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为那些死去的少女们惋惜,心脏处隐隐的疼着,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救下她们的能力,忽然,被强吻的画面闯进他的脑海,他厌恶的甩开那些记忆,双手在膝前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可是,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的如此及时?这一点让他始终找不到头绪,莫非是东灵国王早就预料到他会遭遇马贼,所以命皇子过来迎接?
忽然,马车停住了,他奇怪的撩起窗帘,这里是一片绿洲,戈壁滩中难得一见的景色,夕阳正准备从地平线上隐去,余辉落在绿洲的水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火钰殿下,紫铘殿下吩咐今晚在这里宿营休整,”这个声音他记得,是那个目睹了他被强吻的侍卫长,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神,“请您休息片刻,之后移步临时行宫。”
“知道了。”说罢,他立刻放下了窗帘,躲回了马车里,他这是在羞涩什么?对这个喜好男色为主的国家而言,两个男人的接吻应该是习以为常了吧,他被送来,不就是要用这些恶心的方式讨好东灵国王吗?想到这里,他的手禁不住紧握腰间的佩剑,如果真是需要如此,他不如直接一剑结果了那老国王的命!
所谓的临时行宫也就是之前他和紫铘初遇的大帐篷,地上铺着奢华的兽皮,他低头看着,竟有些不忍踩踏在上面。
“怎么?想让我把你抱进来吗?”紫铘的声音在帐篷里冷冷的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卸下戎装的男人有些慵懒的侧躺在一张白色虎皮毯子上,面前的长桌放着几道简单的菜式,男人的手中握着玛瑙酒杯,里面盛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双脚有些生硬的踏入了帐篷,他身后的门帘被放下,立刻阻隔了外界有些吵闹的人马声。
褐色的眼眸抬起,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他,“坐下吃点东西,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即可到达东灵国边塞,后天晚上便可到达国都。”
那样的话语,在他听来宛如生命的倒计时。他听话的坐在了长桌旁,低头不语。菜式虽然简单,但却是比丘的家常小菜,他拿起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夹起一小截青菜放入嘴里,家乡的味道在唇齿间泛滥开来,以至于他的眼也随之朦胧起来。
忽然,一个玛瑙杯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只手将杯里倒入了红色的液体,“陪我喝一杯。”
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有一种感激之情,也许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若不是有他的吩咐,这军中定不会做出比丘国的菜色。可是,酒……他再一次低头望像酒杯,山洞里的酒让他有些后怕。
“不过是葡萄果酒罢了。”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紫铘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双手举起酒杯,礼貌的朝紫铘行了礼,然后缓缓的喝下了杯中的果酒,淡淡葡萄的香味滑入了他的喉咙。
紫铘看着他将酒杯放回长桌,嘴角微微扬起笑,然后再一次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我很好奇,坐上那个王位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他握着酒杯的手隐隐用着力,他的心,再一次被戳中了痛点。“与你无关!”说罢,他一仰头,又一次将果酒一饮而尽。
紫铘似乎很乐于将他的琉璃杯斟满酒,“明明遗诏写的是将王位传给你不是吗?”
听到这里,他的心一惊,关于父王的遗诏一直是个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作为东灵国的人,又是如何知晓的呢?莫非……“那个线人是谁?”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会是宫中核心人物之一,如果真是那样,他的国家将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紫铘依然微翘着嘴角,笑的若有似无,“什么都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玩?这个男人居然会觉得政治是一种游戏?忽然,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紫铘会那么残忍的杀害了所有的上贡少女,仅仅只因为她们不为这个男人所需要。如果,他不是献给东灵国国王的贡品,恐怕,他也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剑下亡魂吧。“卑鄙!”他只能想到还给紫铘这个词语。
紫铘的嘴角收起了它好看的弧形,褐色的眸子开始透出冷冷的光,“我之前是不是没有提醒过你,贡品就该有贡品的样子。”
而他,还是那般倔强的对望着那双冷冽的双眸,“在进入东灵国之前,我仍然是比丘国的王爷!”哪怕明知道自己早已处于下风,他依然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王爷?”紫铘冷冷的重复着,“一个被自己哥哥亲手送给别人玩弄的王爷?在马贼身下毫无抵抗之力的王爷?”
他终于无法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将杯中物泼洒在了紫铘的脸上,微微泛红的液体立刻s-hi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紫铘的双眸微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而他也毫不示弱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刃锋利的架了紫铘的脖颈处,“我没有你那么嗜血,但并不证明我不会杀人!”
紫铘居然笑了起来,淡然的缓缓张开嘴,低沉的声音仿佛mí_yào般响了起来,“你杀不了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成服于我的身下。”
那样的话语竟让他的身体开始泛起热,不,一定是那果酒的缘故,“休想!”他用话语反抗着,但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无力。
“你这算是在挑衅吗?”说罢,紫铘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拿剑的手,渐渐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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