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在耳边回响着。
安娜摸到斯诺的寝殿时,强尼正将斯诺扶起来,喂牛奶给他喝。那天过去后已经一周了,可斯诺身上的伤依旧丝毫没有起色。那天后他发了很高的烧,吃了卢修医生连夜给他开的退烧药才脱离了危险。他现在连站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吃流食,身体消瘦得厉害。
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娜,斯诺冲她笑了一下,“美丽的小公主,你是来看我的吗。”
强尼看了安娜一眼,扶斯诺靠在床头,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安娜犹豫着走到床前,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男人睡衣下露出来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直隐没在衣领深处。斯诺看着她的目光,抬手拢了拢宽大的领口,“别害怕,这些只是看上去很严重,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你。还好。吗。
斯诺微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手腕上的银色手环泛着冰冷的光。“我很好。谢谢这位美丽的女士的关心。”
安娜咬着嘴唇,站在他床前,似乎欲言又止。
斯诺微笑着问她,“小公主,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安娜望着他消瘦的身体,摇摇头。
我。就是。来。看看。你。
“是吗?善良的小姐,为了你我也会早些好起来的。”
安娜看着他的绿眼睛,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以后。来。看你。
“好的,路上小心,我的小公主。”
安娜离开后,斯诺静静望着窗外参天的樟子树,湿润的风吹过,每片树叶都在歌唱着。
一个美好的上午。
“强尼。”他叫到。
“阁下,什么事。”
“陛下这两天在忙什么呢。”
“嗯……很多事,西部的干旱,和法国的农产品贸易,呃……反正很忙。”
“这样啊……”斯诺微微笑着。
“强尼,我想吃草莓。”
“草莓?那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谢谢。”
午后的阳光灿烂着,阳光下的波尔多四处可以闻到葡萄酒的清香。不远处几个工人在忙碌着,要将新摘的葡萄清洗干净。
庄园的天台上,凯瑟琳吹着凉风,不时喝一口手中的葡萄酒。
“凯瑟琳公主,您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管家站在一旁说。
“呃,是你,乌迪万能的管家。”凯瑟琳转头冲管家轻笑,脸上有两片漂亮的红晕,“在圣雷米的时候,那些医生一直管着不让我喝酒,你也要管我吗?”
管家微微躬着身,“您确实应该听医生的话。”
在不受刺激的时候,凯瑟琳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温柔优雅的,毕竟摩纳哥曾经最美的公主不是浪得虚名。只要不提关于安德烈的任何事。
“你们聊的很开心嘛。”乌迪尔斯用白手帕擦着脑门,似乎是希望将它擦得更亮。
“乌迪,上次见面我就想说了,你的头发呢?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摩纳哥曾经最英俊的贵族。”凯瑟琳笑着问道。
乌迪尔斯有些尴尬地坐在桌子前,“凯莉,你知道每个格里马尔迪家族的男人不论年轻时多英俊潇洒,只要一过四十岁,都会变成……嗯,都有些掉头发。”
凯瑟琳看着乌迪尔斯锃亮的脑门,喝了口酒眨了眨蓝眼睛。
“凯莉,你知道,我遇到了麻烦,找你来是希望你帮助我……”乌迪尔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乌迪,摩纳哥最富有的公爵。你有什么问题是需要我这个多年不回摩纳哥的人帮助的呢。”
乌迪尔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别开玩笑了,凯莉。你知道我现在的境况很艰难。嗯……我们的侄子,阿尔方索,他把我从摩纳哥赶出来了……我现在非常不好。”
“呃……所以你就只能躲在你法国情妇的家里?”
“别开玩笑了,凯莉。要不是我已经快五十多岁了,我真想大哭一场。”
“可怜的乌迪。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啊。摩纳哥已经将我忘记了。”
“我的妹妹,你可以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想夺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可是……你知道,这需要钱……”
“所以乌迪,你已经穷困潦倒到向我要钱了吗?你应该知道我在疗养院里已经呆了十几年了,哪里能帮你弄到钱呢。”
“凯莉,我的妹妹,摩纳哥最美的公主。我知道我们的父亲曾经为你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可后来,也没用上……你知道,现在经济危机,瑞士银行也不那么安全了……”
听到乌迪尔斯提到自己没嫁出去,凯瑟琳的脸苍白了,将手里的酒猛地泼向乌迪尔斯,并将酒杯狠狠向他扔过去……
乌迪尔斯被泼了一身的酒,在酒杯就要砸中他时,站在一旁的管家挡在他身前,酒杯砸在管家身上,管家在混乱中抱住不停拿着手边东西砸向自己和公爵的凯瑟琳,转头对乌迪尔斯说,“阁下,请您避一避,凯瑟琳公主又失控了,免得误伤您。”
乌迪尔斯失望地看着管家将不停挣扎的凯瑟琳架回房间,唉……要怎样才能问出来她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在哪呢……
他俯瞰着整个庄园,眼神忧郁。
斯诺在可以下床后,提着一小袋草莓去找安娜了。
强尼依旧尽职地守在安娜宫殿门口,等着阁下出来。
斯诺坐在桌子前,将草莓放在安娜面前,“谢谢你来看我。这是回礼,喜欢吗?女孩子都会喜欢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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