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是都在这样一个房间附近,我首先的想法是闷油瓶在跟踪三叔和文锦。他们两个这一段对话和接触一定意味着什么,所以才有人监视。
闷油瓶最后进来的动作是在检查房间吗?我并不能确定,但发现摄像头之后他皱了眉头……应该不是他放上去的,只是他发现并且断掉的。
有第三方在监视着这一个房间?
视频中的这个场景本身也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中却并没有能够对应上的。
这样的事情很多见,像看过大片之后就自动把某些场景记在了脑子里,本身其实没去过,却能做出非常还原的梦来,就变成了既视感,我应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总之,这不可能是一个个人居所,里面太空,除了窗帘就是桌椅,我想象不出谁会开辟这样一个房间就为了坐下聊天。
椅子只有两把,看起来挺舒适。两个人单聊?感情陪护室吗?心理治疗室?j-i,ng神病院看护?
忽然一个想法略过我的脑海:或许真的是一间单纯为了“聊天”而准备的房间,聊天为唯一要务,无需其他任何设置。
既视感还真是从电影来的,这是一间审讯室。我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我试图否决这个想法,房间的装潢配色、圆角的桌子、像给幼儿使用的软椅,从这些方面看这完全不符合审讯室的特征——但,如果接受审讯的“犯人”身份不同呢?
让人放松的配色,去除攻击性的桌椅,软到躺进去恨不得就会睡过去的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联想小花的故事,我把事情想得越发复杂,对眼前的一切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信任感,头痛欲裂,应该是酒劲又起来了。
强忍着难受,我放缓速度看着这一段视频,用了各种反证法来考究视频中的疑点,比如房间中的光影和桌椅到墙角的透视,然而所有的细节显示,视频场景是真实的,人物也是真实的,这个人就是我的三叔。他思考时手的摆放以及起身转身的动作,都和我记忆中的三叔完全一致,这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而后一段视频中的人绝对是闷油瓶,他回头看摄像头的几秒钟都可以放成特写镜头。我看着他皱着的眉头,心说这么张臭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那小子。
我用相关的软件把这一段只有13分21秒的视频拆成一帧一帧,希望发现高手作假的线索,可惜一无所获。不是对方手段实在太高,就是这视频确实没有问题。
而且这13分21秒钟是完全连续的,没有融合任何其他的噪声信息,我甚至异想天开地把这一段流数据做了变换分析,也没有看出有隐藏什么东西的趋势。
看样子,这段视频就是拆我硬盘的人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可惜老子真的没看懂。
这个人是凭什么认为这么一段视频就能够起到“信息”的作用?交流双方没有共同基础,完全是对牛弹琴,除了投诉物业,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除了里面三个人像跨代三角恋一样出现了一遍,我连这个房间在哪里都不知道。
谜团在我的脑子里纠结,我以为自己会万分清醒而彻夜不眠,可我高估了自己身体对酒j-i,ng的控制能力。
我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吵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趴着睡死了,头非常疼。
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小花急吼道:“总算接了!你在哪?”他那边的背景音非常嘈杂,活像中国队进球后的球赛现场。
我揉了揉脑袋,花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报了个网吧名字给他。
小花骂了一句,我极少见他爆粗,忙问是怎么回事,小花像滚豆子一样倒出好多话来,我的脑子还是木的,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失火”“公司”“人”“机房”。
“你说什么?公司失火了?哪家公司失火了?”我好不容易拼接出这样一个信息。
小花道:“你家的公司,five失火了!全都烧掉了,我以为你……”他应该是在吼了,但声音在消防车的呼啸里显得特别渺远。
我觉得这像是一个恶质的玩笑,比我拿到的视频还要缺少真实感,脖子疼加上眩晕,好像有五个人在我脑袋上敲锤子一样,心想真是够了。
我揉揉眉心,定了定心神问道:“有没有人员伤亡?你在现场?我马上过去。”
小花道:“……你千万不要过来,我去找你,呆在网吧,哪也别去!”
“我还是得过去看看……”我道,电话那边传来忙音,小花已经挂断了。
我盯着挂断的手机,脑子才真正活络起来,理顺了刚刚小花说的事情:five半夜失火,火源起自机房某一台机器的电火花,火警的警报系统老化了,整个楼从顶楼烧到了八层才被人发现。
楼烧了没人伤亡,我二叔肯定搞的定,但机房毁掉了,就是真的毁掉了。
整个five公司我最关心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我用过公司的机房服务器,严格来说我是想用但一直贼心不够。先是我家,接着是机房,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我还是很想过去看看,可是一站起来就觉得脚底下都是云彩,站都站不稳,我感到一种无力的愤怒,我很确定这不是酒j-i,ng的作用。
小花到得很快,看到我人才如释重负,他的打扮和网吧的氛围实在格格不入,我看不下去连忙拿起东西,被他扶着走了。
外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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