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过,女人抬头望向那双极似吸血鬼的深邃双眸,那让男人最受不了的眼神又出现了……
旭折斜眸望向桌上那薄薄一叠的设计图,女人安静的走过去翻了几下,转过身对他笑起来“已经完成了呀!呵呵…我那个同事啊,她的设计师太懒了,最后两个都被辞退了呢。”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小巧的铅笔,大概她说的话旭折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样的漠然让女人感到无趣,然后没有再在旭折家里待留。
充满了画纸的清香,整个房间顿时又寂静下来。略垂下头,望着手中的画纸,空灵的眸中这才有了感情的律动。深呼吸…静静环视着这间画室,四处可以看见落了一地的画纸,矮桌上安静躺在那里的一叠画纸,上面全是同一个人……不敢相信吧,那确实是的。这些灿烂的绽放笑容的样子、孩童般熟睡的样子、还有那少见的,生气的样子……
为何会做到如此的程度?因为是一直的在一片昏暗之中,迷茫、麻木、恐慌…那片初次将他温暖的阳光,他决不要就这样消散掉。就说他是个不懂事又贪心的人吧,若两相情愿,他更愿永久相守,甚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有时命运就是如此,唯一的奢望也会将其剥夺,就算这样,也要说命运是公平的吧……
——
冬季的城市早已不再灿烂得让人烦躁,就算喧嚣,想必心情也是平缓的。
刚从超市购物后,提着两代食品用具的高挑男人,紧紧握住另一个男人白皙的手走出超市,正在一步一步走上阶梯…
“杭勋,我们今天买的东西多吗?分些给我拎。”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东西不多的。”
握着他冰冷的手,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感觉已经用力到发抖。杭勋十分注意的拉着他走每一步,时不时看看他无神的双眼,时而没有焦距,没有视线……
可怜的男人啊……现在真是一无所有。
到停车场取车需要穿过一条宽大的马路,杭勋暂时放开了他的手去整理手上的袋子,太重的物品使塑料袋勒得手心感到不适。
“坠,等…是红灯!”
一时疏忽身旁的人,杭勋慌忙的一把将他揽过来,心脏在胸腔中强烈的跳动着,差点喘不过气来……
险些要撞上坠的车子及时刹了下来,杭勋稳了稳情绪,手心细细的冷汗,重新握紧坠的手,能感觉到坠也在僵硬的颤抖…他埋下头,杭勋将他的围巾往上拉了些。
驾驶座的人将车窗放下,杭勋一抬眼就对上那双灰色的冰冷眸瞳,顿了下才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朋友…他眼睛不大好,我一时疏忽了,没有拉着他,实在不好意思。”
车主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杭勋身后把头埋得很低的男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声“没事。”然后遥遥而去。
沉默了一会,杭勋转过身,用手心的温度安抚他的脸颊“下次一定要走在我身后,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即使这样温柔安慰的言语,那依然紧张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放松一些。即使有个全力去温暖他的人,不过这似乎不能使他改变什么……就算屏住呼吸静静的呼唤某个名字,始终没有回应吧,痛苦只会无声无息地蔓延着……
由于车祸后眼角膜受损,一再拖延一再努力忽略这个问题的坠导致间接性视线模糊,已经很久没去给学生上课了。
每天每天仿佛生活在一个小空间里,讨厌自己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甚至还固执的笑着,也像没事人一样生活着,就算这样活着,也什么事都做不了。即使很难过,也只能这样,还是要习惯靠着回忆度过。
今天也是摸索着下床,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一样。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浴室。为了区分,杭勋已经把他的洗漱用具统一放在一个地方了。不过坠常常会把漱口水杯碰倒,然后到处摸索,因为实在看不清楚,越来越急躁,最后滑倒…每次都觉得好无助……
小心的用手指摸索着,才终于洗漱完了。挫折常常使人绝望,若轻易的绝望就会变得颓废,然后沦陷…即便这样活着很累,可他似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或许是遥不可及的,他依旧愿意等等试试看……
杭勋会早早的去公司将急需的事情处理后,再把剩下的工作带回家做。为的是能时刻都照顾得了坠。
临近中午十点过一些杭勋就带着公文包回来了,刚进屋就喊着坠的名字。在客厅看不见人,房间里也没有,无意间走过厨房,却看到那熟悉不过的身影,倒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中,痛苦的无力挣扎……
大脑一片空白,杭勋急忙跑过去抱起他,只是触碰到他冰凉的躯体,心脏抽搐了一下……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将坠轻柔的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双眉紧皱,慌张而无神的眼瞳,杭勋大口呼吸着,小心翼翼的抬起坠被玻璃碎片割伤的手臂,较大的伤口血丝顺着淌下一笔刺眼的痕迹…
“我回来了……坠,忍一下,我帮你处理。”
一些小碎渣还陷在那里,杭勋稳了稳坠的情绪,将一颗颗玻璃碎渣取下来,每一下手都在颤抖……
面对坠,杭勋现在的心情实在不知如何形容,是该讲他不方便就不要乱走,还是该温柔的安慰他?
处理好了坠的伤口,杭勋舒了一口气,揉揉他凌乱干爽的的短发“以后什么事情都由我来做就好了,今天我回来得晚了一些你就这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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