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痛苦吗?
一直以来,他坚持要他放弃报仇的念头,他想,只要这个心怀仇恨的人放弃了所谓的深仇大恨,那么,他就不用再练冰缠功,然后,他也就不用,再忍受那般难以言喻的苦痛。
可是,一个人的仇恨,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那是几百条人命的仇恨啊。
行霄,我陪你,我不阻止你了。
忍受痛苦后的人疲倦的闭上眼睡着,他却还在低低的说着或是宣告着要帮他。
他突然间决定了,他想帮他报仇,他想陪着他,一直一直。
如果,报仇,你真的会快乐,会放放下心中的负重。
夜,同样是夜,有人在这样美好的夜月里经历一场难言的痛苦,而有人则在这样的的夜月里享受一场肌肤之亲的欢愉。
凤久守放开怀中的人,他莫名想到楚行霄,对方的眼神,很迷人。
且不说相貌,单单他的眼神,就让这身份高贵位居上尊的王爷沉沦。
那种眼神,是想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眼神,是想报仇的眼神。
琉璃帐随风漂浮,他披衣起来,发现窗外的人,还在。
那是一个影子,那个人现在就坐在房顶上。
他让他在上面守着,他真的乖乖听命。
凤王爷要的就是这种听从他任何摆布的人,想必,唐莫也不会例外。
他会找来,凤久守相信自己的感觉。
唐莫在第三次摸摸自己的脖子后,他有些缩手缩脚的顿了变得惯常的动作。
他脖子上的咬痕,委实是衣领太低,它盖不住,他也没办法。
本来,打算今日去拜见凤王爷,但思前想后,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他就此作罢。
楚行霄自那夜受折磨醒过来,他又一如往日,在受伤后,继续疗伤。
过了几日时间,他的伤势渐渐好转,待精神恢复,他又想去做他的事,唐莫这边排好了饭菜,他说,先吃饭吧。
楚行霄面色不善的入座,他板着棺材脸习惯了,而可怜兮兮的人也看惯了。
他们都是各自习惯,没什么不融洽,唯一,让某人看不顺眼的,可能是他脖子上的伤,都三四天了,怎么还是那么清晰可见,他楚行霄用了多少力咬?
呵呵,你别看了,不严重。
唐莫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无辜,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可他还要赔笑脸给施害的人,老天说,这什么世道。
你什么时候回榕厦岛?不变的追问,楚行霄眼下想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尽快实现师傅生前交代的事,把唐木头送回那座与世隔绝的岛屿,然后自己为所欲为,做自己的事。
我不走了。
唐莫嚼着美味佳肴,楚宫主吃得很斯文,比书生还斯文,唐莫公子吃饭的形象,外人一般不敢欣赏,男人嘛,总有一样是特例。
楚行霄停下夹菜的动作,他恍惚觉得那不是梦了,唐莫答应说陪着自己,他以为那是梦,他问,唐莫不说,各自掖着心事。
我没力气护着你,你不回榕厦岛,那就回绝心宫。绝心宫是个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地方,不想死的人,一般都不敢去那儿。
楚宫主在江湖树的仇家不多,来回,最该提防的还是那位十几年前欠了楚家几百条人命的该死的仇家。
行霄,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牵连无辜人的性命?
唐莫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他不懂那种仇恨,几百条人命是什么样的血腥场景,一个小孩又是怎样日夜噩梦着母亲临终前的嘱咐,你一定要记得报仇。
一句话,害苦了一个少年的童年,甚至是一生。
仇恨是最可怕的利剑,没错吧。
凤久守擦拭着手上的匕首,他肯定自己的仇恨也如手上的匕首那般锋利无比,要不然,他怎么装疯卖傻过来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发现。
朱峰捷穿戴整齐,他站到他的面前,俯首听候。
老狐狸最近没什么动作吗?
朱峰捷虽有一点不满意王爷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不过话说回来,家里的老头不是老狐狸,谁人还能称得上,三朝元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倾朝野不是那么好掌握,要有一定的阴谋诡计,尤其是残忍的手段。
皇上下了圣旨,要父亲赈灾,他刻日即往灾地去。
凤久守唇角勾了勾,看看人家装狗,做得多有模有样,要他往东,他勤快的就往了,谁知道他去那边,要干什么?
现今天下,看似太平无事,你看看这繁华的邺城,哪里能让人感受正受灾区威胁的百姓的苦难。
凤久守把刀放在桌子上,他冷笑够了,心里越发的生冷。
让那人把握朝权,功劳不能忘那些权臣,他凤久守清楚了这一步,他自然也该找个人帮助自己,那么谁是最适合的人选?自然是宋启恭。
黑鹰很少走在阳光底下,做任务时,他不是在夜黑风高的晚上,那就是在大雨倾盆时,他几乎没有机会陪着前面衣着光华耀眼的人行走在阳光下。
阳光刺眼,他微微缩起的瞳孔,看向远处,熟悉的人影晃入他的眼海,唐莫和楚行霄在茶楼上喝酒。
坐在轿子里的王爷不察觉,他安然的假寐,黑鹰转了道,他找上唐莫公子。
黑鹰在此谢过唐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抱拳作谢,有模有样。
唐莫先是一愣,再笑,他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得当真豪迈,仿佛自己是江湖豪侠。
楚行霄冷冷的气哼出鼻子,武功不会,还来那一套,恶不恶心。
唐公子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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