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他像之前那样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凌逸辰自嘲,自己也开始患得患失了吗?
箫正的声音打断了凌逸辰的思绪,只听见他对薛子陌道:“公子琴艺高绝,又是这飞泉琴的知音,箫正不才,想将此琴赠与公子,还望公子赏脸收下。”
凌逸辰看向薛子陌,他突然不想薛子陌收下这把琴。果然,听得薛子陌道:“谢谢箫公子,此琴珍贵异常,子陌不能收。”
箫正有些着急:“请公子万勿推辞,此琴虽然珍贵,但能得公子这样的主人,又何尝不是它的幸事?”
薛子陌摇了摇头,温言道:“对不起,我不能收。”看着薛子陌三番两次的拒绝,凌逸辰心里没由来一阵开心。
箫正失望之极:“难道公子是看不起我,才不肯收下这把琴?”
薛子陌哭笑不得:“当然不是,箫公子,我在甸西郡的朋友不多,怎会看不起你?”
“您,将我当做朋友?”箫正受宠若惊道。
薛子陌点了点头。
得到薛子陌肯定的回答,箫正的心情一下由谷底飞向云端:“公子,既然您认我作朋友,就更得收下这琴,朋友的馈赠,您总不能拒之千里吧?”
薛子陌有些为难,凌逸辰不悦地看了箫正一眼,冷冷道:“既然他当你是朋友,你就不该勉强他。”
箫正一听这话脸色绯红,一时下不来台。
薛子陌圆场道:“这样吧,箫公子,这琴我收下,但也请你收下银子,就当我是向你买的好吗?”
箫正刚想拒绝,却听见薛子陌道:“如果箫公子不肯收钱,那琴我是断不能要的,何况我还有一事想请箫公子帮忙,你执意拒绝,我倒不好开口了。”
凌逸辰心下郁闷,是什么事他不能做,而非要箫正去做的?
箫正一听薛子陌竟然有事要请他帮忙,忙不迭地同意了。薛子陌笑了笑,对凌逸辰低声道:“你带钱了吗?”
凌逸辰微愕,薛子陌这是要让自己把琴买下来送给他吗?这个想法将凌逸辰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愉悦地笑道:“你要多少?”
薛子陌想了想:“白银五万两。”
“好,我马上派人去取。”凌逸辰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一个侍卫出去了。
雅意书院里,众人仍旧沉浸在刚才那曼妙无比的琴音中不可自拔。琴固然是好琴,但若要弹出刚才那种境界,绝对需要相当了得的琴艺。将勤虽能补拙,但若是天赋到达了一个顶点,那绝对不是几年、几十年的功夫就能够弥补超越的。
薛子陌的年龄不大,但他的琴艺已经到达了他们所无法企及的高度。这还只是琴艺,听闻薛子陌琴棋书画,无不擅长,这样惊才决绝的人物,真不知要几百年才能出一个,众人又是深深叹服,又是钦佩不已。
一会儿功夫,侍卫便回来了,将厚厚一沓银票递给了箫正。
箫正一看大惊失色,急忙道:“公子,这,这实在太多了,别说一把古琴,就是再多出几把也值不了多啊!”
薛子陌笑了笑:“我还有事要托付箫公子,请你先别急着拒绝。”
箫正蓦然想起这事,连忙问道:“公子尽管开口,箫正就是粉身碎骨也定要为你办到。”
薛子陌失笑:“箫公子言重了,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找到一百多名孤儿,他们的父母都在这次受灾中不幸去世,我想托箫公子照顾他们,直至成年。相信箫公子也知道,等堤坝修好我们就得离开。”
箫正听到这里眼神有些黯然,薛子陌继续道,“本来我也想带他们回帝都,但后来又觉得不妥,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家乡,就算亲人不在了,想念总归还是有的。思来想去,我找不出比箫公子更合适的人选了。你心系灾民,连家财都肯为他们散尽,我想,你必定会善待这些孩子的。”
箫正点点头,信誓旦旦道:“公子请放心,我一定待他们有如自己的亲人,决不让他们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薛子陌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道:“谢谢!”
箫正的脸蓦然红了起来,凌逸辰危险地看向箫正。
从雅意书院到驿站,薛子陌见凌逸辰始终沉着脸,一语不发,便打趣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还不起那五万两银子?”
凌逸辰一阵无语,报复似地搂住他,狠狠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
薛子陌一边挣脱他,一边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像个孩子。”
“你说我幼稚?”凌逸辰不满。
“难道不是吗?”薛子陌笑道。
凌逸辰将头埋入他冰凉顺滑的青丝中,嗅着他的发香,幽幽道:“我就是不喜欢你与他亲近,不对,是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亲近。”
薛子陌失笑:“那我父亲呢?”
凌逸辰认真想了想:“好吧,他可以,但是不能比我更亲近。”
薛子陌摇摇头,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正色道:“那五万两银子我回京再还你。”
“那些孤儿本来就是我的事,银子当然应该我出。”凌逸辰不赞同道。
薛子陌不为所动:“里面还有买古琴的钱。”
“你非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凌逸辰有些气急。
薛子陌一本正经道:“要的,你看,我才欠下你银子你就不许我跟别人亲近了,要再不还给你,我估计自己都快没人身自由了。”
凌逸辰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薛子陌坚持要把银子还给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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