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告诉我才这一点儿你就要倒下了,实在丢人!”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蓝提斯抄起手边的酒瓶,也学着罗福斯的样子直接把酒灌进了他的口腔和喉咙,“我看你是需要多喝一些,才能彻底堵住你那张脏嘴。”
凯瑟琳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用力地捶了几下维布森的大腿,“我现在真是该死的难过。”
“是不是特别嫉妒?”弗莱德特地凑过去,在凯瑟琳的面前摇动着装满香气逼人的美酒的被子,
凯瑟琳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是在欠揍吗?”
“哈哈哈,詹姆!快去给小姐倒杯水来!”罗福斯举着酒瓶,冲着走廊的那一头用力晃了晃。
和他们这些满口胡言乱语,已经有些醉意的粗糙汉子们相比,维布森就像是一颗与整片森林都格格不入的大树,不发一言,却一直保护着凯瑟琳,不让她被一些步伐不稳,像是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一样的男人撞倒。
蓝提斯眯着眼睛观察他们,最后笑着揉了揉昏沉却又充斥着满足感的头,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地醉上一场。
到了更晚的时候,场面变得十分混乱,地上东倒西歪的醉倒了一片,一些勉强支撑着的人甚至高声唱起了歌,蓝提斯模模糊糊的听着,又是那首从久远的过去流传而来的,古老而神圣的诗歌。
“我愿葬身海底......”他唱道,“只为乘风破浪!我愿勇敢驰骋......”
那名水手最终没有唱完,就喃喃着昏睡了过去。
“真是的,”凯瑟琳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断地摇着头,“我们平时醉倒之后,都是这幅样子吗?”
“当然了,每次你醉倒,被我们送到维布森那里去的时候,都可以吓坏他呢。”
凯瑟琳转过头,看着从庄园另一边走过来的亚文,“亚文?这真是难得,你怎么来了?”
“我答应了蓝提斯在醉倒之后来替他收尸。”亚文一边微笑地说着,一边走到蓝提斯的面前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蓝提斯,蓝提斯?你还好吗?”
蓝提斯勉强睁开眼睛,脑海里一片浑浊与眩晕,他完全看不清亚文脸上的表情,甚至都不确定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亚文,更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于是就只胡乱的点了几下头,就一头栽进了自己半梦半醒的迷蒙状态之中。
“我想他应该从来没有像这样醉过,真是可怕。”亚文抬起蓝提斯的一只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他扶了起来,“你每次都干这种事儿,凯瑟琳,说实在的这可对身体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凯瑟琳反驳他,“最多就只是缩短几年寿命而已,但那时候我们早已步入迟暮之年,老到不行,谁会在意那几年浑浑噩噩的时光呢?”
亚文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目光在地上这些烂醉如泥的人身上扫了一圈,嗤的一声笑起来,“你说得对,凯瑟琳。”
亚文扶着蓝提斯走进房子的时候,安德烈正坐在大厅里的鹅绒凳子上,他身边仅仅点着一盏油灯,而他的眼神就凝聚在这盏油灯上,看起来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也像是单纯的放松,脑海里空无一片。
“我就在猜想,你肯定还没睡。”亚文把蓝提斯放到他身边的空位上,说,“希恩尔送了信来,你是想现在就看看,还是等到明天?”
“明天。”安德烈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这样说道,“就算现在知道了,想要行动也得等到明天的天明。”
“好。”亚文答应下来,“那么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好了,等明天早晨再讨论这些事情。”
安德烈点头后,他就顺着楼梯进了二楼的房间,只留下安德烈和神志不清的蓝提斯在一楼的大厅里。
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里的时候,蓝提斯就醒了过来,他坐起身,靠着床头拍了拍依旧有些抽痛的太阳穴,从脑子里找回昨天的记忆后,首先环顾了一圈四周。实际上根本就不用环顾,光是感受到床,就能知道这里安德烈的房间。
而他自己的身体,除了昏沉的脑袋之外,没有任何不适感。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安德烈推开门走了进来,递给他一杯香茶。蓝提斯接过来喝了两口,眯起眼睛问他:“既然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随便甩到某个房间里,还要特地带回来?”
“我对不会配合的尸体没有兴趣。”安德烈神色平淡的说完,就重新拿回了杯子,“别喝太多,起来用餐。”
蓝提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看了他好几眼,才掀开被子走下床,刚把裤子套到一半,忽然抬起头问道:“我记得您家里的习惯,是全家人一起用餐吧?”
安德烈点头。
“那么,”蓝提斯顿时感到头痛得更加厉害起来,“您的父亲也会出现在餐桌前吧?”
安德烈再次点了下头,“是的。”
蓝提斯扶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并不是在苦怕,只是感觉我在您父亲的面前......一定像是个罪人。”
安德烈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然后拉动门把手,边往外走边说:“给你三分钟,到楼下来。”
“我会准时来的。”蓝提斯小声地答应了他,然后抬起头继续把裤子穿好,“三分钟,足够我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r 71
哪怕只有三分钟,蓝提斯也迅速抛弃了之前灰败的心情,镇静无比的推开了门。
餐厅里除了利奥维斯一家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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