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声:“萧教主见谅。方才山庄内进了歹人,伤了栖元道长,有人看见往这个方向来了……所以……”
萧淮夜讥诮道:“御台山庄内如此多英雄豪杰,竟也能让歹人混进来。看来这人确有几分本事!”
柳虫一脸上一热,颇为尴尬,只好讪讪笑道:“是柳某疏漏,不知萧教主可有察觉?”
“不曾。”萧淮夜冷声道。
“那……能否让我的人仔细搜查下院子,只怕那人藏身此处。”
“我天云教众所居,岂能让人轻易搜查。”
“萧教主!你莫不是暗藏了那人,不敢被人搜吧!”人群中有人忽然喊了一句。
萧淮夜怒极反笑:“哦?倘若搜出什么,是不是便要说我天云教心术不正,与邪道勾结?”
人群一阵骚动,谁也不料萧淮夜如此直白。
“本来就是这样!萧教主你敢不敢让我们搜!”那人梗着脖子又嚷了句。
柳虫一见状,趁机道:“萧教主,你看……”
萧淮夜缓缓扫过院内一干神色各异的众人,窃窃低语的声音随着他冰冷锋利的目光消没,柳虫一心中开始打鼓,却听萧淮夜冷笑一声:“如此,诸位请便。”
柳虫一大喜,急急忙忙按捺住脸上流露的神色,道:“萧教主深明大义!”说着,使了个眼色给底下的人,“给我仔细搜干净了!”
“是!”柳家的下人开始进出各个屋子。灯火一盏盏亮起来,天云教一干人都被吵醒,面露担忧的聚集在院子里。
沈羲沉靠着门框,视线一一略过院内之人,没有苏安。
作者有话要说: 床是不是要换成炕
☆、明察
御台山庄的人手将这个不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若有所思,柳虫一紧紧盯着进出的人,细长的眼里压抑着某种狂热的期盼,这种期盼在他看到下人拿着一张布帛出来的时候达到临界点,柳虫一脸上的厚肉颤抖着,几乎是迫不及待抓过了那片薄薄的布。
“萧教主,这是何物!”柳虫一扬起那画着不规则线条的残缺地图,高声质问,“栖元道长分明说过,这是魍教留下的……为何你院中会有!”
萧淮夜冷冷看着那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的布帛,幽深的瞳孔里仿佛有黑暗在蔓延:“……本教主也很想知道。”
“呵呵,萧教主,你怕是与魍教有大干系吧!”有人出声嘲讽。
柳虫一长长叹了口气:“萧教主,柳某素来敬仰你的为人,你怎可与邪魔歪道同流合污?”
这就认定是同流合污了?沈羲沉冷笑,这个柳虫一如此迫切,看上去倒真不像只是因为排斥天云教而做出的如斯举动。
萧淮夜双手负在背后,神色未变:“柳庄主,可有在我这找到那歹人?”
柳虫一一愣,不解为何萧淮夜突发此问,只得老实道:“并无。”
“想来,那歹人是趁机潜进了我院中,留下这线索,意图栽赃嫁祸,使我等自相残杀……其心当真险恶。”萧淮夜悠悠说着,视线看向柳虫一,“柳庄主以为如何?”
“……这……”柳虫一张大嘴巴,一时完全说不出话,喉咙只发出滑稽的喀喀两声。以自己的身份,不仅不能指着萧淮夜的鼻子大骂他狡辩,反而要顺着他的话亲自给他找到一个好的台阶下。
柳虫一脸上的假笑差点崩溃,只得低下头去装作深思,半响,方抬起头,恍然大悟道:“不错!我竟然忽略了这个!……若是魔教挑拨,岂不冤枉了萧教主……”
萧淮夜淡然道:“柳庄主不必自责。”
自责?这话听在耳中尤为讽刺。不仅脸上无光,还差点吃了暗亏,柳虫一心里翻来覆去将萧淮夜骂了十几遍,面上只能一脸忿忿。
好在,一直不停找茬的那人无所顾忌:“萧教主,我们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被栽赃的,还是真的和魔教有勾结?”
“这位小兄弟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柳虫一赶紧见风使舵,一脸为难。
萧淮夜的视线落在人群中的某处:“那就有劳柳庄主,务必要将此事查明,还天云教一个清白!柳庄主与盟主具为狭义之辈,想必定会秉公处理。”
提起柳虫三,柳虫一顿时浑身上下不舒坦起来,装得一脸好好的表情也有几分难看,咳嗽一声,干巴巴地应答下来。
沈羲沉看着眼前这幕,略一思量,佯作惊慌失措的开口:“苏大夫好像不见了!”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他,沈羲沉微微低头,看上去有些紧张,道:“大家都在,却没有看见苏大夫。”
众人的视线再度向院中站着的天云教众扫去,萧淮夜眼中微光一闪而过:“刚刚那地图,似乎正是从他房中拿出……魔教竟趁机掳走了我教中之人!”
柳虫一咂舌,难道真的有魔教的人混了进来?“萧教主放心,柳某一定加派人手寻查。”
“那就有劳大庄主了。”
送走御台山庄的人,天云教众也异常疲惫,纷纷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回房去了。
萧淮夜站在房中,不语,浑身上下却透露着隐隐的戾气。
“怎么了?”沈羲沉敏锐地皱起眉头。
“……那张地图……正是沈珏那张……”萧淮夜转过身来,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桌上轻晃的烛光,“我此行并没有带来。”
从密道白骨之事可能泄露开始,萧淮夜就命人把一切能将天云与魍教联系上的物品通通处理过,柳虫一认定他与魍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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