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谷之隐蔽,若非你放出的烟花令我找准方向,强行攀崖,今日我还在青梧山中乱碰呢。”
“没错,就是强行登崖,这种办法都能想到,你们说我二哥到底是莽撞还是聪明呢。”白羽忽然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却不知是对谁。
“从记事起,大哥和二哥就在不停的明争暗斗,待我大些,他们提防的对象便又加上了我。我不欲与他们搀和,便向父亲自请去本草谷,再不管江湖事。
“后来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大哥死了,赢的是二哥。不巧的是,二哥还记得有个跟他一母所生的小祸胎,正藏在他摸不进去的地方。
“刚好他身边有个陆磬,两个人一合计,便做出了这场大戏来,真是厉害,不是么?
“他们却不想想本草谷是什么地方,手脚也不够干净。事情暴露后,我爹可不愿意为他去顶全武林的压力,立刻翻脸不认这个儿子,亲自把他交到少林方丈手里。
“最后到底,还是我来做这个宫主。”
白羽闲闲说完,喝了口茶。
“当然,我隔了这么多年还千里迢迢跑去灭陆家也不单单只是为了报仇。只因陆磬趁着我二哥被抓去审问的混乱当口跑了,临走还盗走了宫里一副藏宝图,带走了二哥的儿子。作为现任宫主,这两件事我必须追究。”
肖码笑道:“白宫主追究的方式就是放一把火?藏宝图和令侄听起来可不禁得烧。”
“侄儿?”白羽冷笑一声,“死了不是更好?之于藏宝图,自然有妥善保管的办法,我可不信陆磬会把它挂在卧房里。可以我找遍了废墟,也没找到他盗走的钥匙和玉盒。”
“什么玉盒?我的人虽到得玩些,翻废墟却翻得比你细致,说不定已经找到了。”肖码道。
“巴掌大小,上好的羊脂玉,面上雕着一对合欢花。”白羽斜睨着肖码,“怎么,少盟主可有找到?”
肖码被他这么瞧着,面上忽然一红,赶紧举杯掩饰。
虞常愣了愣,忽道:“这个玉盒,跟我那个很像。”
众人一惊,齐齐盯着他。
虞常嗫嚅道:“只是听起来像而已,再说我也没有钥匙……这种事情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温明慢吞吞道:“小常,我捡到你时,你襁褓里便有这个玉盒,脖子上还挂着这枚长命锁……玉盒我替你收着,长命锁我想着总是你父母对你的一片心意,就一直让你戴着。这两件东西并不是我替你准备的。”
虞常从脖子里拉出长命锁。小小一枚坠子,恍惚间却有千斤重。
“长命锁正面刻着富贵常乐,背面有个雕花的虞字,我便给你起名虞常。”
白羽忽道:“我那二嫂子便是姓虞。”
他一把夺过虞常手中的长命锁,捣鼓了一阵,竟把长命锁上横着的小棍取了下来。
原是一把钥匙。
变故太快,众人皆沉默无言。
还是肖码打破了沉默:“要不趁现在人都在,把玉盒开了?”
白羽冷笑道:“什么叫都在,你们三人难道是我白露宫弟子?”
肖码叹气道:“我观宫主并未如何在意这张藏宝图,又何苦抱有门户之见?”
白羽白了他一眼,接过温明手中的玉盒,将钥匙插入锁眼。
盒盖弹开,白羽小心地挑出一卷薄如蝉翼的轻纱,纱上绣着十分细小的文字。
肖码凑近一看:“先天至阳双修密卷……”
猛悟到是何种功法,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红耳赤,闭口不言。
其他三人也沉默良久。
肖码忍不住从白羽肩头瞄了几眼道:“此卷讲的是男男交合,阳极生阴,阴阳相合,似乎有些厉害,更妙的是,眼下就能派上用场啊……”
白羽猛然转头,狠狠剜了他几眼。
“前辈为何如何看我?此物赠给令师弟与师侄聊作赔礼,正是再好不过。”
“由得你来做好人?”白羽咬着牙冷笑,“我宫中的东西,凭何赠与叛贼之后。况且他们一个武功不及我,一个完全不会武,凭何从我手里拿东西,他们拿得到吗?”
肖码无奈叹气:“那前辈看我够不够格?”
“……随你。”
白羽直接把薄纱甩在他脸上,起身便往里屋走去。
温明眯眼打量,只觉他腿脚似乎不太便利的样子。
肖码把薄纱塞给虞常后便匆匆追进了里间。
他扶住走路姿势怪异的白羽,将其抱到床上躺好,低声道:“前辈刚才说的那些事,并不是当年的全部吧。”
他为白羽脱去外衫与鞋袜,盖好被子。白羽闭着眼不理他。
“没事,我总会等到,前辈愿意说与我听的时候。”
次日一早,温明与虞常便收拾好了行装,离开了本草谷。
行至半山,二人忽见前方站着一人,不是白羽是谁。
虞常四顾不见肖码,心下顿时一紧。
此处山道甚险,左有峭壁,右临深渊,可供行走的路径只有窄窄的一条。
温明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在虞常身前。
“你来做什么。”
白羽飘然落在他身前一丈处,叹道:“小师弟,你要走?”
温明脸色绷紧:“怎么,我走不得?”
白羽看着地面道:“只能走一个。”
“呸!我和我师父当然是一起走!”虞常怒道。
白羽不再多言,抬爪向温明肩头抓去,温明早将一柄竹伞提在手里,立即举伞迎上。只见伞影飘忽,爪影散漫,顷刻间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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