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抬抬胳膊,语气轻松:“我没事儿。”他关切的捧着叶飞的头,往叶飞额头上那道涂了红药水的口子吹了一口气,说:“还疼不疼?”叶飞抬眼见来来往往的人,看不出是什么心思:“我肯定没你疼。”
高寒垂着眼睛:“咱俩都算是轻的了。”
叶飞神色茫然:“是呀,我看着一个小孩子脖子被砍断一半,血跟喷泉似的喷了老高……”他皱着眉头:“这些人疯了么?”
高寒咬牙切齿:“可不是疯了!谁他妈能有这么丧心病狂的?”
医护人员忙碌非常却井然有序的穿梭其间,外面救护车声音不停,不断有担架抬入。医院里并不十分嘈杂,啼哭和呻吟显得格外刺耳,每个人看上去都显得紧张而悲伤。
不远处来了个拎着话筒的人,身后跟着摄影师,一看就是来采访的记者。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站起来往外走。
走出门外,望着黑天,天边泛红,不是东方欲晓的曙光,而是不夜城的饮尽的霓虹。叶飞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高寒,高寒也看着他。叶飞突然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去接受一下采访?当时那么英雄气概。”
“算了吧,当时是气疯了,现在想来有点后怕,你看我手还在抖呢。”高寒举起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包着纱布的左手,“要不是你来推我一把,这手估计就废了,不过那时候没想那么多,真是把我气疯了。你……”他转过头来,看见叶飞定定的看着自己,树影落在他如玉的脸上,流转出奇诡幻丽的花纹,他的睫毛颤动,眼神似喜似悲。
高寒张了张口,没能出声,咽了口唾沫。
第66章 馅饼
下一刻,叶飞已经张开双臂拥抱了他。高寒整个人都愣住了,变成了木头人,不能动弹。叶飞温凉的呼吸吹在他的颈旁,高寒如同过电一般,颤栗着又惊又喜,他抬起手,紧紧抱住了叶飞。
两人将头埋在彼此肩窝,拥抱良久。
高寒闷声道:“刚才吓死我了,叶飞。”
叶飞抬起头:“我眼睁睁的看到刀朝你就这么落下去,我才是要吓疯了。”叶飞惊魂未定一般,深深喘了几口气,重新抱紧高寒,声音几乎哽咽:“你真是……真是个……”叶飞的动作触到了高寒左臂伤处,高寒“哎哟”一声。叶飞忙放开双手,惊道:“对不起,我忘了。”高寒笑道:“没事儿,我不疼。”说着又将他搂在怀里,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真是个混蛋,嘿嘿。”
叶飞看着他:“我是傻瓜,明明知道你混,还是忍不住。”说完,他揽过高寒的脖子,将唇印了上去。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去怀念的吻,叶飞不自觉的颤抖,仿佛期待了太久,又恐它稍纵即逝。
决绝和绝望看起来很像,但意义不同,绝望的后果往往只是彻底放弃,而决绝是不顾后果不顾一切的放弃或是得到。
拼将一生休,尽君今日欢。
直到高寒的手急切的在他身上梭巡的时候,叶飞才突然明白这个道理。
也许高寒以后还是会走,也许高寒会和别人结婚成家立业。
他们在一起后会被高寒的家人强烈反对,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
未来的路不好走,会很艰辛。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人是他爱的呀,唯一所爱的人。
叶飞仰面躺在床上,星眸微眯,面色绯红,胸膛起伏不止。高寒俯身吻他,搓揉着他胸前挺立的红缨,叶飞挣扎着起身,帮助高寒脱去衣服,避免碰到他受伤的手。
激烈地亲吻间容不得说话,叶飞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成句子。
“其实,过程……过程和结局,并不是对立的。”
高寒霸道而温柔地将他摁在床上,在他白皙的肩上烙下一串嫣红的印记,流连于胸口,满意的听见叶飞按捺不住的呻吟。
这个时候,谁愿意跟他讨论对立统一的哲学问题。
这具身体依然敏感异常,还保留着以前欢爱的记忆,高寒的分身早已是坚硬如铁,如困兽般急需觅得一个出处。但他不敢莽撞弄伤了叶飞,只是一边开拓,一边不停亲吻叶飞因情欲而晕染的鲜艳的唇。
暗夜中啾然的水声格外淫靡,喘息声愈加沉重。
而后高寒撤出手指,坚挺灼热的物事抵住入口,缓缓挺入,高寒抱紧叶飞,在他耳旁轻声道:“宝贝,好好感受我。”他qíng_sè地舔舐着叶飞的耳垂,迷人的磁性嗓音再次响起:“我来了。”
舌尖探进口腔,缠着他的舌头,湿润柔软地侵犯,不容拒绝地粗暴,扯得舌根微痛。
yù_wàng如同星火燎原,轰然而起,熊熊不可收拾。动作逐渐激烈起来,久久的压抑相思,化作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缠绵,狠狠冲刷着两人早已被烧灼得不甚清明的神志。
高寒深入叶飞内里,充满力量的腰部不断挺动,是不留余力地贯穿。
粘膜与性器摩擦的感觉,爽快得令人头皮发麻,甜蜜的呻吟支离破碎。高寒抓高他的双腿,俯下身,两人结合的部位贴得更紧,进入得更深。叶飞的身体被高寒加大幅度的动作碰撞,不住的往上蹭。
叶飞拍拍高寒的手臂,高寒会意,撑起身子握住叶飞的膝盖,让他转了个身,变成俯趴的姿势。叶飞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单里,最羞耻的地方高高翘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高寒面前,如同献祭。高寒捉住那犹在颤抖的滑腻雪丘,弹性极佳的触感,让人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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