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慕楚,没想到这样的词语也是抬举他了,拿感情当游戏的人,简直连qín_shòu都不如!我真替尤悠不值。”想想又冷笑:“不过对她也许也是好事,就像人家说的,人生总会遇到几个人渣,今天交友不慎,明天就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了。”
顾思言看着他,神色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般充满怜悯:“你什么都不了解,不该这么笃定地去批判别人的感情。”
舒立站立,神色简直不可思议一般瞪着顾思言,嘴角又是讥诮的笑:“我什么都不了解?这些烂得恶俗的戏码我从小到大看得多了,整天假着一副笑脸,假装嘘寒问暖,假装柔情蜜意,无非是对方有利可图罢了。你问问乔落,问他为什么和尤悠交往,如你们所说,她不漂亮、没背景、没气质、脾气还不好,乔落为什么还去招惹她?无非是因为尤悠傻傻地让他有新鲜感,对他而言,看着尤悠的时候难道不是像看跳梁小丑?”
他想起母亲,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见识过她施展的那些情感戏码,他失望地看着顾思言,语气很激动:“也许对于你们来说,尤悠跟李晨曦跟乔落几天就换一次保质期永远不超过一个月的临时女友是一个性质,可是对于我来说不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朋友当个傻瓜一样耍。”
闻言顾思言白皙的脸也冷了下来,胸口一阵发闷,这是第几次了,舒立因为尤悠跟他生气?先前的疑惑瞬间脱口而出,语气嘲讽而尖锐:“你喜欢她吗?这么在意她的感受。”
舒立脸色变得难看,他在说什么,自己喜欢尤悠?呵呵,真是可笑!
难道朋友之间就不能这样关心吗?难道每一个人都该像他们一样对乔落一样冷眼旁观吗?
气到极点他反而冷静了,平静地丢下一句:“是啊,你就当我喜欢她吧。”
他觉得很烦躁,突发的争论让他所有的好心情都蒸发掉了,只觉得累,不想再说话,想赶紧回去裹着被子入睡,把这些该死的烦恼都扔掉。
别人委不委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为什么要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弄得面红耳赤、心烦意乱,他们爱怎么玩就让他们玩,总有他们后悔的一天,不是吗,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循环。报应?迟早会有的。
顾思言在后面,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各种纠结的情感在身体里绞成一团,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向他,大声说道:“对,你说得没错,对于我而言,尤悠就是像你所说的那样,跟一个路人甲炮灰乙没什么差别,我不关心她开不开心或者有没有哭,甚至我讨厌她。”
舒立愤怒地停下脚步面对他。
顾思言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的事情,我们争吵了多少次?我不喜欢你一提起她就激动得情绪失控,我不喜欢你老在我面前说着她的委屈、她的情绪、她受不受伤、她值不值得,我一点都不关心。”
舒立正要开口讽刺他冷血,却看见顾思言看着自己的脸色正经得可怕,眼底沉淀的决心更是让他看着觉得害怕,某种情感在心头滋生疯长,呼之跃出。
别……他想阻止他说那些禁忌的话,他不想目前的平静被打破,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让它们听起来不至于是在颤抖。
“随便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顾思言却抓住了正要转身的舒立:“别总是关键时候躲躲闪闪,今天咱们来说个清楚吧。”
他低着头看他,眼神变得柔和而充满陌生的情意,舒立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好像都在抖,他想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告诉他别说,什么都别说,可是他又想听他说,想亲耳听到那些见证,情感打败了理智,牵引着他的身体原地静止无法动作。
一个温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嘴唇,脑子里一阵轰鸣,所有神经瞬间停止了运行。
“我不想听,我也不关心,我甚至讨厌你总是提起她,因为我喜欢你。”
顾思言看着舒立,认真道:“舒立,我喜欢你。”
他看着舒立被吓到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很搞笑,上一秒还在争吵,为什么自己选择了在这样不融洽的气氛下表白。
可是真的不想再从舒立口中听见尤悠的名字,每一次这个名字的出现总会让自己的嫉妒心膨胀一分,这样的自己,让自己厌恶却又无法掌控。
其实也想过,打死也不说表白的话,因为许多事,一开口就再也无法挽回,而且也许从自己开口那一刻起,舒立也会因为自己,一辈子背负同性恋的标签。
那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可是今天,他听到李睿说毕业后要出国,他看着他舍不得放下韩冬却又无力去坚持留下的面容时恍惚想到了自己。
其实人生是很短暂的,就像他们这一群朋友,已经认识了四年;就像乔落,已经换了十几任的女朋友;就像自己与舒立,已经相识了一年。
如果对于人生的阶段,我们总觉得是飞逝的效果,那么再长的人生,被切割成片段,年岁也同样经不起蹉跎。
如果人的一生,走到终点都不敢努力去追求一次快乐,那么这样的人生比之蜉蝣还不值。
如果生命终将灿烂,如同飞蛾扑火,即便生命消逝那又如何?
如果死后不能与爱的人同穴,那么躯体即便长埋地下,灵魂也必将不能长眠。
如果能有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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