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以后一天一更。(*^__^*) 。
彦宗夜中突然醒过来,他倒也没有做什么梦,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前些日子他让人找书的时候发现了一篇自己幼年时候抄写的《商君书》,上面父皇给他写的批注还清晰如昨。
拳拳父爱,殷殷期望。
快十年了,他一次也没有去过皇陵,他想就算将来自己死了,也要葬在这里,此生,都再不能到父皇的陵前拜祭。
彦宗起身,推开门向值夜的侍卫一挥手,侍卫们便后退到彦宗看不见的地方。他一抬头看见满天的星辰,那样近,好像一个伸手就能揽月摘星。
负手而立,彦宗向来高高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及肩膀,里面一身白色里衣,外面是藏蓝色的长衣,远远的教人看了,没有人想得到,他会是西宁王。
或许是月光太冷的缘故,连侍卫都觉得,王爷的表情很教人悲伤。
彦宗在王府里没有目的走了很长时间,一群侍卫远远的跟着,好像百鬼夜行。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西苑,又想起来温碧城今晚留宿在了王府,便转身往他留宿的地方去,彦宗见他的屋子还亮着灯火,便走过去拍了门。
温碧城原是睡着了的,他向来夜间要留灯到天明,但他睡觉特别的浅,一点声响都会快速的醒来。
此时听到了拍门声,他略一想,猜是彦宗,便起身开门,果然见是彦宗。
他略一怔仲,不为别的,只为彦宗的模样打扮。
“王爷?”
彦宗抬脚就往屋子里走,边问,“这么晚还不睡?”
温碧城答道,“就要睡了,王爷这是?”
彦宗找了凳子坐下,道,“半夜醒了过来,再无睡意,出来走了几步路,整个王府独你这里还亮着灯,便走了过来。”
温碧城一笑,道,“是我睡得太晚了。”
彦宗抬头看他,见他也只是虚虚束了头发,长发如瀑,眉睫浓黑。
温碧城低着头,他知道彦宗正在看着自己,眼睫抖了抖,还是没有抬起眼来。
一阵火热直往下腹窜去,不消细看,不消细想,身体坦诚的给出了反应。
彦宗站起身来,突然将他拦腰抱起。
温碧城猛地睁大眼睛,袖中的纸扇就要滑出袖口落在他的手上,他还是暗暗用了内里,收回所有的力道。
彦宗只当他是一个紧张,抱得他更紧了。
会发生什么本不在温碧城的预料之内,他虽知道彦宗喜欢自己,但绝不知原来两个男人之间的也会有巫山云雨。
刚才的反应也只是出于本能的抗拒别人离自己太近,他虽心智成熟的早,在性事上却自省的很晚。
故而,当彦宗将他压在床上,火热而坚硬的东西抵在他小腹上的时候,他才影约明白大概要发生些什么。
温碧城恐惧起来,很小很小的时候经历的那种恐惧感从脑子中炸开,他伸出手就往彦宗的咽喉探去,彦宗眼疾手快死死的握住,另一只手也被彦宗压在膝盖下。
他整个人被彦宗死死的压住,对温碧城而言,全凭力气的话,别说杀人,连自保都很难。
他不作声,只是拼命的反抗,彦宗也是死死的压制着他,纠缠了一会,忽然两个人都住了动作。
彦宗从温碧城的身上起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
温碧城躺在床上,手腕红成一片,他到不觉得痛。
他眼中的恐惧慢慢退去,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道冷笑。
袖中的纸扇落了出来,他拿起缓缓展开,看着上面的徒徒的枯梅枝,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到了第二日,温碧城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见到彦宗照常向他问好,弯腰微笑点头,和往常不差分毫。
彦宗面无表情的一点头,道,“温大人昨日处理公务的半夜,今日就回家休息去吧。”
温碧城道,“谢王爷体恤。”
他垂手立着,彦宗不再多说,同原良一起走了过去。
原良心思转动,偷眼去看温碧城,只见他还是一派和气平静的模样,见自己看他,还冲原良笑了笑。
彦宗冷着声音,问他,“你在做什么?”
原良道,“微臣只是觉得小温公子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
彦宗道,“石焚秘籍你又查的如何?千羽山庄有什么动静?青石那边想好怎么做了?”
原良忙道,“微臣,微臣正在查。”
彦宗道,“那就别多管闲事。”
原良知道自己这下是触了逆鳞,便越发的小心起来,道,“是。”
吃罢午饭,彦宗在书房教长骕写字,长骕不像彦宗,更像他生母,也像荃王妃,是沉稳平和的性子。
小小年纪就能耐得住性子,临起字来,认认真真,将字写的方方正正,规规矩矩。
彦宗从未想过将来要让长骕子承父业,也不想他如自己年少时那样争权谋利,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他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平安幸福足矣。
临完字帖,已过了小半下午,长骕还要随蒋方学习骑射,彦宗便没有跟过去,而是呆在书房里看了看一些旧时的书。
看着看着,脑海中竟又出现了温碧城的脸。
他索性将书合上,慢慢想了想昨晚的情形,心中有些气恼,也有些悔疚。他是没想到温碧城会那样激烈的反抗自己,也没想到他李彦宗也有要强迫人的时候。
思绪转来转去,最后他还是喊来侍卫,让备马去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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