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剩下的两只,同时石化了……
叶幸在医院只呆了一个星期就不顾医生的劝阻非要回家。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陆许每天那种要死要活的表情。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关于陆许,关于武月。他已经认定了现在在陆许身体里的应该就是武月了,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处理这样的转变。
他喜欢原来的陆许喜欢了四年,这段感情很苦。因为所有人都在反对,因为陆许一直对他若即若离。然而重生之后的陆许,依然是那张脸,性格甚至更别扭。可是,他却已经体会到从没有过的快乐。那种快乐,是因为看到了希望,而会忽视一切障碍的快乐。
尤其是医院里的那个吻,他没来由的确定,陆许的心,是他的。
然而,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自己同时爱着两个人的事实,这让他觉得像是在偷情。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当断不断的人,唯独在感情上,他一再的迟疑纠结,真得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陆许知道,叶幸坚持要出院是为了他。他心底感动,嘴上却没有办法表达出来。只能在叶幸回家之后,每天忙里忙外地照顾他。
他很震惊自己一直以来的那些洁癖,竟然在叶幸身上被最大程度的忽视了。他不再抗拒和别人接触,不再嫌弃别人用过的碗筷餐具,不再介意帮别人洗衣服。只是这个“别人”,仅限叶幸。
他有一种感觉,叶幸已经确认了他是武月,可是他不知道叶幸为什么一直不跟他捅破这层窗户纸。
自从那天两人在医院里忘情地接吻之后,他们又很默契地回到了那种别扭的相敬如宾的状态。这样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一个想要玩具,又不敢开口跟爸妈说的小孩,每天只能眼巴巴望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各种幻想。
这天,陆许小心翼翼地帮叶幸换完药,仔仔细细在他的绷带结尾打了一个蝴蝶结。他盯着那个蝴蝶结看了半天,总觉得左右不平衡,于是拆开又重系。
叶幸因为怕见血,一直扭着头闭着眼,心中默默数了一千五百只羊还不见陆许完事,于是忍不住道:“你好了没有啊?”
陆许看着那个打好的蝴蝶结,第五次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对称。他叹了口气道:“马上就好了。”然后,第五次拆开了那个结。
叶幸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顿时一头黑线地盯着他,等他的结一打完,一把抓过身边的剪刀交到他手上道:“看哪边不对称,剪了!”
陆许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剪刀正要动手,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他纠结地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蝴蝶结,又看了看门……
叶幸受不了了,一把拿过剪刀,“咔嚓”一声将蝴蝶结剪得只剩下一个秃结儿,然后随手丢开剪刀起身去开门了。
“唉唉……东西要放整齐啊!”陆许跟着他后面无奈地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 指压止血(压迫止血):用手指在伤口上方(近心端)的动脉压迫点上,用力将动脉血管压在骨骼上,中断血液流通达到止血目的。指压止血是较迅速有效的一种临时止血方法,止住出血后,需立即换用其它止血方法。
☆、第二十九章
门外是一个让陆许和叶幸都意想不到人 —— 毛微微。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资料,脸色很不好看,不时紧张地后头看看身后的电梯。叶幸才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她就急急忙忙挤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那感觉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什么魔鬼关在她身后。
陆许虽然认识毛微微很久了,但是她几乎从来不会上门出诊。他看着毛微微的脸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为难的事情,连忙把她让了进来道:“微微,有什么慢慢说。”
毛微微在沙发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叶幸一眼然后对着陆许道:“我要和你单独谈谈,这事……和武月有关!”
陆许和叶幸脸上的神色都是一僵。“武月”这个名字竟然不知不觉之间成了他们的雷区。这会儿乍一被提起,两个人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陆许为难地看了一眼叶幸。他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契机,但是又拿不定注意自己是不是可以告诉叶幸。
叶幸感受到了陆许的目光,心中一动,缓缓道:“我也要听。”
他没有说“想”,他说“要”。
陆许心底竟然有了一丝放松,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地笑道:“嗯,一起听听吧。”
毛微微看着两人这细微的表情互动,短暂地错愕之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真诚地对陆许道:“恭喜你。”
陆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感觉叶幸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在毛微微对面坐了下来。
毛微微看见陆许安慰地放在叶幸手里的手,脸上的恭喜更甚,当下也不迟疑,开口道:“武月,我因为你的事情,被威胁了。”
陆许没想到毛微微开口就直接叫他“武月”,他惊愕地看了一眼叶幸,发现叶幸竟然只是小小地挑了一下眉毛,然后一脸笃定,他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很踏实。
毛微微故意顿了两秒钟,发现自己没有等来暴风雨般的追问,于是接着说道:“你和叶幸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将办公室从新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些病人档案,将所有的病人做了分类……啊,我说远了,我是说,本来你的病历档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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