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意外一样古怪。她爸爸也是在老家爬山出了意外,然然也是,而且根本就没人见到然然上山。”
杜焱燊和祁暮面面相觑。
“你不要多想。”杜焱燊的语气有些迟疑。
“怎么能不多想,”韩恩齐一脸的痛苦,“我们这个时候明明应该要举行婚礼,然后去度蜜月。可是现在,一切都太突然,太奇怪了。”
“……”
韩恩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们应该见到然然她妈妈了吧。她是不是看起来很年轻?”
“是的,”杜焱燊和祁暮想到张悦然的母亲,他们不得不承认她年轻的太自然了。
“我们定亲的时候,然然她妈妈还没有这么年轻。”韩恩齐回忆起他们定亲时的场面,半年前的杨静虽然保养的不错,甚至看起来很年轻,但那是化妆的结果,卸了妆,杨静看起来那也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可是,现在她看起来却是三十左右的样子,太奇怪了。
“昨天我一见到她就觉得奇怪,太年轻了,半年的时间,她一下子年轻很多,而且不是因为化妆或者做手术。你说,这样子我能不多想吗?”韩恩齐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韩恩齐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能找到有真本事的先生吗?我对然然的死实在是太怀疑了。”
“先生?”杜焱燊有些疑惑。
韩恩齐的喉咙紧张的动了动,“就是有真本事的法师之类的,你们不要认为我再胡言乱语,然然的真的太奇怪了。”
杜焱燊想了想,“我们帮忙找一下,你先放宽心。”
祁暮看了杜焱燊一眼,“咱们回去吧,一会阿姨要担心了。”
韩恩齐没再说些什么,他们一路沉默着向村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院子里的灵堂已经收拾起来了,殡仪馆的员工已经离开,院子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当地人。
他们见到韩恩齐纷纷打了个招呼,韩恩齐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进了张悦然的卧室。不过周围的人倒是很体量韩恩齐,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继续收拾东西。
杜焱燊和祁暮这个时候也打算离开了,他们在院子里没有见到杨静,而大门正对着的客厅也也没有人。祁暮问一旁收拾东西的一个样貌憨厚的中年男子:“叔,张阿姨在里面吗?我们是悦然的同学,这天不早了,我们想向阿姨告个别。”
那个中年人看了他们一眼,感叹的说:“哎,你们人不错呀,这么赶的时间,你们还肯来送送悦然那孩子。”他家就在张悦然家旁边,他和张悦然的爸爸当年一同长大的,虽然张悦然每年只是回来几天,可他也算是看着张悦然长大的,对张悦然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张悦然出事那天他家狗叫的厉害,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是那天早上他再仔细一些就好了。至于张悦然的母亲杨静……
想到杨静,中年人继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语气有些生硬,“她妈妈在里面那个客厅呢。”
杜焱燊和祁暮互看了一眼,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杨静呀。
“谢谢叔。”
那中年人摆摆手,又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了。
张悦然老家的房子是这几年翻盖的,坐北朝南,正对着屋门是一个大客厅,东边是一个小客厅,正对着小客厅的就是杨静的卧室,而张悦然的卧室在大客厅的西边。
此时,杨静正坐在小客厅中,桌子上摆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一个杯子里注满了茶水,里面大约刚刚泡好,热气正慢腾腾的从这个杯子里向外扩散,而杨静则是静静地从窗口中看着外面的院子。
看到这个场景,杜焱燊脚步一顿,再看到杨静那张显得格外年轻格外平静的脸庞,他心中一阵发寒。
祁暮用手肘碰了杜焱燊一下,“阿姨,我们回去了,您节哀。”
杜焱燊回过神来,但是看着杨静那张没有一丝哀伤的脸,他实在说不出节哀两个字,“阿姨,我是悦然的大学同学也是高中同学,您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是的,张悦然不仅是杜焱燊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也是高中同学,当年虽然关系一般,但是在一个班级内,所以大学期间他们关系也不错的。之前五一同学聚会,张悦然因为去韩恩齐老家办定亲宴这才没有参加。
杨静的声音也很年轻,但是她说话的速度很慢,“谢谢你们。”
走到院子里,杜焱燊舒了口气。他们向院子里的那个大叔打声招呼离开了。
杜焱燊和祁暮来参加葬礼,他们是租了一辆车来的。坐在返程的路上,祁暮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说:“张悦然她妈妈,确实挺……”
祁暮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杜焱燊理解祁暮的意思。张悦然的母亲杨静太平静了。当年张悦然刚升上高中她父亲意外过世,他至今还记得张悦然是许久之后才恢复了平静。即便是杜焱燊自己,当年他父母意外身亡,他当时也是浑浑噩噩度过了那一段时间。
祁暮叹口气,“你说,张悦然她是不是真的出意外?”
杜焱燊苦笑一声,“我怎么清楚,不过,确实挺可疑的。回去后,我去问问楚天,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只能交给他了。”
“确实是要麻烦一下楚哥,”祁暮看着前方的路,“说句实在的,这最后要是没有问题我才觉得奇怪呢。就算张悦然没结婚就出意外了,不过既然弄了一个葬礼,我可真没见过有几家这么赶的。难怪那个大叔对她妈妈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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