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傅航只觉有些不对,苦于无从开口,想了半天只说,“既然这样我也回去吧。”
“好的,我立刻去订机票。”
傅航回去之后马上就联系齐抒郁,电话是打通了,然而后者却给他挂断了。傅航越想越疑心,正要去齐家亲自询问,就被何毅的电话给叫住,让他立刻去公司处理最近投的一个工程标问题。
两人好像各自都忙碌起来,冰城的那个晚上就这么被搁置下来,等傅航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这时候再问自然更是尴尬,他几次按下电话键的手又这么缩了回来。他冷静下来仔细回想,那天他明明吃饭前还好好的根本没有感冒的症状,可等他吃了点饭就开始头晕,之后的事情就像被人蒙上了磨砂玻璃一片模糊,他隐约间好像记得自己摸到了一个人的肌肤,细滑的冰凉的,像伏在雪里的丝绸。难道他稀里糊涂就和别人上了床?一想到这点傅航如坠冰窟,那晚房间只有两个人,能有机会给他下药的明摆着只有齐抒郁一个人,那么和他上床的也是齐抒郁了!?
傅航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痛苦而愤怒的揉着额头,他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回那天晚上亲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和齐抒郁上床,更不相信齐抒郁陷害他。然而细想之后他又不禁冷汗涔涔,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齐抒郁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着什么。这几年两个人变化都很大,齐抒郁的冷漠抑郁和喜怒无常简直让人无所适从,如果他恨上自己......
这边傅航沉浸在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中,而齐抒郁那边就像打定了主意绝不主动现身似的,整个寒冷严酷的冬季中,齐抒郁就像需要冬眠的动物一般消声觅迹了,外界更是没有他一点消息。
傅航再一次站到齐家大门前时,深深感觉到一种无法说出口的挫败,回忆过去每次两人之间有了什么事情都是他主动来找齐抒郁,不管谁对谁错,最后认错的也总是他...也难怪要被好友嘲笑——他对自己女朋友都没这么有耐心过!
傅航还在愤愤不平自己的没骨气,身后忽然响起了汽车鸣笛声。傅航回头去看,滑下来的车窗里探出两个小孩的笑脸。
“哥哥!”齐静言对他摆手。
随后车停下,小孩从车上跳下来跑到他身边。
“放学啦?”傅航蹲下来抱住静言颠了颠,“小丫头又沉了。”
“我长高了当然就会变重,”静言很是得意,又一指齐静颐,“我比大哥还要高了!”
齐静颐跟傅航乖乖打招呼,傅航道:“你们爸爸在家吗?”
“爸爸已经好久没回家了。”齐静颐说。
“那他去哪儿了?”傅航立刻追问,心里也马上揪了起来,他想到齐抒郁还没完全戒掉毒瘾,他担心如果齐抒郁再遇到贾辰骏,被他哄得复吸了可就更不好戒掉了。
“去了西海别墅。”齐静颐答。西海别墅是齐抒郁在h市买的临海别墅,风景很好,从前齐抒郁每到了严冬就会去那里住几天。
“自己去的?”傅航皱眉,虽然以前齐抒郁也不是没自己去过那边,但大多数时候他都要带上一两个人。
“不知道。”小孩诚实的摇摇头。
傅航得知齐抒郁并不在家也就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翌日傅航就赶往西海别墅,当齐抒郁给他打开门的一刹那,傅航怔怔想着,他们俩真是好久没见了。
对于他的到来齐抒郁丝毫不意外,反而像等候他多时,“来了?”
傅航还有点愣,“嗯。”
齐抒郁侧开身体:“那进来吧。”
别墅太大,却只有一个人住,傅航进去之后就嗅到了空荡荡的味道,他很难想象齐抒郁这些日子都独居于此处。
原本采光极好的落地窗全被窗帘挡住,没有开灯,傅航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转过身,看见躲在逆光中的齐抒郁。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丢下孩子自己跑到这儿来享受,也太没责任心了吧。”
齐抒郁一只脚绕着另一只脚踝,微微歪头:“他们有人照顾,不用担心。你来找我有事吗?”
“从上次从哈尔滨不告而别你已经很久没露面了,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傅航没好气的说。
“如果我被绑架新闻里一早就会播报,你担心过头了。”齐抒郁轻描淡写。
“这么多天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傅航问。
“是,一个人清静。”
“你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清静?”
“很多。”齐抒郁走过来,“你要是真没事就赶紧走吧,我困了。”
两人擦肩而过时,傅航道,“哈尔滨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指什么事?”齐抒郁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背在衬衣下轻悠悠地支撑着。
“我们吃完饭之后发生了什么?”傅航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说,“我只记得一些片段,我、我好像做错了事。”
房子里安静异常,过了一阵傅航仿佛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他诧异的抬起眼睛,正对上齐抒郁转过来的脸,后者苍白的脸上确实带着笑意。但那笑容冰冷讥诮,让人毛骨悚然。
“做错事的人不是你,是我。”齐抒郁慢慢说道,力求每一个字都能让对方听清楚,“我给你下了药,然后我们俩上床了。”
傅航听见他说的话,可他仿佛忽然丧失了理解力以至于听不懂话里的意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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