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班的时候,东门越还在担心着西门晋,心不在焉处理了一件小案子,忽然有个别组的同事过来喊他:“东门,有人找。”
“谁啊?”
“不认识,不过挺帅的。”
东门越手上一顿,然后和同组的一个同事说道:“小白,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你先去组长办公室一趟,据说接到了一个大案子要办,我一会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r45
下楼的时候,东门越顺手从一楼的自动贩售机处买了两罐热咖啡,从旋转玻璃门走出去,一眼就看到靠着石狮子的男人。
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装,打着藏蓝色的领带,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头发整齐地梳在耳边。简直是社会精英的楷模。
东门越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和宽松的警裤,给眼前的男人下了评论——衣冠qín_shòu。
余光看到有人走了出来,男人优雅地笑着抬起头,“好久不见了,东门大少突然找我有事吗?”
“嗯,有事,”东门越兴致缺缺地点了下头,都懒得打招呼,随手将一罐咖啡递给他,用下巴点了点一旁的观赏石凳,“去那边坐坐,我有事要问你。”
叶义澜扬了一下眉,也不多说什么,就跟着他走了过去。
谁知并排坐下后,东门越却不说话了,叶义澜笑了笑,完全不介意的样子,低头打开了手上的雀巢。
一股浓浓的奶甜味扑面而来。
他正将铁皮罐凑到唇边的动作就这样顿住了,然后慢慢地放了下来,一口也没动。
东门越看了他一眼,终于开了金口,与方才那一副废话少说劳资喜欢开门见山的态度完全相反,竟然和他聊起了家常:“我听说去年末你接手了叶伯父的公司,做得怎么样?”
叶义澜直觉这不是他想说的话,却也并不指出来,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他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头脑发热的青年了。在商场上打拼,他早就学会了以静制静,反正是对方找他来的,对方都不急,他急什么?
于是挑了一下眉,他笑着问:“东门公子不是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么?莫非突然转了意向,想弃戎从商?”
东门越不动声色地笑,话风陡然一转,杀了叶义澜一个措手不及:“当年西门被警方再审,是你做的手脚吧?”
语速平缓,语气淡然,语调流畅,这已经不是疑问句了。
话题突然直切主题,气氛陡然从平和转向紧张,人在这样的一瞬会本能的思维僵硬,从而不由自主做出最真实的反应或者回答。
叶义澜面色一变,紧紧盯了他半晌,忽然意味不明笑了笑:“东门大少还真是学得一手好的刑侦审问技巧。”
东门越耸耸肩,不置可否:“审问罪犯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头脑清楚运转快速的人了,”话音方落,他就站了起来,沉静地勾起唇角,“不过方才叶少虽然没上勾,但看你的反应,我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叶义澜也猛地站了起来,与他对面而视,他的个子没有东门越高,看他的时候不得不稍稍抬起一点眼角,就这样,却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点压迫感。
阴晴不定地盯着东门越,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冷冷道:“就算你知道了答案,时隔这么久,你还能怎么做?”
东门越眯了眯眼,忽然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西门出来了。”
叶义澜一愣——自从西门晋进去之后,他们见过那一面,后来就再也没见过,这些年又一直投身商场,繁忙的工作使他应接不暇。如今的他已非当初那个青年,成熟了许多。但凡精英,都会尽力使自己变得完美,掩盖所有的污点,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再回首以前那些混乱的往事,他总会下意识地去拒绝——西门晋也是,对他来说,西门晋似乎就代表着那段不堪的过去,躲着他,就可以不去回想从前的自己有多胡来。
所以他一直没有打听过西门晋的消息。
在他的印象中,西门还要过三年才能出来。
“……我之前就一直在怀疑,为什么当初警方明明因为证据不足放了西门,后来却又突然把他抓了起来,直到前不久,我在处理一起案子的时候,无意中拿到了一段录音,”东门越的声音把叶义澜唤回现实,从衣服口袋里取出手机,打开音频,“你还不知道吧,监狱中探望室不仅有视频监控,还有声频录音,能听到这个,纯属偶然。”
一段清晰的对话从手机中飘出——
“……j,你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吧?我在这里有熟人,可以找人放你出去,只要你求我,你答应我,出来之后和我在一起,在我玩腻之前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一片兹啦的静默之后,略显清冷的男音响起:“不必。”
接下来的没必要听了,东门越按掉了音频,盯着对面的男人。不过叶义澜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就算当年的事是我做的,所以呢?你要为他抱不平?报复我?是将这段音频上交以此把我也抓进去还是要通过你爸爸的企业打压我叶家?不过想来你还不清楚,你们东门家的医院最近可是遇上大麻烦了,而我叶家现在也远不是你们区区一个东门可以打压的。”
东门越一直等他说完,才轻轻笑了起来:“叶义澜,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他眼中轻蔑的神情让叶义澜瞳孔猛的一缩,“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话才会变多,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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