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式普通话,老张觉得自己的长相没什么特别,但是非常奇怪,广东人见到自己,似乎是有一种本能的第六感,都是对他说普通话。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住的远,冷了不好吃。”老张一边解释一边穿过人群走向公交车上落站。
照例的人挤人,广东的公交车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里面挤的满满的。遇到红灯刹车时,老张没有站稳向前扑去,还没有及时找到道歉对象,一个中年妇女用粤语骂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张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老张会听一点粤语但是他不会说。
中年妇女恼火而厌恶的看了老张一眼,又骂了起来:“咸湿佬,老咸虫!;
老张心里想,你贴钱我也不摸你啊,想摸我不会摸咱家浩浩吗?正所谓好男不与恶女斗,老张在中年妇女的骂声中,在中年妇女的厌恶和鄙夷中无地自容,只好提前下了公交车。
☆、38
38
浩浩不在家,打电话给他却又无法接通,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天在公交车的事儿老张觉得自己有点儿别扭,是个帅哥说自己占他便宜还好,我呸!偏偏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想想老张鸡皮都来了直打哆嗦。
从厨房出来,看着挂钟,老张才意识到准备的太早了,不过是中午刚过。他边剥香蕉皮边走到阳台上。风信子的叶子更蔫了,耷在塑料花盆的沿上,接触的地方有了病变,形成一道褐色的折痕,薄的像一张纸。
老张拿起旁边的喷壶,对着叶子摁了两下,水雾在叶子上形成一些晶莹的细珠,看上去很有希望似的。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老张睡醒一觉,直着眼睛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老张有点烦恼,他再次拨打浩浩的手机号码,还是那机械化冰冰的声音:“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最近有点预感,好像浩浩开始厌倦他了,没有了当时的激情,自己好像成了浩浩的负担似的。
老张在老家社保是买断了,只需要每月缴纳医保费,每月固定从存折里面扣费,由于还没有到法定的退休年龄,老张没有固定的收入,只能靠打工养活自己,来到广东之后,没有找到工作,兜里的钱越来越薄了,老张开始心急了,不管浩浩喜不喜欢自己,自己必须要有钱防身,人一老就会病魔自动找上门,没个钱谁理你?
阳光全消失在西边的天空了,老张擦了擦眼睛,叹息一声,看来今晚浩浩是不回来吃饭了,老张没有心思做饭,他拉开门要到楼下的公园转转,这个家太孤单了。
在楼梯转角处,老张碰到了正在上楼梯的浩浩。
“我今晚临时有会开”
“我到楼下转转”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了,浩浩有点诧异看了看老张,随即牵着老张的手往回走,楼梯里没有人经过,老张突然用力抱着浩浩,泪水落在浩浩的肩膀上。
浩浩温柔地拭去老张眼角的泪,还来不及安慰,听到有脚步声,老张迅速与浩浩分开,低着头跟在浩浩背后往家里走。
到家后看到切好的黄瓜和烧鸡,浩浩在老张脸上亲了一口连忙做饭,老张神色木然地坐在沙发上,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烦恼缠绕着他,听着浩浩走进厨房,抽油烟机的轰轰声更是越听越烦心。
晚饭后,浩浩忙着做公司的文件,他叫老张自己看一会儿电视,说很快就会忙完的。
已经是很晚了,浩浩仍然没有睡,老张翻来覆去合不上眼,干脆找出收音机,打开调台,一把磁性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虽然是调频有点不准,有点沙沙的声音,但是不影响那把声音的魅力,正是韦风主持的《都市夜归人》节目,老张带上耳机,静静地听着,情绪很快变得很安静,韦风的声音似乎是有某种特殊的魔力,能让老张不知不觉中陷入栏目对话情节里。
韦风总是静静地聆听热心听众的来电,然后就像亲切的老朋友一样为听众排忧解难。
“我想问一下,我…我喜欢上一个人,我该怎么样表白?”是一位老男人的声音。
先确定那人是否对你有好感,要是有就勇敢地去表白吧。”老张知道这位主持人的名字叫韦风,这个节目老张听过好几次。
“但是,但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也是男人。”老男人壮着胆子说出来了。
韦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回答:“爱情不分性别,我不歧视同性恋,要是他能接受,你就能寻找到真爱,要是他不接受,千万不要纠缠。”
顿了一下韦风又问:“你喜欢的人也是同志吗?”
老男人郁闷的说:“我不知道。”
之后的对话老张听不下去了,他心里堵得慌,偷偷的去看浩浩在干什么。浩浩仍然在快速地打着字,只是偶尔听到qq消息声音滴滴地响。
☆、39
第二天,老张一大早起来上街买了几份报纸,一来打发点无聊时光,二来是看看里面的招聘信息,他需要一份安定的工作。
中午时候报纸看完了肚子也饿了,老张找出个方便面煮了充饥,回想起刚来广东那阵子,因为找不到工作,几乎终日与床相依为命。那时候的浩浩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叫他起床,敦促他吃东西,还不允许他吃方便面,“别弄坏了肠胃。”。
这关怀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很快的浩浩没那么关心了,他们俩就像人家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经常相对无言。
难道,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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