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袁楚桥最初偷偷的来见欧明轩,而后逐渐大胆来缠。然而不知道欧明轩这时候装什么假清高,坚决不与他藕断丝连。
贾茹把这归结为欧明轩怕以后事迹败露连累自己。“呵呵,袁楚桥,这就是你心爱的男人,你都为了人家成为杀人凶手了,可惜人家不愿意理你了。”这话是说给谁听呢,她根本无法说话,多可笑,更可笑的不是她自己吗。
她依然跟着欧明轩,每夜虽然她都不需要睡觉,但她还是会在床上躺一晚。尽管后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新的存在形式,那个时候会暂时放下愤恨,不停地想自己短暂的一生,也想自己失去的亲人朋友。
那天是欧明轩唯一次去找袁楚桥,贾茹见到了舒岱琳,她的初中同学,并且是平时已经不太联系的好朋友。然而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猛敲袁楚桥的门,不停地骂人。
极其出乎贾茹的意料,竟然有个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看得出来,舒岱琳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了,没有一户人跑出来看。
“袁楚桥,我当初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茹茹失踪这么久,你竟然漠不关心,你还不是心里有鬼。你给我出来啊,你出来!”
嘶哑的声音让贾茹心酸,身后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心疼的看着,不劝也不避让。贾茹欣慰好朋友的老公能这样对她,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见着好朋友声嘶力竭,泼妇一样砸门。
欧明轩听了片刻,走到舒岱琳身边。“小姐,你好,请问你认识贾茹是吗?”
“是啊,你是?”舒岱琳砸门的动作一停,有些茫然的问。
贾茹多想大喊一句:“他也是个贱人!”可她只能痛恨自己无力,她猛地冲过去试图与欧明轩同归于尽,可最终在他身后无奈的停下。她又缓缓穿过他正面看着憔悴的舒岱琳,用手划过舒岱琳的头发,无奈的放手。心中期待好朋友能够识破这个贱人的谎话,不要相信两个恶人的话。
欧明轩楞了一下才说道:“我是她的朋友,可以带我去见见她的家人吗?”
舒岱琳的表情缓和了很多:“她就只有个母亲,这几天苍老了很多。”
舒岱琳显然相信了眼前长相清秀的男人,也没介意这个人跑来找欧明轩,想来是认为他是两人共同的朋友吧。贾茹心想舒岱琳和自己一样识人不清,枉她曾说自己只看错过一个人。
贾茹又恨欧明轩撒谎骗过了舒岱琳,又同时渴望见见她的母亲。她似乎不能离开欧明轩太远,她自己都不明白是哪里来的直觉,原因却是没有任何头绪。
就在几人转身离开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袁楚桥跑出来一把抓住欧明轩,眼神带有恐惧与不解。欧明轩只是冷着脸掰开他的手,转身对舒岱琳说:“走吧。”
舒岱琳狠狠的瞪了袁楚桥一眼,却没有再多纠缠,带着欧明轩离开了。
贾茹是一种既痛快又痛苦的心情,可是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她的心情。
想过多少次,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却没有见到这一刻那么心痛。舒岱琳看起来,已经习惯看到贾茹母亲苍白的表情。
无能为力的贾茹只有更加恨,深深的恨意,无尽的恨意。
她后悔了,她不该喜欢那样恶心的男人,更不该去质问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该怎么办。如今想要见母亲一面,还要依靠这个同样恶心的男人。
贾茹希望他死掉,可又想见自己的母亲。原来曾经的一切都犹如过眼云烟,什么都不及自己平平安安孝顺母亲身边重要。
看到在意自己的人过得这样惨,一个个那么悲痛欲绝,比起来杀害自己的恶人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可是现在要她怎么不恨他们,越恨越无奈。
贾茹真希望这世界上只有讨厌自己的人,没有在乎自己的。
当欧明轩平静的安慰贾母几句之后,平静的离开。贾茹深深的绝望,唯一期待的就是欧明轩还能借着愧疚,来见自己的母亲几次。
☆、二
贾茹此时无比庆幸自己跟着的人是欧明轩,显然袁楚桥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家里的。真正该愧疚的人却活的无比潇洒与心安,这真让贾茹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欧明轩能多带自己来见母亲几次,贾茹愿意不再那么恨他。可自己的恨有什么意义呢,更可笑的是自己对欧明轩的恨无非是迁怒,真正有罪有愧的人,自己依然拿他没办法。
那更可笑的是,贾茹啊,自己是否也在愧疚。对不起,妈妈。
贾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样的耐心,而她更不明白的是,欧明轩在床上整整坐了一夜。
身后是一个白色抱枕,没有灯光,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漆黑的夜,贾茹看到他头上隐隐长出几根白发。贾茹没有感觉到痛快,因为她仿佛看到母亲的脸。
这样的一夜,对贾茹来说,是平淡的。而对于欧明轩来说,贾茹不敢断言。她想说这个人似乎一夜间成长了很多,但似乎又让她分不清老了的是他的人还是心。
转瞬二十三年的时间,磨平了贾茹的恨意。欧明轩一直未娶,也和袁楚桥断了联系。大概是恐惧,让心里有愧的袁楚桥终于放弃了纠缠欧明轩。
贾茹想不通一个愿意代替他背负命债的人,却为什么不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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