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里出了内鬼,总部肯定是不干净,在这里住目标太大,我不放心,所以,你一定要搬出去,等陈夜伤好了,就和你一起去外面住。”
每个做父母都的,都想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眼下的情形来看,推开,或许才是最好的疼爱。
陈夜身体一震。
“叔叔?”他不明,怎么连他也要一起走,他自认没有重要到楚佑会担心他的安危。
“叔叔,为什么我也要搬出去?再说,要是我们走了,您在总部里,我们也不会放心您的安危啊!”他怎么可以搬出去,他怎么可以离开炎帮,怎么能!陈夜的心,翻腾着,有种快要溢出胸口的情绪涌动着,计划,他的计划,不允许被打破。
“对啊,我怎么能让爸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危险,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保的能力,我回来,就是想和爸一起担起这些事,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一直躲在爸身后,让爸处处都要为我忧虑,我也想保护您的,您明白吗?”楚焰希只觉得自己又急又气,他是个成年男人了,他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孩子,为什么父亲一再这样保护他,他也想像一个勇士一样,站在父亲身前,保护父亲,哪怕一次都好,让他证明,他可以做到。
“爸爸知道,让你搬出去,不是不让你帮爸爸,是想让你接管炎集团,炎集团是爸爸努力漂白这么多年的心血,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经营,交给你,爸爸就可以专心处理帮里的事,你没在帮里呆过,下面的人不一定都会听你的,你留在帮里并不一定能帮多大的忙,之所以那天不让你去开那个会议,就是想让那些人觉得,你并没有过多参与帮里的事,那么内鬼的注意力一定不会在你身上,爸爸也能放心去做。小希,你要明白,不管是炎帮还是炎集团,都没有你来得重要。”
“可是爸…”楚焰希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再开口,父亲的话一向说一是一,做了的决定就再难更改。
“陈夜,小希的安危,叔叔就只能拜托给你了,你会帮我照顾好他的,对吧?”说来讽刺,帮里这么多人,除了陈夜,他居然找不到一个足够信任的人去保护自己的儿子,他在想,如果当年他不做那样的事,或者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现在,他的境况是不是完全不同,是不是他还会有一个温柔的妻子,一个温暖的家,他的儿子,在今天也不用面临这么多危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悔恨,原来从来都没快乐过,钱势,不过一场云烟,失去的情感,失去的家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叔叔,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辜负叔叔,一定不会让焰希有事。”
陈夜说得坚决,就像一个承诺,让楚佑安心地笑了,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夜那隐隐勾起的嘴角,带着怎样的阴冷与狠毒,既然,楚焰希比炎帮、炎集团还要重要,那么,也许计划重新洗牌才会更精彩。
星期天一大早,楚焰希去看过陈夜,便开着车去接苏异,为什么要开一辆车,而不是两人各开各的,用苏异的话说,这样容易交流感情。而苏异刚上车坐定,就一脸痞样地用手肘撑着车窗道:“小希,咱俩约会,怎么还有一大群尾巴,这么多人,咱们怎么好意思玩亲近呢?”
楚焰希扑哧笑,从后视镜看着那一直暗中跟得不远不近的保镖,非常配合地回答:“我爸怕我们私奔了呀。”
这次换苏异捧腹大笑,对于那些尾巴,苏异自然明白,两人也懒得理会后面的保镖,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南郊画展。
赵天有,60多岁,算是楚焰希比较喜欢的大师之一,其画风在进入老年后越发老辣沉着,只是这人一直行事低调,一向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一生举办的画展也甚为稀少,毕竟,作画并不是赵天有的本职,并不是靠卖画吃饭,所以人家到也有低调的那个本钱。
楚焰希读书时专攻的是油画,因长年在国外,作画的手法都带着大胆的风格,幼年受母亲的影响,对国画的喜爱程度也颇深,也做过一些学习。在走进画廊时,对一幅幅大师的作画自然喜爱难掩。
“苏异,你不是学医的吗,怎么会对画也这么有研究?”楚焰希一路跟在苏异身后,看着他像个小毛孩子似的,一路兴奋地讲个不停,时不时的点评也很内行。
“这个嘛…我小时候的一个家庭老师懂画,我那时候好奇,跟着他学了一些,发现是真的喜欢,后来就一直学着,我说了,我是有艺术气息的医生,才不像那些医生,古板又无趣。”说着,还自恋地用小拇指挑一挑细碎的刘海,惹得楚焰希又是一阵闷笑。
楚焰希禁在想,能有一个这样率真的朋友,也许是他这一辈子的幸福吧,人生得一知交好友得怎样的难得,他应该无比珍惜,和苏异的相处很舒服,两人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总是让他在不知不觉卸下心防,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就像他与陈夜的相识一般。脑海里又划过陈夜那张冷俊的脸孔。
手被人推了推,耳边响起苏异调侃的声音:“老弟,看得这么入迷,不会是爱上画里的美人儿了吧?”
楚焰希回过神才发觉他们正对着画,是一副折花的古代美人,如果让苏异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走神,不知道会不会被笑话,只是,又在为自己突然想起陈夜,有些不自在。苏异看着被自己一笑,弄得耳朵都红了的人,越发觉得可爱,这哥们,他真是越交越喜欢,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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