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混蛋!
他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将模样的人堪堪地卸了弓。
——
突如其来的袭击迫使陈博涉撤手,仇正抓紧时间调过了马身,一挥刀朝着陈博涉砍过去。
陈博涉右肩受伤,右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左手横刀对抗。
但仇正的力气根本不是陈博涉单手得以抗衡的,当单手的力气渐渐抵不住了时候,陈博涉不得已换了双手持刀。那受伤的肩膀渗出了更多的血,血沿着尚未拔出的箭杆流了出来,滴了下来。
云霁看到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嘴唇都苍白了,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有暗箭……他恨不得将那个小人揪出来痛扁一顿,但他的马被执戟的士兵团团围住,根本移动不得。
——
陈博涉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了,他受伤的右肩阻碍着他抬起手臂,每牵扯一下,他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仇正察觉到了肩伤对于陈博涉的影响,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抽出一只手来掂起马侧的重戟,直接朝着陈博涉的骐骥马的腹部突刺了过去。
陈博涉见状不妙,双腿加紧马腹,膝盖在马背上顶了一下。骐骥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立即转向侧过马身,躲过了仇正的那一计突刺。
与此同时,由于身姿的转向,使得陈博涉无法抵挡正面砍过来的与他相抵的仇正的大刀。
仇正瞅见有了个空隙,迅速捅向了他的腰侧。
——
云霁看着那柄弯刀捅向了陈博涉侧肋,但奈何他身上有铠甲,硬碰没能捅进去。于是仇正变了方向,顺势扎进了陈博涉的大腿。
腿上没有铠甲护着,那一刀捅得极深,整个前端锋利的部分几乎全部扎了进去。
大量的血一股一股地渗出来,比方才的箭伤更多了百倍千倍,陈博涉的粗麻裤子迅速被血浸红了。
不,不要……不要!
云霁不顾一切地策马冲了出去。
执戟的士兵丝毫没有退让,锃亮锋利的戟尖儿使得战马受了惊,前蹄连带着半个马身,高高地跃起。
不好!云霁拼命想稳住身形,却没能控制住。他的腿部力量并不足以夹住倾斜的马身,被马掀得摔了下来。
他摔下地,爬起来朝着陈博涉的方向要冲过去,却被几支长戟架到了脖子上。横竖交错,如同枷锁一般,压在他的肩膀上,令他动弹不得。
“不……不……仇正!不要!”云霁只能朝着二人交战的方向大喊,期望仇正心底还能保留一丝师兄弟的情意,能听见他的声音就此收手。
仇正已经赢了,陈博涉的军队几乎被全灭了,现在还身受重伤,为什么不能停手?为什么要斩尽杀绝?
他心里还留存这一丝希望,却根本不知道仇正心中恶毒的打算。
——
仇正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更杀红了眼。接连几个利劈,劈地陈博涉招架不住,节节败下阵来。
而他提戟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趁着陈博涉吃痛被分散注意力的一瞬间,竟然从正面直直地捅进了骐骥马的马颈。
骐骥马发出一声嘶鸣,很快便叫不出来了。仿佛是为了扯出扎在颈部的利戟,它扬起前蹄,整个马身都直立了起来。
仇正拔出了血淋林的重戟,调了个走位,从侧面再次扎进了马的腹部。
这次,陈博涉已经无法控制吃痛的骐骥马了。它被捅穿了腹部,整个身子轰然倒地。
陈博涉摔下马来,立即被仇正用长戟抵住了脖子。
“你输了,想要怎么样的死法?”仇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哦,我忘记了,手下败将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陈博涉看着那匹跟随他多年,曾经南下取了富南国和香南国,西伐取了景国,东征取了大沧国的老伙计,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蹄抽搐着,再也没能站起来。
他还想往云霁的方向看过去,但却无法转头。只能抬起头来,正对着仇正的蔑视,脸上却平静得很,没有丝毫的慌乱。
这次的赌注是不是太大了?难道陆城和廉生两人率军行进得不够顺利吗?为什么迟迟还没有赶过来?
——
“将他带过来。”仇正朝那边押着云霁的士兵作了个手势。
士兵反剪着云霁的双手,将他领了过来,站在陈博涉的身边。
“仇正,你已经赢了,你还想怎样?”云霁看见陈博涉倒在地上,腿上的鲜血汩汩涌出,连他身下的土地也被染红了一片。
这些伤口捅在陈博涉的身上的同时,也捅在了他的心上。
“我赢了?”仇正突然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声音却是无尽的凄凉,“我得不到你,这叫做赢?我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人,这也叫做赢?!”
“不过你放心,他很快也没有这个福分了。”
仇正话音一落,便用力朝陈博涉的脖子捅了过去。那柄长戟上沾着骐骥的鲜血,血迹未干,紧接着又要捅穿陈博涉的喉咙。
仇正心里涌上了一丝快意,听着云霁在旁边哭喊的声音,他甚至还有一丝快感。
但可能是得意而忘形,也可能是因为笑得太厉害,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在重戟即将捅进陈博涉的脖子的时候,仇正居然停顿了一下。
陈博涉看准了这千钧一发之机,张开左臂,让长戟穿过他的腋下,然后左手握住长戟的白蜡木杆,用力一拽。
仇正没料到陈博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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