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赐狂奔著,根本不管丐帮弟子和自己的手下见到他后恭敬的问候,也没有施展轻功,就像一头被追捕的野兽一样狂野地奔著,似乎想要逃离楚江寒那双绝望的眼睛。
他曾经看过那样的一双眼睛,在一天夜里,在他的床上。
那一天是八月十三,他的生日。三十岁的生日。
聚贤山庄大摆宴席,恭请武林人士前来为古天赐庆生。那一天来的人很多,几乎所有在江湖上混的人全部都到场了。每个人都敬酒给古天赐,他也每杯酒都喝。那一晚,他喝下了几百杯的酒,比他从前所喝过的加起来还要多。
古天赐的酒量并不差,可是那一天却醉得很快。
“盟主已经三十岁了!人说三十尔立,盟主也到了尔立之年了,不知什么时候咱们才能见到那位盟主夫人呢?到时候,盟主可别忘了再请我们来喝喜酒啊!”
有人在敬酒的时候这样对他说。
他知道自己在笑,可是怎么回答的却忘了。
盟主夫人,盟主夫人…………
古天赐的笑很苦。
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
可是,直到他对那些j-i,ng壮男子的身体起反应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只爱男人。
从那以后,古天赐一直将自己的全副心神放在武林事务上,逼自己忘却自己那被称为败德的嗜好,忘却自己对男子的渴望。
可是他也比谁都清楚,越是想忘却,心头的痛楚就越鲜明。
所以那天他醉了。醉得不醒人世。
就连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都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天夜里突然醒来,发现有人正站在他的床边。虽然醉酒,他的警觉性却并没有减少。他伸手抓住那人的腕脉,那人因此而惊呼一声。
然而,就是那压抑的,轻轻的,不知所措的惊呼,竟在古天赐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古天赐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多年磨练出来的坚强自制力竟然在那一刻毁於一旦。他将那人拉到自己的床上,粗暴地撕裂那人的衣服。
那人的身体修长而白皙,结实而不失柔软。古天赐疯了。他在那具身体上肆虐著,蹂躏著,却听不到那人痛苦的叫声。对方似乎在极力的忍耐,不愿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古天赐终於残忍地将自己送入那人的体内,将他硬生生的撕裂。也就是这时,他才听到从那人牙缝间传出来自喉头的悲鸣。古天赐不顾一切地抽送著,感受著从男子体内传来的紧窒和灼热。
那人渐渐停止了挣扎,晃动著腰部迎合著古天赐的抽送,似乎想让他得到更多的快感,他的呼唤也在那时传进了古天赐的耳中──
“天赐……天赐……天赐……”
一声一声,如泣如诉……
意乱情迷中,古天赐看到了那人的双眼。
一双毫无希望,空洞无神的眼睛。
就跟刚才楚江寒的双眼一样。
他就是在那样的眼神中达到高潮的。
第二天早上,他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找到那个人。留在床上的,只有班驳的血迹,和未干的体液,在在向他控诉他昨夜的暴行。
他想找到那个人,因为他不会让自己的错误毁去别人的一生,他宁可毁了自己。
可是他却有一种感觉,那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就在他放弃希望之后,他竟然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只是他无法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楚江寒的话,他还有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呢?
古天赐拒绝去想,拒绝去相信。
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楚江寒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在他眼前的了。 楚江寒睁开眼睛后,终於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了。
夏侯思卿端著一碗药,正站在他的床边,见他醒来,才坐了下去,柔声道:“你醒了?那就把这碗药喝了吧。这是盟主按照萧神医的方子给你熬的,趁热服下去效果才好。”
楚江寒戒备地看著夏侯思卿。他不喜欢这个人。无法否认,夏侯思卿很美,却不柔弱,因为他的神色总是充满温和的自信,仿佛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古天赐座下第一谋臣,聚贤山庄大部分的商业运做,都由这个人掌控,江湖人称小孔明。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武功深浅,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出过手。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已经凌驾古天赐之上。聚贤山庄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夏侯思卿功不可没。
可是楚江寒却从心里排斥这个人。就好像他知道,夏侯思卿同样讨厌他一样。
夏侯思卿没有理会楚江寒那拒绝的眼神,舀起一羹匙药汤,送到他口边:“喝吧。”
楚江寒张开了嘴,却并没有喝到药。夏侯思卿已经将那匙药汤倒在了他的身上。
楚江寒坐在那,根本不管药汤的去处,只是定定地看著夏侯思卿。
夏侯思卿浑然未觉,仍旧不停地将药汤往楚江寒身上倒。当整碗药汤都倒空之后,他才淡淡一笑:“看来我应该跟盟主说一下,以后不用为你熬药了。你竟然拒绝盟主好意将药汤打翻,还淋得一身都是。也许你体质特殊,不用服药也能痊愈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夏侯思卿在外面轻轻地关上房门,好似怕惊扰了楚江寒休息一样。
不过楚江寒也终於明白了,夏侯思卿并不讨厌他。
他只是恨他罢了。
就在夏侯思卿离去不久,一片金黄色的薄纸就从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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