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浴袍已经遮不住胸口的春光,方应看轻咬着无情的喉结,拉扯间,将那松松垮垮挂着的浴袍剥下,露出瓷白的肌肤。手顺着腰身轻抚而下,无情轻喘着,搂紧他,献上薄唇,与他更深地纠缠。
裸裎相对的激情褪去时,方应看的手流连在他双腿间,忽然发现他大腿根部有个小小的、暗红色的圆形伤痕:“这……怎么弄的?”
无情的呼吸还没平复,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靠坐起来点了根烟。然后漫不经心道:“几年前有个客人玩h了,于是把烟头熄在了我身上。”
方应看看着他,纤长的手夹着烟,指甲是比常人更淡更亮的粉色,没来由地一阵心痛。无情偏过头,抬手拍拍方应看的脸:“你这什么表情啊?”然后对着手中的香烟笑道,“这件事被世叔知道后,那个人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抽烟了。”
那笑容,又恢复了往常“无情”式的微笑:眼底冷冰冰的,站在高处对着这个世界,冷眼微笑。
☆、第 6 章
早上,当无情把方应看送走的时候,不经意地又看见了叶告——那个上次在舞场和陈总搭讪的男孩子。
这次,当无情回身上了电梯以后,他叫住了即将出门的方应看,上前说了几句什么,还笑得很甜,从这个角度,无情只能看见方应看的侧脸,他似乎全程没什么表情,还在最后男孩子递上自己名片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
——当然,这一切都是无情留意这个孩子之后,要来大厅的监控看见的一幕。
他关掉画面,想了一会儿,然后掏出电话打给戚少商。
“喂?”戚少商那边似乎还没醒,但一听是无情的声音,立马打了个冷战,醒了。
“无情?你特么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无情当然好意思,而且他太好意思了。
戚少商用脚趾想都能知道那边不说话其实是无情这家伙在抿着嘴笑!
于是他的怒火噌噌上窜:“你那是什么馊主意!你特么一封邮件害得我一个星期出门都不敢抬头看男人!直怕看见一个比惜朝还让我心动的……”
“嗯?这么没信心?”无情一哼,悠悠问道,“你这么吼让惜朝听见了可不妙啊……”
戚少商没好气道:“惜朝在楼下做早餐,我昨天查案子到凌晨五点,尼玛刚睡着被你吵醒!”
无情没有半分愧疚:“哦,那你好好听着,听完了好去睡觉。”
戚少商:“……”
“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去查一个人,一年以前都在有桥集团工作,叫霜田。我需要知道他和方歌吟的关系、和方应看的关系,以及他一年前的出入境记录。让你去找他现在人在何处可能有点难度毕竟……”
“哎哎,等等等等,我说无情,”无情被戚少商打断,他以为他察觉了什么不寻常,于是静静地等着,没想到戚少商问出来的却是:“你不会真爱上方应看了吧?”
无情:“……”
“这人是谁啊?是你情敌吧?”
“戚少商,如果你今天晚上想睡到大街上,那么我可以成全你。”
“别别别,咳咳,无情公子接着吩咐,小的听命就是。”戚少商立马怂了,“你是觉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方应看和我提起过此人,哦,他就是那个把方应看甩了的前男友。”
戚少商心说,原来还是情敌。
“通过他的叙述,我总觉得这个人的举动很奇怪,隐隐感觉像是背后有什么人一直在操控他一样。从在方歌吟身边崭露头角,到搭上方应看,再到于有桥风生水起的时候头也不回地把他甩了,这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有感情的人的所为,倒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被人牵着、命令着做了这一切。你不觉得这种按部就班就像是计划好的么?”
戚少商陷入沉思。无情的感觉向来敏锐,而且善于发现蛛丝马迹和捕捉逻辑间的不合理处,有时候连自己这个当了一辈子侦探的人都不能企及。
他怀疑的,就一定有问题,至少是值得去推敲琢磨的。
然而这次无情却没把握地叹道:“只可惜,都是猜测,我没有证据。”
戚少商沉了眉骨,宽慰道:“没关系,你等我去查查,再做定论不迟。”
汴京,就是一座寂寞、浮华夜色下的不夜城。
浴室哗哗的水声,陈总悄悄推开浴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无情就站在花洒下面,背对着门,微微仰着头。水流过他的肌肤,有一种透明的白。那修长的身形,在蒸腾的热气中隐约着完美的线条,陈总觉得自己光这么看着就硬了。
这漂亮的猎物似乎有一点走神,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直到身体被人从背后一把搂住,他才回神。
陈总的手顺着他纤窄的腰侧缓缓摸上来,拂过胸前两点,然后勾勒他脖颈上完美的曲线。花洒的水将他的头发身体也打湿了,他却觉得两人就这样赤身luǒ_tǐ地站在水汽之中,格外有情趣。
他的嘴唇顺着无情的后脖颈吻上去,笑道:“我刚才做了一件坏事呦……”
无情的长睫垂着,水顺着他柔软的黑发流下来,通过睫毛的弧线滴落。他好像很感兴趣地低声问:“哦?是什么?”
陈总啃咬着那糖糕一样的耳朵,在他耳边喷着气:“我把电话线拔了。”
那火热的东西就抵在他的臀瓣缝隙上,无情敛着眉似笑非笑,蒸气中每一个分子都浮动着暧昧而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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