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锦阳很心疼钱,总觉着买这些东西很浪费,每次心疼的脸直抽抽,他从小就老实憨厚,劝不动,也不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拎着东西,脸上冷冷的生自己的闷气。
叶锦溪虽然也心疼却毫不手软,这个价已经很优惠了,同样的价钱在他们老家就买不到这么好的,羽绒服都买的大一两号的,里面还能穿薄棉袄,如果未来的冬天真的跟他梦中一样那么冷,这样还不够呢。或许回家收些皮子,做成坎肩穿在里边更好。
羽绒被买了几床,就算大减价也不便宜,他心疼钱,不过为了将来,还是要买,小脸愁苦的样子,让锦阳也放开了,“没事你要买我这还有钱,出来前我爸给我拿了不少。”
叶锦溪摇了摇头“不了,阳哥,咱们家那边有没有卖羊毛的?”
“有吧,干啥,那东西怪味的。前年我妈买了一堆,洗了挺长时间,织了毛裤,停暖和的,就是硬邦邦的,我就穿了一水,现在还在箱子里压着呢。”
“哦。”叶锦溪想了想还是回去再说吧。
除了购买便宜的保暖衣,叶锦溪最后还给爷爷弄了几桶酒。就这差点没上去火车,没办法最后办了托运。
两兄弟回到家,二叔开着三轮子去接的他们,不然那么多东西都拿不了。
进了村子,就看到一些男人女人拎着大包小裹的,好像搬家似的。
“二叔这帮人买什么呢?这么火?”
“什么都有呗,现在街上买东西的可吃香了。等会到家跟你说。”二叔说着笑笑。
车子直接拉到锦溪家,大门锁着,“你爷奶肯定也去买东西了。”
三个人把行李拿着进屋。
“二叔说说怎么回事?”
“这要说起来还是曹屯的二仙闹出来的事,你们走之后那个周末,他就去咱们屯叶程家喝喜酒,叶程你记得吧,你曾爷弟弟的曾孙,咱们虽然来往少,可没出五服,你还得叫哥呢,他结婚,村里人都去了。结果曹二仙在酒桌上来神了,哎呦可把人给吓着了。那样子你是没看见呢,真是下神了。身上哆嗦的,脑袋直摇,跟抽了似的,没一会就满身的汗,开始还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过一会大家静下来倒也听清了,说是要有灾来了,大家都小心准备啊。明年要没粮了怎么地的,反正大家听的不多。原本还不信呢。结果曹二仙就指着叶程他爹说,你要当爷爷了,你孙子等不及了,快去吧去晚了孙子就成别人家的了。”
叶二叔说的眉飞色舞的,没看到叶锦溪僵硬的似笑非笑表情。
“之后呢?”锦阳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催促道。
“然后曹二仙就好了,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自己不记得说什么了。而且叶程刚结婚,怎么能有孙子呢。大家也当个笑话看了。没想到不到三天叶程他爹就从外边抱回来一个小子。等人去问了你们猜怎么的?”
“怎么的?”锦阳憨憨的问。
“你们不知道以前叶程他爹还有个媳妇,跟他生了一个儿子,两口子从结婚开始就没消停一直打架,后来孩子刚出生,两口子就离了,孩子太小,他媳妇不到半年就带着孩子嫁到挺远的村子里去了,接着他也有了叶程,那个儿子就忘记了,早先头还去看看,后来看孩子过得不错,人家后爹也不想他总去。他就歇了那份心思。那小子后爹在他刚结婚之后的那年就去了,他娘身体也不好,他去年给人家打石头,从半山上掉下来被石头砸死了,他媳妇刚怀孕三月,原本想打掉的。她婆婆非要给儿子留条根,就说了等孩子生了留下,儿媳妇改嫁,她还给份陪送,就这么的,孩子留下了,哪想到前些天孩子奶奶去看孩子他妈半道滑一跤,没过夜就去了,她那儿媳妇一着急,孩子也生了。你说这事巧不巧。根本都想不到的事。”
叶二叔摇了摇头,“那曹二仙也是厉害,叶程他爹晚上想到了就去看看,这才知道自己儿子家出事,多少年没来往了都。结果刚过去,那家人正准备把孩子送人呢,那小子虽然早半个月出来,身体却不差,一个大胖小子没孩子人家更愿意要呢,何况孩子他妈都找好下家了,两家都说好了,四月份结婚,不要孩子。你看这事是不是巧。他去晚一步可不就成了人家的孩子了。等上了户口想要都要不会来。”
“那叶程他爹准备养这个孩子了?”叶景阳问。
“可不是。那孩子你们没看到跟叶程长的还像呢。孩子爷爷年纪也不大,养着也不费什么。毕竟自家骨血。”
叶锦溪越听越觉着这事透着奇怪。
“因为这事应了,曹二仙可出名了,当时那么些人都听到他说话了,结果这些日子大家都开始往家搬粮食搬东西,跟疯了似的。”叶二叔说着突然笑了“那个曹二仙还被抓局子里去了。说什么传播封建迷信,造谣生事,造成恐慌,幸亏传播的不远,县里早早的出来辟谣,就咱们乡里严重点,不然曹二仙也不会教育几天就放出来。”
“锦溪你买那么多东西不会是爷爷从电话里告诉你的吧?”锦阳怀疑到。
锦溪嘴角扯了扯,干干的说“是啊。”
叶二叔还想说什么,就听门外车声,三人走出去,就看叶爷爷拉着驴车,叶奶奶和大宝坐在上边,旁边还摞着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
“爷奶,你们去哪了?这是什么?”
“锦溪你们回来了。一路上累不累。我们紧赶慢赶的还是回来晚了,今天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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