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蒙洛才意识到,伊万就是医生,想来雷哲尔从一受伤时开始,伊万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想到此,蒙洛的心底有些发闷,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同为o,伊万可以做到站在雷哲尔的身边帮助他,而自己呢?只能给他增加负担,被抓,失明,虽然是一系列的意外,但是蒙洛知道雷哲尔为了自己的事情付出了多大的精力。雷哲尔此地冒险潜入幽暗部落,蒙洛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却也隐约觉得应该和自己有关,蒙洛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愧疚和难过。
怔忪间,伊万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的自信和深意:“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事的,雷哲尔是天生的王者,为了和他比肩而立,我努力了很多年,我学医的目的就在于此,这几年的辛苦都是为他一人,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就丢了性命。”
伊万的声音有些凝重,不过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轻松的语气。
蒙洛的心头顿时涌上几分复杂的滋味,有酸楚,也有苦涩,他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勉强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节:“谢谢你。”
伊万闻言,笑了一下,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意:“不用谢,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想做的,于公于私,都不需要其他人来向我说谢谢。”
蒙洛捏紧了通讯器,脸色有些泛白,开口道:“好,那不打扰你们了,如果雷哲尔清醒了,麻烦你……”说到此,蒙洛突然咬了咬嘴唇,停顿了一下,将到了嘴边的“麻烦你告诉他给我打个电话。”硬生生的改成了“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伊万轻应了一声,开口道:“我知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蒙洛沉声说道:“没有了,再见。”说罢,便结束了通话。
蒙洛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许久未动,他静静的回想着从离开基地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他突然发现,这些日子不带其他人有了改变,自己也在一点点的变化着。菲兹的坚强,弗瑞的执着,莱芬的叛变……而自己,似乎变得……怯懦。
想到此,蒙洛不由自主的缩紧了身体,是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变化,之前和雷哲尔的相处,虽然雷哲尔也强迫过自己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但是蒙洛知道,自己的顺从和妥协并不是因为对雷哲尔的害怕,而是他想将两人的关系朝好的方向扭转,他知道雷哲尔不擅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他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导致两人之间产生隔阂。所以他在雷哲尔的面前虽然看似姿态很低,但是心底却是明净的。
可是,自从被鲍威索抓走了之后,地下仓库里受到的那些折磨让蒙洛的心态发生了改变,虽然鲍威索并没有对他造成实际的侵犯,但是蒙洛心灵上受到的创伤远比ròu_tǐ上大。事后,在雷哲尔的呵护和照顾下,蒙洛的伤口似乎渐渐愈合了,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件事带给他的后遗症远不止眼睛的失明。他的心里无形的升起了一丝自卑感,雷哲尔对他越好,他的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越强烈。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雷哲尔没有完整标记他的时候感到失落,当诺亚那日和自己谈话之后,蒙洛的心底这种恐慌感才彻底消失,因为那“不能生育”几个字就好似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蒙洛的心完全的解脱了,原本的犹豫也没有了。在那一刻,他似乎就已经看到了他和雷哲尔之间的那道沟壑越来越大直至深不见底。但是心中对雷哲尔的感情犹在,而且他不知道此刻瞎眼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将自己的情绪深深的隐藏起来,装傻般的任由周围的人安排着自己的生活。
今天伊万的话中没有一句恶言,但是蒙洛的心底却如同针扎般的难受。此刻他才明白,也许自己和雷哲尔之间真的不合适,伊万爱雷哲尔,他为了雷哲尔付出了很多努力,而自己呢?除了让雷哲尔对自己一味的付出之外,自己还做了些什么?此刻,蒙洛似乎觉得自己对于雷哲尔而言,真的就只能做一个暖床的工具。
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将头从被子里抬起。自己真的不能再继续当一只鸵鸟了,这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可是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蒙洛痛苦的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直到天亮,蒙洛的心情一直没有恢复正常,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迷茫,那种对自己的未来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心里空荡荡的,也许正是因为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所以才会出现如此不知所措的情绪。
直到走廊里渐渐的响起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对面的电视墙定时的自动开启,蒙洛才知道,天已经亮了。过了一会,推门声响起,随后传来小护士的声音:“蒙洛,今天过会要抽取骨髓,可能会有些疼,院长叫我给你做一下麻药过敏的测试,并且注射些镇静剂放松下。
琼和简不同,她说话清冷而简洁,不似简那般欢快可爱。蒙洛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的伸出手臂,琼利索的将针头刺入蒙洛的手背,扶着他躺好,随后低头看了下蒙洛的脸色,突然微皱了下眉头,随后拿起一旁的测温枪测了下蒙洛的体温,上面显示的数字让她微微一惊:39度。
“你发烧了。”琼简单的说着,随后给蒙洛盖好被子,打开通讯器,接通华盛顿的号码。
“院长,蒙洛的体温异常,39度,现在身体状况极度虚弱,今天的骨髓采集要不要推迟?”蒙洛的耳边传来了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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