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闷油瓶是故意那么跟阿宁说的,好让她带我们来这里?搞不好过会他们撤出去,闷油瓶随便按个什么地方,我们就能直接溜号了。
这想法有点太盲信了。其实从闷油瓶身上我一直看不出他到底想怎么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的时候,总觉得他肯定有办法,万一他是装得胸有成竹过会抱头痛哭,那就搞笑了。
古潼京这里的势力远不止是两拨,阿宁自己的队伍不对劲,汪家的人送我到这后还没有露面,三叔竟然也进来过,而闷油瓶看起来不属于任何一边,真是叫人看不明白,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该好奇的重点,当务之急还是跟闷油瓶独处,问问他的具体计划。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阿宁这帮人检查房间的速度真是慢死了,明显是什么都没有的空屋子,还要连墙角都查一遍,你们大扫除呢?
几分钟后,有人从外面送了只银白色的小箱子进来,同时检查房间的人开始逐渐撤离。我没见过这样小的金属箱子,它只有人的前臂大小,外面还封着一道锁。
看到这个东西,闷油瓶忽然全身紧绷。
“小哥?”我心中一惊,低声问他怎么了。按说要打一针什么的是闷油瓶自己要求的,他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啊?难道情况有变?
闷油瓶的紧张一瞬间就又消失了,淡淡地看着阿宁手下一帮人都撤出去,最后屋里只剩下了那个高个子的老外和阿宁。
阿宁把箱子搁到我的面前,对着闷油瓶道:“一个半小时,这里的条件你比我还要了解,没有监控,我们一向很讲信誉。”
我心说这是要开始让我问闷油瓶了吗?怎么既不搜身也不给个问题表什么的,太不专业了,还是说他们已经自信到不需要这些了?
那我要是问闷油瓶几岁开始不尿床一周自_w_e_i多少次呢?
“丑话说在前头,钥匙很重要,但只要保证他是‘活的’就行,我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会用什么手段想必你也清楚。”阿宁顿了顿又对闷油瓶道,“威胁你是没有效果的,我只是好心提醒。这次我们占了先机就不会放手,钥匙也绝对不会交到另一方手里。如果你还是执意跟着吴邪,可以考虑我之前的提议,随时欢迎你入伙,这样大家都轻松。”
闷油瓶平静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心里附和道,对,你快出去吧,我们要商量怎么逃跑了。
阿宁挑了挑眉毛,终于对我开口:“吴超人,以后我们互动的机会有很多,过会的问答游戏是第一次,现在你有什么需要吗?”
我注意到她并不是说合作而是互动,心里已经有了点数,从一打照面她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不明白为什么会降级到这个地步,感觉真是十分不爽。
将近半天滴水未进,我的嘴唇早已经起皮,喉咙冒烟,无比地想念蓝庭之前给我倒的那一杯,后悔没多喝点。
“能给点水吗?”我道。
阿宁难掩惊讶的神色,看了眼门边的高个老外,解了自己的水囊下来给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绑在身上只从肩膀侧拽出吸管的东西,估计也是什么制式装备,忍不住拿着细看了一下。
“吴家的人果然和别家不一样。”阿宁道,“你敢喝,我当然敢给。我以为……”她看了眼闷油瓶,闷油瓶依旧没什么表示。
“以为什么?”我撤掉吸管喝了两口,“你话都挑得那么明了,既然我们俩逃不掉,你犯得着再用下三滥的招?”
阿宁刚刚的话既是说给闷油瓶听,也是在故意敲打我,但由于太过刻意了,反而让我看明白了她根本没有足够的自信,这和以前她给人的感觉尤为不同,看来古潼京这里确实不是她的主场。
“那你是不是还想吃点什么?”阿宁微微一笑,丢了两小方块巧克力给我,“很快大部队就会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心里哼了一声,也笑道:“楼外楼,西泠印社边上那家总店,什么都行。”
阿宁知道我是故意的,也不接话,反而指着那小箱子看着我道:“抓紧时间吧。”
我见闷油瓶不动,就自己掀开那箱子,里面是冷藏状态的注s,he液和注s,he器。
我愣了一下:“你让我给他打?这就是硫喷妥钠?”
阿宁点头,我心道:这娘们太狠了,让我给闷油瓶打吐真剂再让我问闷油瓶,时间全由她来控制,简直是诛心。
老子才不干呢,过会哥哥们就跑路了,哭不死你。
“硫喷妥钠只是一类东西的代称而已,这一支比较特殊。”阿宁笑容不减,却是看着闷油瓶,颇有些得意的神色,“张教授应该不陌生。”
我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出去。”闷油瓶冷冷道。
阿宁和老外走了,门关后房间的隔音效果就体现出来,真的不是一般的隔音,似乎世界都一下安静了。
我急忙道:“小哥,咱们怎么办?你是不是早知道她会带我们到这种房间来?这里是不是能直接逃走?”
我心里认定闷油瓶是不可能真让我给他打针的,他提出那么个主意,应该只是想拖延时间或者让他们把我们转移到这里。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道:“给我打针。”
“什么?”我觉得我自己一定听错了,“你不是故意要来这间房间的吗?之前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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