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她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告诉她,钱财已全部追回,等她去确认。再过了半小时不到吧,她人已经在路上了,却听见了她妈心脏病突发的消息。
☆、就是盗窃
周丹昏倒在了门口,老太太出殡都没醒过来,丧事是周欣兰隐忍着和两个哥哥操办的。
周芥一直跪在旁边,不知道该做什么,就一直跪着。
老太太生前一直说,“要是我死了啊,一定不要大办什么,直接丢到火葬场,一把烧成灰,省事,要么直接丢到河里,直接喂鱼。我啊,我一点都不讲究,人都没了,要那么热闹干什么!”
这话是反的,周芥知道奶奶是个特别怕麻烦到别人的人,尤其是在自己一身病需要照看的时候,她总说要是死啊,最好是高血压或者是心脏病,一发病人就没了,轻松痛快,也不麻烦。
他记起那天奶奶看着金鱼说的话。
可是金鱼开心吗?快活吗?
奶奶是土葬的,大姑早早的搞好了关系,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山村沟里留了好三个位置,这种地方,就是过了三十年,怕也不会开发起来。
爷爷在左边,如今奶奶进到了右边,旁边还有一个位子。
周芥昏昏沉沉的,别人看了,只当是他和奶奶亲,都说他孝敬也没让他做什么。
没事做,周芥就在一边发呆,站着发呆,要跪了,跪着发呆,看着黄土盖上了棺盖,水泥封上了黄土,尘归尘土归土。
爸爸和叔叔准备离开了,周芥摇了摇头,说了这几天里的一句话,“我再陪陪奶奶。”
大姑的事情还要善后,叔叔的行程他不知道,自己爸爸这里估计还有一个大工程,是没什么时间可以浪费的,也就没管周芥了。
周芥的妈妈倒是和周芥说了不少的话,不过周芥没听清,就记住妈妈要去赶飞机了。
这样单薄寡情的家里,只有奶奶给他以深情厚爱,可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报一丝一毫,老人就不在了。这怕是最悲凉的了。
周芥倚着爷爷的幕墙看着奶奶的照片,几天没睡竟这样昏睡了过去。
还做了一个梦,奶奶坐在那里看彩票,周芥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居然在太阳岛里,周芥心一慌,赶紧呼喊着,奶奶却依旧安静祥和,认真的看着。周芥想跑过去,却怎么也够不着,然后就看见奶奶猛地坐了起来,老花眼睛也没摘,四处张望着,嘴里喊着谁的名字。
周芥竭尽全力,才凑近了一点点,就听见奶奶焦急的在那里喊着,“小笙,小笙,小笙!”周芥愣在原地,看着奶奶在人群里找着。
周芥突然一怔醒了过来,风吹过有些发冷,带着湿气,是要下雨的样子。周芥看着暂新的墓碑,还有即将凝固的水泥。
站了起来,走着坑坑洼洼的路,下了山。
顾川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突然明白张肃绡不让他掺和进来的目的了。他坐着直到深夜,外面才响起了汽车声,然后门被打开。张肃绡浑身狼狈的走了进来。
顾川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张肃绡,没有说话。
张肃绡走了过去,突然抱着顾川,单手穿过他的肩膀,搂着,头靠在他的耳边,两人依靠得很近,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亲密姿态抱着。
张肃绡觉察到心里的不忿终于是平息了,好半晌才说道,“那混小子被我堵在了路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捉住他。”
顾川不适的动了动,推开了张肃绡,瞥见他衣服上的血迹,问道“受伤了?”
张肃绡撩起衣袖,“没事,是擦伤,子弹贴着皮肤过去的,还好我躲得快。”
顾川抓过来他的手臂看了看,就是打了个普通的白色绑带,“没事就好。”
张肃绡坐在顾川原先坐着的沙发上,无奈地对着顾川说道,“老太太抢救无效走了,季衍笙伤到了脊柱,还没醒。”
顾川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说了声,“你做了你该做的。我到时候陪你去送送那个老太太,她会理解你的。”
张肃绡盯着情绪显然也不怎么好的顾川,好半晌才说道,“顾川,我路上一直在想,要是我没有和你在楼上,而是跟着去接老太太,情况会不会不一样?也许我在了能改变什么,至少我还可以挡枪子,但是问题是,我不在。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
张肃绡埋着头,一如他的情绪,低垂着。
顾川看在眼里,从下午看见张肃绡红了眼睛,就知道他在后悔自责,有些心酸,但还是说道,“抱歉,是我影响了你。”
张肃绡看着站在眼前的顾川,这样的顾川总有一股子魔力,让他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张肃绡站起身来,一手搭上了顾川的肩膀,摸着他的后颈,摩挲着他细嫩的皮肤,“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送老太太,你说的对,至少要向她老人家道个歉。季衍笙还躺在医院,人事无知的,虽然我们没得到责难,但是问题确实出在了我身上,至少要去请个罪。”
张肃绡停顿了会,盯着顾川接着说到,“你更要记住的,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这个和你的身份,你的能力无关。我想,就算知道事情的结果,再来一次,我也会丢下老人去找你,所以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我才不会因私而耽误工作。”
顾川一阵惊诧,有什么事情悄无声息的摊开了,他不知道张肃绡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甚至不认为自己察觉到的。
两相沉默,张肃绡看着顾川说道,“我手不方便,你帮我放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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