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房内,炉火原始地燃烧着,一男子盘腿坐在地上,刚从自家池子里抓上来的鱼已经被处理干净,一条盛入盘中,整条状,被瓜果雕刻的支架托举着;另一条则穿在一股金属叉子里,两侧开了刀,抹了调味品,小心烤着。被开启的窗户吹动的风印着火光的面容,一幕和善的笑意。
“你怎么不去外面?多呛人。”来者一手拿着渔叉,一手握着粘草笑呵呵道。
苏扬冷漠地瞅着不请自来的人,道,“为什么不安分了?”
那人学着苏扬的模样,瞅着从他脖子上跳下来的小白,道,“希望的代名词就是寄托,让他有一个寄托,就可以彻底毁了这个希望。”
“你让一个杀手自杀?”苏扬眯眼又道,“你怕他太强?”
男子一脸无赖地表情,努努嘴,示意别让鱼烤过了,接话道,“他太迟钝了,一般伤不着,不这样收拾怎么行。”
“你只当作来游戏的对吗?”苏扬盯着小白围着盘子,吭哧吭哧地执着认真地进食着,忽而看向那男子又道,“你的无心是因为我吗?”
“从你让我存活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的存在不过是我的一种延续。而我的死亡不过是你个一段距离。所以,中间的时间越长,我便越开心。而死期不远的未来都将被现在你的全部填满。所以,你无需怀念过去,因为你的过去真实存在过。”男子狐狸一样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是字里行间的决绝仿佛是要死去一般。
“你见到他了?”苏扬看了眼窗外,低声道。
“他仿佛也有你的影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同一片土地下,总能开出一样的花朵。而我唯一担心的是,不久的将来,我也会随你一样爱上这朵小花。”略带忧伤的语气,似得不到的爱人。
“一颗好奇的种子,来年总会抽枝散叶开花结果的。顺其自然而已,你又担忧什么,好事一样不是吗?”苏扬没有语气的语调,深沉似海洋。
“所以,今天可能过来道别了。任务不知能否完成,在还未逝去的一刻,希望你珍重。”那男子起身,准备离去。
突然,小白缠了过来,直勾勾地仰视着那男子,喵呜~叫唤了一声。
“寄托的产生是因为留恋,希望的产生是因为yù_wàng。你或许错了。”苏扬将渔叉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面前的火焰一点一点熄灭。
“可是,已经产生了。”那男子的背影里看不到喜怒。
“所以,你就这样走下去,不怕灭亡吗?”苏扬道。
“即便灭亡,也会完成任务。”说完,那男子便消失在这夜里。
☆、14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14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一梦就像是牵扯出许多的侠骨柔肠般,或荡气回肠,或忠肝义胆。月夜独自沉浸在梦中,那些辉煌的岁月,总能带点白日里的光亮,仿佛让过去可以变得更加耀眼而相信自己不曾堕落。
碧水山庄地处月城,辽城也就是皇城的交界,严格来分他并不属于武林世家,但由于具有不可小觑的经济实力,同时凌家每代都有着深厚的武功修为,便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存在。
现山庄已有百年历史,根基雄厚而不可撼动。大庄主凌鸿俊,二十有八,家有一妻两妾,育有一儿一女。他的妻子月牙儿便是前武林盟主的女儿,二人从来都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二庄主凌鸿然,刚过25,自小便聪明绝顶,尤爱丹青,但不常作画,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周延国内谁要是能有凌二公子的墨宝还真是三生有幸。按理说这样出色的人物到了这个年纪怕早就妻妾成群儿女成堆才是,可他到好,非但没有成婚,就连侍儿也少的可怜。倒不是姑娘们不愿意,只是这温文尔雅的凌鸿然硬是那花丛中过不沾香之人,对谁都是一样,谦和却又保持的距离,真是多情却似无情。不少芳心暗许的闺阁少女终是抵不过岁月的消磨,含怨嫁了人,可江山辈有人才出,奈何岁月无情却有新月横出。凌鸿然依旧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们的憧憬,那凌初雪不就是一位。山庄还有两位小姐,凌菲儿和凌梦,大姐菲儿年20,现在是月城盐商头子的正妻,小小姐凌梦18是米行老板的正妻。
话说凌鸿然这样的人儿,何时吃过闭门羹,可在萧月夜这却是连吃了5回,心理不气愤是不可能的,但又不甘心。一想起月夜那时的风姿那好容易积攒起的气愤也随即消失殆尽了。真真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月夜昨夜可睡得舒坦,一早起来发现沈寒不在旁边,心叹,还好不在,经过昨晚,这脸还真没那么厚。洗漱完毕,月夜寻思着一会见面说什么。早饭完毕,思量着先当没事发生。饭后甜点完毕,又觉得逃避不是好办法。上午练琴完毕,又说不逃避可怎么开口。午膳完毕,决定要教导小寒寒正确看待男人双方的爱抚。午觉完毕,又揣度怎么来个开门见山。午茶完毕,心想这家伙怕也是害羞躲起来了。晚饭完毕,愤慨道死小子快点出来,好让我早死早超生啊。
入夜,月夜才反映过来,怕不是离家出走了吧,这可怎么找,多大点事儿,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走了,思及此竟觉得委屈的不行,伤心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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