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狄好喜欢。
所以她假装没有听见,凑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说什么呀,我没听清。殷泽耳朵敏感得不像话,她只轻轻吹了吹气就引得他轻颤,耳垂红了,牵连得耳后皮肤和那小片脖颈也发红。
殷泽不知道他是被下了药,还以为只一口酒自己就醉成这样,所以他此时正在为自己的不谨慎不节制而后悔,并对体内升起的勃然情欲慌忙无措。
仪狄才刚死了丈夫,他却对她有这种反应,简直qín_shòu不如。殷泽受着yù_wàng和道德感的两面灼烧,几乎要被仪狄柔腻软和的身子挫骨扬灰。
“高太太,我们这样不行的。”
他费力地抬起手,抵着她侵下来的肩,但因为没什么力道,反而更像迎合。仪狄顺势握住那只手,含吮他略带薄茧的指尖。
“我们哪样了?”
她含着他的手指,模糊地吐词。
指尖因为仪狄温顺的吞吐结出酥麻快感,殷泽看着她丰润的红唇,脑后仿佛有千百根弦在无声颤栗。在那些弦要绷断的时刻,仪狄终于打算放过他了。她从殷泽身上起来,香凉的发丝拂过他面颊。
谢天谢地。殷泽长舒一口气。等他缓缓,等没那么醉了,他就回家。他再也不会因为无用的直觉而不听派遣就独自行动了。殷泽这样想着的时候,发现仪狄又坐回了他身上,正捉着他的手腕摆弄些什么。
操。殷泽看了手腕一眼,在心里骂出了这辈子第一句脏话。
仪狄从他外套里摸了手铐把他给铐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殷泽气得太阳穴涨疼。就算是醉酒也不应该做出这样失礼的事,就没有人教养过她吗?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仪狄听了,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没人教养我啊,我在福利院长大的。”
殷泽恍了个神的功夫,她又趴在他身上了。
“你想教养我吗?”
她说着,一口吻在他的下巴上。
手被拷住了,动弹不得,殷泽不想和醉鬼计较太多,和她打着商量:“你先把手铐打开,这是警用的,你这样违法。”
他刻意转过头,尽量不和她接触。可是哪能呢,胸膛、小腹和下身,每一处都被她柔软地压着。
“警用的?”仪狄拨了下手铐,面上一派单纯好奇,“那这个也是警用的吗?”
她手掌向下,一把包住他下身泛热气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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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坏苹果饮鸩(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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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坏苹果
昼夜温差大,岛城的夏夜是微凉的。海风从窗角灌进来,吹不熄身上燥热,倒让欲火更盛。
仪狄很美,殷泽在第一次见她时就下了这样的定论。案发那晚她穿了米色长裙,裙摆缭绕下一双纤细足踝,走动间荡出克制的风情。队里在闲时聊过这桩案子,说高群年近五十,而仪狄只二十出头,又生得这样好看,二人间的情状因果是不言自明的。
此刻她伏在他身上,殷泽接了她抛过来的水色波光,便不由冒出些有的没的念头。不论二人为何结为夫妻,仪狄和高群的婚姻定是很不如意,否则她怎么会半点儿不伤心,甚至头七还没过就想着和别的男人上床?
仪狄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只是觉得这男人好奇怪,明明硬得不行了,面上仍是平静如水。他有张英俊到近乎古板的脸,没有一丝差错的骨相担着恰到好处的皮相,是那种高分却没什么亮点的面容。唯有鼻梁上一颗褐色小痣赋予他两分多情,仪狄拿指尖蹭了蹭,轻轻吻上。
似乎是因为她擦了口红,所以这个栖在鼻尖的吻带了几丝香腻。两瓣唇很柔软,殷泽被这预料不到的温柔惊到心悸,以至于血液在体内狂乱逃窜。
感受到殷泽稍乱的气息,仪狄很是满意。他尽力遮掩了,可眼中的惊慌还是流露些许,像一只小鹿死到临头的无用挣扎,可怜得仪狄想现在就端起猎枪,让子弹穿过他心肺,灼出满地鲜血。
不过她不会,这是最低级的猎手才会做的无脑暴行。她会带他回家,把他腿上的捕兽夹取下来,温柔地爱他。她将爱他,如空气那样自然充沛。最后她收回这些爱,由他在真空中窒息,在痛苦的顶点补上致命一枪。
“想要我吗?”
她吻着殷泽眼角轻声诱惑,仿若伊甸园中坏心的、勾引人类摘下苹果的蛇。
殷泽咬了下唇,眼底噙着几分无助。想要。可是“想不想”与“能不能”是两码事,只受yù_wàng驱使行事,那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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