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礼数!”祁青禾将剑c-h-a进鞘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说我不懂礼数?我碍着你了吗!”
走出好远,祁青禾还听到身后的骂咧声,偶尔,路旁穿来三两医者责怨的目光,她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丫头,挺会蛊惑人心!
“殿下,伤好些了吗?”王秉言看她忿忿的样子,哑然失笑。
“好多了。这里有没别人,就别殿下长殿下短的叫,也不学学虞儿,该叫长风就叫长风,多好!你若够胆,唤我声岳流枫,我也受用!”说得好像他俩很熟。
“礼数不可废,还是叫殿下的好!”
“随你。”她冷哼一声,听着“礼数”二字就来气,打她入了宫,所有人对她礼数有加,听来古怪。唯有洛栖歌,从来都叫她祁长风,多好!
想至此处,不由暗骂自己一声。她这人,越是重要的事,越是不慌张,就越是容易忘记!
她急急询问:“洛栖歌呢?”
王秉言也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她说的是洛绝洛大人,便闷声道:“她染了病,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药庐旁。”
“我去找她。”
王秉言大惊,“你不能进去!疫病凶险,莫说寻常人,就连治病的大夫,万加防范也有不少人染上!现下药少,加上还未找到根治之法,一旦染上……基本无解!”
“什么!”长风心头一凛,神色变得苍白无力,“那她……”
“洛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希望能渡过凶险!”
祁长风顺着墙角爬起,浑身不住颤抖,失神到分不清方向,终于看准了士兵严防的缺口,她便匆匆往里面走。
王秉礼赶紧从地上起来,一把扯住她,“殿下!你不能进去!”
她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说好了与疫民共处,便一处!希望王大人多督促药草之事!”
“药草之事有大皇子和隐大人负责,不归我管……我现下想要负责的,只有公主你的安危!”
她倏地一怔,细细看着面前的人,面若冠玉,温润自雅,眼眸含情,似藏尽清风明月,鼻梁中悬,方应唇红齿白。也是这般好看的人,可应了那句“皎如玉树临风前”。可是啊,入了她的眼,却进不了她的心!
“王大人,你逾越了!”她声音突地变冷,睥着那被抓住的手。
王秉言慌张松开,揖拜道:“公主恕罪!”
良久,不见应答,待他抬起头来,便见那较之以前清减好几分的人,头也不回地朝疫民的药庐那边跑去。
洛栖歌不知昏睡了多久,睁开眼,就见到有老大夫在她腕上施针。
“洛大人,你可算醒了,千万别再睡过去,否则,就真的醒不过来了!”老大夫叹息着。
可是,她真的很累,眼皮止不住下沉,一点一点,就快要触摸到黑暗。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般鲁莽,那般跌跌撞撞,穿过跪拜的人群,仓皇地扑到她的身边。
“洛栖歌!”祁长风红着眼眶,颤声道,“我来找你了!”
终于,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却看她这般单薄地躺在床上,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大夫,她怎样?”
老大夫又一次长叹着,“草民无能……”
长风听着那几个字,一瞬仿若静寂无声。她活了这么多年,看过太多离合,所幸还余这么一个想要放在心头的人,老天也不放过么?
她紧紧握住洛栖歌的手,命令般地说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不准!”
说到最后,那一点点执着与倔强也变得苍白。
洛栖歌牵了牵嘴角,那里有太多理不清的乱绪。最终,想说的终归没说出口,喉头一紧,只低声道:“长风……你快离开!千万不要染上疫病……”
“不走,染上了又如何?”她将头枕在床榻边,“我费了好大劲才出宫的,你却要赶我走。”
“快走吧,回去……好好活着。”
“回不去了。我告诉父皇我能治好疫病,若治不好,就提头来见。其实,我骗他的。”她狡黠地笑着,眼角闪着余泪,“我只是想见你罢了!若真的治不好,你没了,我也能同你死到一块,就再也不孤单了。”
洛栖歌手微微抖着,反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真傻。”
老大夫不知何时被人唤走了,屋内只剩二人,好像将所有喧嚣都摒弃,一室寂寂,相看无言。
洛栖歌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轻飘飘没有一点感觉,看着祁长风的眉角也愈渐模糊,一遍遍费力用飘忽的目光描摹,终究凝不起j-i,ng神来。她轻哼着,就快发不出声音来:“长风,你陪我说说话吧!我怕我睡过去,就再也见不找你了!”
“嗯,你想听我说什么?”
“什么都好。”
“那我给你讲讲我这么多年都去了哪些地方吧!我去过塞北,我去过东行,还去过西秦,游过百川,认识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人……”
“真好。”
祁长风轻轻拨弄她垂下的发丝,继续道:“大多日子,我还是待在陵川。我在陵川拜了一个师父,有很多的师兄弟。待我最好的是二师兄,他啊,教我练剑,陪我喝酒,带我挑便整个陵川的高手。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把你介绍给他认识,好吗?”
“嗯。”
“还有,我最喜欢的是小十师妹。她人长得好看,还弹得一手好琴,不爱说话,冷冰冰的……真像你。以后,你可不要与她认识,否则两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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