点小骄傲呢!
他心里这么喜滋滋地想着,连忙起身给傅浅倒了杯茶端过去:“爹,喝茶。”
——我爹这么厉害,我必须要更加卖力的讨好!千万要给我爹留个好印象!
给傅浅倒了茶,突然又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傅重九手里还空着,他于是又倒了一杯,准备给傅重九送过去,却被傅浅拦下了。
傅浅道:“他自己有手有脚,让他自己动手。你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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